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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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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難道有錯嗎?”她望着何歡,好似在誠懇的詢問,“何姑娘,我知道,你的哥哥,何公子他是個很好的人。可是,這難道不是因為這個世道對他一直很好嗎?他什麼都有,所以什麼都不在乎。我隻要看着他,就會自殘形愧,我真讨厭這樣——明明不是我的錯,不過是老天特别偏愛男人,愛蹉跎女人……你不這樣覺得嗎?”

“……”何歡的手指在木緣上輕敲,看起來是在思索她剛剛的一番話。

何歡的沉默被她當成認可,她眼中流露出微小笑意,順着眼角細微的紋路逐漸暈染到整張臉上,“紅鞋子不一樣,在這裡……我們才是決定者,我們有權讓自己過得越來越好,也有權利去懲罰那些傲慢的男人,何姑娘,換個角度思考吧。像你這樣強大又美麗的女孩子,本就應該高高在上的俯視那些男人。你,屬于我們這邊。”

何歡緩緩道:“或許,你說得對。”

青衣女尼的笑還未徹底綻放,就聽見他繼續道:“或許男人行走江湖的确占了便宜,而女子向來不容易。但若真想改變這局面,就應該揮刀向更強者、向這世道的掌管者。而不是将刀鋒對準弱者,除了滿足自己的私欲,改變不了任何局勢。甚至,你們的傲慢會讓事态向更糟糕的方向發展。”

“紅鞋子從來不是為了拯救弱小者出困境,而是為了炫耀自己的強大。”何歡言畢,從車上抽出一把劍。

他持劍而立,“動手吧,我與你們,從不是同路人。”

強大之後、站在更高的地方,是為了俯視旁人嗎?他已經見過正确的道路,所以不會猶豫。

神水宮的劍法,是水母陰姬功法大成之後,仍舊不斷雕琢的一本基礎劍法。正是為了讓門下女弟子更好入門,彌補先天經受苦難而造成的柔弱不足之軀。方便她們日後行走江湖、鋤強扶弱。她言傳身教,何歡手中劍之所向,并不是為了彰顯自己的強大,而是為了護住受難之人。

劍風在柔,在春風化雨、造化間生生不息。青衣女尼一對短劍難以抵擋,紅衣少女的長鞭自身後如蛇般咬來,何歡與青衣女尼錯身時左手反手繞鞭,順勢卸掉鞭子力道。

在紅鞋子兩人看來,漆皮黑鞭死死纏繞在雪白衣袖上,好似限制住了他的行動,正是合擊的好時機。何歡低身躲過青衣女尼一刺,說遲但快,他臂上鞭子已經散開,一隻素手握住鞭尖,捆住了青衣女尼的手腕。紅衣少女還不知他們之間局勢已變,仍在發力。

青衣女尼大叫一聲:“七妹!”

未待少女反應過來,已經被一股大力拉至何歡劍尖附近,再一寸就要命喪黃泉。

風卷起何歡雪白的衣袖,路邊泛黃的樹葉悄然飄落,被神水劍法漫卷之力吸至冰冷劍鋒上,又緩緩落地。

塵埃落定。

“你不殺我們?”被綁的像三個粽子一樣躺在馬車裡,三人面面相觑,終于紅衣少女受不了,率先發問。

“我心中仍有疑問未清,隻恨自己不過千慮一得,恐有疏漏,還需帶你們去見一個頂聰明的人。”

他說的這人,自然就是水母陰姬。紅鞋子組織看似不過普通小組織,但僅上官飛燕一人,就叫何歡察覺紅鞋子與殺手組織青衣樓和六扇門都有牽連。這個組織像是用不起眼體型隐藏劇毒的蜘蛛,織就密密麻麻的蛛網,連接着看似無關緊要的一切,而碩大蛛網背後,則是容易讓人忽視的、滋生陰謀的角落。

以何歡一己之力,對此難以全面掌控。還需借神水宮的勢力和手段。

此外,三月之期将至,饒是他并非常人,這段時間的易容與縮骨也讓他感覺着實逼仄。隻盼回去後,他的答案能讓水母陰姬勉強滿意,允他恢複原本身形。

車輪滾滾,黃土漫漫。蘇樓主送的馬看似普通,實則恢複力與耐力均極強,是駕車良駒,絲毫不用何歡多加照顧。這天天擦黑時,他們趕到了神水宮所在。

将紅鞋子三人綁成一串,蒙好眼睛,封住五感,何歡牽着他們步入山路。

正值深夜,山谷中萬籁俱寂。何歡腳步輕快,身後三人苦不堪言。他們被封住内力,腳下便更沒有底,踉踉跄跄勉強跟上,也被絆了好幾腳。

不知走了多久,她們在一處河道附近停下。何歡先将她們放進專門走地下暗河用的木箱中,當被分開安置在木質箱子中,聽見蓋子蓋起的聲音,三女都慌了神。

饒是他們作惡多端,何歡也不想用這種方法折磨他們。大概被水母陰姬知道後又要說優柔寡斷,但是……

“還不到要你們死的時候,一個時辰之内,會有人放你們出來的。”

