林溪月輕輕摸了摸它軟軟的毛毛:“墨絨你好呀,我叫林溪月。”
墨絨歪頭,覺得她笑起來很是好看,它主動把頭望她掌心湊:“溪月姐姐。”
林溪月被它甜甜一聲姐姐喚得心花怒放竟主動要抱它。
修慈等她們基本熟悉後,和墨絨提出離開:“我有事要離開今日,你乖乖在這裡陪溪月姐姐。”
“好噢。”
墨絨耳朵尾巴都耷拉下來,它剛出來,娘親就要走了。
修慈朝林溪月道:“墨絨和你師伯都留在這裡,你且安心修煉。”
“是,師父。”
修慈把墨絨帶到隔壁客房。
墨絨直接炸毛:“大魔!”
它扭頭扒住修慈的手:“娘親,墨絨要……要和溪月姐姐一個房間。”
修慈看了看抗拒的墨絨,又看了看沒什麼表情變化的即墨偃,她記得先前他們相處得挺好的:“怎麼了?你們鬧矛盾了?”
雖然它上次故意把即墨偃藏的血衣叼出來,但即墨偃也不是氣性小的魔不會責怪它。
墨絨小聲道:“大魔要我修煉,一直修煉,還讓傀儡追着我打。”
修慈失笑原來是被煉怕了。
即墨偃淡淡瞥了它一眼。
墨絨抖了抖身子直接跳下修慈的懷抱,穿牆到林溪月的房間。
“溪月姐姐,墨絨陪你。”
修慈神識見她們相處得不錯,跟即墨偃告辭閃身離開。
當天夜裡,辛絕和月見出現在即墨偃的房中:“屬下見過魔神。”
即墨偃指尖輕叩桌面:“修慈神尊去了天陽宗,月見你去暗中保護她。”
“是。”
月見化作紅光自窗戶飛走。
辛絕恭敬禀告他和月見這些時日找到的天材地寶。
這些天材地寶足夠煉丹,但此地不便開爐煉丹藥。
即墨偃帶着辛絕敲響林溪月的門。
林溪月抱着墨絨打開門:“師伯,請進。”
她目光落在即墨偃身上的辛絕身上。
辛絕一席黑袍,目光淩厲。
她敏銳感知到他也是魔修,但見懷中的墨絨沒什麼反應,她稍稍心安。
即墨偃道:“不必了,你收拾一下,離開這裡。”
林溪月看辛絕的時候,辛絕也在打量她。
師伯?他記得魔神是上古魔族血脈,生來天賦異禀直到坐上神位也沒有加入魔界任何魔門,什麼時候有師兄弟姐妹了,還整出個師侄來,不行,等月見回來,問問她。
林溪月對于别人的目光很敏銳,她知道辛絕在打量她。
她匆匆點頭:“好。”
房門掩上,不多時又重新打開。
林溪月抱着墨絨,墨絨抱着藍色包裹。
“師伯,我收拾好了。”
“嗯。”
即墨偃轉身下樓,林溪月跟上,辛絕在最後。
即墨偃和辛絕氣勢淩人,他們把氣質純良無害的林溪月護在中間引得街上行人紛紛側目。
待他們出了城門外,一團魔氣把兩魔一人一犬妖籠罩,眨眼間消失在原地。
這邊修慈一路駕雲疾飛,到了天陽宗百裡外她往自己身上貼了幾張掩蓋身形和氣息的符箓。
神力雖才恢複三成,但她也不用像之前那樣通過留下的陣法才能進入天陽宗。
她來到天陽宗外一處偏僻的轉角,伴着蟲鳴聲,她指尖凝聚神力輕而易舉劃開天陽宗的護宗大陣。
她閃身進去之後,劃開的裂縫自動修複,一切恢複原樣好似沒有人來過此地。
因着之前來的那一趟林琅熱情介紹,修慈對天陽宗的布局不說全然了解,七八成是有的。
她一一排除後鎖定四道山峰。
她禦空去探,其中三座山峰都不是,剩下最後一座,遠遠瞧着漆黑冷寂。
她悄然落在山峰上迎面便是一處洞府,不似其他山峰建立雄偉瑰麗的樓閣台榭。
修慈神識探入洞府卻發現裡面空無一人。
“桐姜去哪了?難道死了?”她腦海裡閃現那日桐姜墜落的場景:“若死了,會葬在何處呢?”
她飛到上空,俯視整個天陽宗。
突然,她心生一計。
慕瀾音作為天陽宗最看重的弟子,既沒有那些掌門長老修為高,又比普通弟子了解内情。
她找到慕瀾音便能知曉了。
當然,她不是直接問她,而是搜魂。
她雙手撚訣,尋找朝顔的氣息,沒有,她又追蹤歸鴻的氣息也沒有。
她二人竟然不在天陽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