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獵風聲,土牆霎時散成千百石塊砸來,身後是殺氣騰騰風刃。
前後夾擊,修慈腳踏船版旋身而起,雷電隐現間靈舟上的林溪月三人消失不見。
嘭!
稠密石塊和風刃群彙合夾在中間的靈舟瞬間粉碎成灰。
隐在背後的二人顯出身形相對而立,遙遙對視間彼此眸中皆是對修慈的輕蔑。
“不過如……”
石塊和風刃間隙間射出紫色雷光,下一瞬一聲悶雷響起。
轟!
石塊和風刃四碎消散,漫天塵土中修慈一身雷電執着叩心棍神色肅然。
兩個修士從驚愕中回過神來,迅速催動法招攻向修慈。
三人打做一團。
兩刻鐘後,修慈唰唰揮出殘影的兩棍把已是強弩之末的兩修士敲得墜落地上。
塵土飛揚間,骨頭斷裂的二人雙眼渙散,嘴角鮮血不停滲出。
修慈落在他們面前:“誰派你們來的?”
二人望着她,本來溫婉面容此刻在他們看來比索命鬼還可怖。
修慈手腕剛動,二人眼底浮現決絕之意。
下一瞬爆炸聲響起。
半空中修慈面無表情看着血沫之中的深坑。
二人招招緻命,顯然是想取她性命,若是天陽宗的修士,他們落于下乘甚至剛出手時慕瀾音和歸鴻就該在此地了。
但現下他們自爆而亡,她也無法尋到線索查明他們身份。
修慈藏在暗中半個時辰都沒有人來此地,她禦棍離去。
未查明幕後主使她想了想堅定把林溪月她們留在乾坤境中,免得出現意外。
一路上,風平浪靜,修慈神色悠然疾行在天地間,但沒有掉以輕心。
兩個時辰後,她再次遭遇偷襲。
修慈心沉了下來,倒也不是因這次對面來了五人,而是他們竟知曉她蹤迹埋伏在她必經之路上。
她此次有意活擒還提前控制制他們自爆,五人還是死了。
五具屍體眨眼間在她面前化成血水,她冷着臉離開。
此處離天徽宗還很遠,她拐道,第四日時她一座偏僻城池的一裡外落地。
這幾日修慈沒再遇到埋伏,她閑庭信步朝城門走去,遠遠看到一群人圍在城門旁的告示牌。她走近從人群間隙看清是一張懸賞令,她一字一句默念懸賞語。
突然,修慈靈光一閃,她先前在一間酒肆中聽到醉酒修士說她眼熟曾在追殺令上見過她。
她低頭摸着臉退出人群,再擡頭時臉上已經換了一副面容。
修慈進入城池就打聽南炎大陸的情報閣和殺手樓。
收了她一百中品靈石的掌櫃柔媚道:“仙子,這當屬奪月樓,傳聞隻要靈石給夠,哪怕要天陽宗劍仙裡褲奪月樓都能弄來。”
修慈無視她貧嘴:“天陽宗和奪月樓有關系嗎?”
掌櫃搖手指:“奪月樓和三宗十二門都沒得關系。”
修慈又問了奪月樓在何地才道謝離開。
她恢複原來容貌在城中行走。
又過了三日,月黑風高夜,修慈從熱鬧街市離開獨自走在城中桃林地。
月光下,桃枝搖曳,她站定:“諸位出來吧。”
夜風吹來,地上多了十幾條人影。
修慈笑不達眼底:“你們奪月樓死了七人竟還敢來殺我,你們那雇主到底給了多少靈石?”
将她團團圍住的殺手們漠然看着她,這第三次暗殺她的身價已經是原來的三倍,雇主出到百萬上品靈石。
為首的殺手道:“死人,無需知道。”
修慈輕笑一聲,騰空而起。
刀劍铮鳴,靈訣層出不窮。
一個時辰後,漫天挑花瓣下,修慈踩着斷枝越過十八灘血水。
第二日,修慈出現在最近處的奪月樓分堂上空。
她單手掐訣:“九重天雷,聽吾号令,降!”
轟!
青天白日,天雷劈開湛藍天穹直奔分堂。
雷電覆蓋七層閣樓,裡面的上百修士驚駭看着腳下和四周牆壁遍布雷電。
“雷,是天雷!”
“怎麼回事!”
“救命!”
修慈聽着底下驚喊聲,手一攏:“破!”
嘭!
奪月樓分堂七層閣樓頓時碎裂坍塌。
裡面所有人慌忙催動靈力禦空才沒有狼狽砸到地上。
奪月樓堂主看清修慈的身影臉黑得能滴墨,不待他撂狠話,修慈淡漠的聲音響起:“轉告你們主子再打擾我李某人,你們奪月十八樓都是這下場。”
修慈翩然離去,奪月樓修士無人敢追。
半日後,慕瀾音來奪月樓主殿。
“慕仙子,這是你的五十萬定金。”
慕瀾音臉沉了下來:“九方樓主這是何意?”
九方樓主聲音溫和:“慕仙子,你的任務我奪月樓接不了。”
“堂堂奪月樓竟出爾反爾?”
九方樓主拿出一個靈袋:“奪月樓違約,現賠你五十萬靈石。”
“我不要,我隻要你們殺了李簪雪。”
九方樓主擰眉:“中午李簪雪劈我一座分堂,放言再追殺她,就要我另外十七座分堂。”
李簪雪引天雷劈掉七層樓閣卻沒劈傷一人可見她操控雷電已到出神入化地步,這樣的人絕不能得罪死了。
慕瀾音冷聲道:“你忌憚她,就不怕我天陽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