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爺的......”蔣政銘對着地上的陸兆輝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正鬧得不可開交時,包廂門“砰”的一聲被人一腳踹開。
“鬧夠了沒?”沈伯棠冷冷的看向地上撕扯的兩人以及在一旁抓着蔣政銘的雲晚兒。
雲晚兒看向門口身穿一身黑的沈伯棠,呼吸一滞,此刻,沈伯棠的眼神裡沒有一絲溫度,周遭散發着極低的氣壓。
“晚晚,過來。”沈伯棠看向雲晚兒,朝她招了招手。
雲晚兒有一瞬間是愣住的,她認識的沈伯棠永遠都是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仿佛生來就能夠掌控情緒,她從來沒有見過他這般動怒的時刻。
雲晚兒放開抓着蔣政銘胳膊的手,緩緩走了過去。
剛進入沈伯棠觸手可及的範圍,就被他一把抓過去護在了身後。
他抓着她手腕的手并沒有即刻松開,那力道讓雲晚兒有些不适,但眼下她并不敢開口。
蔣政銘見沈伯棠來了,從地上站起來,走到沈伯棠身邊氣憤的說道:“九哥,陸兆輝這小子......”
蔣政銘話說一半就被沈伯棠出聲打斷,“邊兒去,你的事我一會兒找你算賬。”
蔣政銘收到沈伯棠刀子一樣的眼神後哪還再敢說話,他往旁邊站了站,内心裡自然還有一股不服氣的勁兒。
沈伯棠牽着雲晚兒來到陸兆輝身旁,隻見他緩緩俯下身,伸手用虎口鉗住地上的人,“知道她是誰嗎?”
陸兆輝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沈伯棠,陸老爺子對他的家訓隻有一條,“你願意怎麼玩我不管,但有一點沈家那位你千萬别得罪。”
他從沒放心裡當回事,但也确實沒想過招惹沈家,可如今沈伯棠就在他面前,終究是無意間觸碰到他的逆鱗。
仗着喝了點酒的陸兆輝本就是臨時起意看着雲晚兒長得好看,動了點心思,想跟蔣政銘開個玩笑。
他們這個圈子裡的男人,哪個不是萬花叢中過,什麼時候會把一個女人放在心上。他陸兆輝到底說是沒怎麼被欺負過的,見蔣政銘拳頭揮來怎可能忍氣吞聲。
此刻,面對沈伯棠的問題,他驚恐地眼神在雲晚兒和沈伯棠之間打轉,許是他沉默的時間太長,眼前的男人耐心告罄,不耐煩的在他臉上輕輕拍了拍。他趕緊搖搖頭,将視線轉開。
“那我告訴你,她是你得罪不起的人。”沈伯棠松開鉗住他的手,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據我所知,陸家一直看你挺不順眼吧。”沈伯棠抽了張桌上的紙巾,一邊擦着手指一邊平淡的說道。
“今兒算我做回善人,幫你們解決下家庭内部問題。”陸兆輝不解沈伯棠話裡的意思,隻見沈伯棠擡手招了招一旁一起前來的簡特助,吩咐道:“好好帶咱們這位陸公子出去清洗清洗,順便給陸老爺子打個電話,就說陸公子想出國深造一下,費用我們博耀集團出了。”
“是,沈總。”簡特助心下一驚,這陸公子怕是再也回不了國了。
“你憑什麼......”陸兆輝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簡特助和幾個服務生“請”了出去。
包廂内一時間陷入了安靜。大家都不敢說話,小心翼翼的看着沈伯棠。
雲晚兒是被這場面吓到了的,起初打架還算在她承受的範圍内,可沈伯棠來了事情就不是單純打架那麼簡單了。
她眼睜睜看着沈伯棠單憑幾句話,不用動一拳一腳就将他人一生的命運改變了。即使知曉沈伯棠神通廣大,她還是需要點時間消化。
蔣政銘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一切,如今開始擔心起自己來,這次他對陸兆輝趕盡殺絕明顯是動了好大的火氣,而之所以會發生這一切,還是他攢的局,把雲晚兒邀請到了這裡。
他走近沈伯棠以一種示好的姿态說道:“九哥,你别生氣,是我沒有做好「不醉」的管理,下次我指定不能讓這些阿貓阿狗的進來。”
“你覺得還會有下次嗎?”沈伯棠幽幽開口道。
一時間,蔣政銘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不太明确沈伯棠口裡的下次是什麼意思。
“九哥,你可不能生我氣啊,我和晚兒都是受害者,你不知道他說的多難聽,我揍他都是輕的。”蔣政銘噼裡啪啦一頓解釋。
“你和晚兒?”沈伯棠循着他的話找出刺耳的關鍵詞問道。
“不是,我是想說......”蔣政銘還沒說完,就被沈伯棠一句話堵了回去。
“蔣政銘,别以為我不敢動你。”沈伯棠沒好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