黑暗、逼仄,動彈不得的箱子,在水中上下颠簸。

上官飛燕,在這時不自覺想起了花滿樓。

原來,他過的是這種日子。

她以前從不知道,也不在意。她隻在乎她自己。她生在上官家,錦衣玉食、花團錦簇,她聰慧美貌,自視甚高,便養出傲慢的個性。衆人待她都很好。但即便如此,她也因為自己的待遇不如自己的姐姐,而記恨在心。哪怕是一點微小的不稱意,也要記在心裡。終于,她找到了報複的機會。

可這一切又有什麼意義?她與姐姐的攀比,最後也不過是井底之蛙的相互攻讦。她索求的珠寶,即使能妝點儀容,在絕對的美貌面前,也不值一提。

那個穿着一身白裙,不施粉黛,也美的讓人心驚的、不似尋常人物的女人。

那個看似溫柔,實則傲慢、惡毒又冷漠的女人。

不,不是。她好像隻對我是惡毒的。上官飛燕想。在路上,那個女人與溫柔的相處,是交付了真心地。原來女孩子們之前除了相互争搶,還有這種奇妙的感情……可惜,知道這種可能的時間太晚了,而人心不足……終究吞象自戕。

在黑暗中,在絕對的寂靜、未知的恐懼前,她閉上眼睛。之前,在面對西門吹雪的劍鋒時,她真的是因為嫉妒才想要靠近何纓的嗎?

又或者……

……

何歡腳步輕快的向神水宮中走。

一如既往地漫步過整潔的石道,來到弟子值夜的石室。

他與值夜的弟子正對上視線,正待微笑時,卻看到對方戒備的眼神。

差點忘了他此次是以“何纓”的身份出門,而衆弟子對他的樣貌還不甚熟悉。何歡神情柔和随意,“我是神水宮……”

沒想到,那弟子卻低聲道:“何神女。”

這個稱呼聽起來似乎是對他有所不滿,可是因何而起呢?莫非我在外行事出了岔子,讓宮内不滿了?何歡面露疑惑。

弟子垂下頭顱,隻道:“何神女這邊請。”

何歡沉默片刻,沖她輕輕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言。

走到通道盡頭,他想起上次回來時的歡聲笑語,鬼使神差般向後望去。

那女弟子早已背過身去,仍舊伫立在石室中,專心值夜。何歡隻能看到她在夜明珠柔潤的光中投射下拉長的、瘦削而模糊的影子。

最後一步踏出,門外豁然開朗,三三兩兩弟子負責第二班守門夜值,原本還在門前低聲交談,聽見來人腳步時齊齊擡頭,卻落個鴉雀無聲。

“……”

“是神女啊。”有一名弟子,率先起身,有些僵硬道,“神女在外奔波,一定辛苦了,我們為您接風洗塵。”

“不必了。”何歡猶豫片刻,問,“怎麼,最近有發生什麼事嗎?”

衆女面面相觑,沒有給她回應。

何歡垂眸想: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倘若我做了什麼事讓她們不滿,礙于身份她們也不會說出來。南燕位高權重,大概也不知道。或許明日可以去問問阿蕪。

他獨自回了寝殿,正想換身衣服,飲口茶,差不多時間去接上官飛燕她們三人。沒想到洗漱完就看到宮南燕坐在他房間屏風後,一副在等他的樣子。

“你怎麼……”

他話音未落,就被宮南燕叉着腰教訓,“你這是去哪裡閑逛了,讓小雪給你送信讓你晚回來兩天愣是沒送到。這下好了,巴巴回來受委屈。”

原來她已經料到何歡回來之後會被冷眼相待。“到底發生什麼了?怎麼看樣子,連你也驚動了?母親應當還不知曉?”

“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還沒傳到她耳朵裡。”上官飛燕握住他的手,低聲問,“我問你,之前你給弟子們寫下的調理月信的方子,你确定沒問題嗎?”

何歡皺眉,“這方子我與……外頭的名醫,都研究過,用量精巧,藥效穩定。而且走之前也讓宮内掌藥看過。隻是簡單調理身子,不涉及任何有隐患的藥物和沖突,不應該出事。”

“有沒有可能是我們修習的功法……”

“絕無可能。不會有影響。”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但是……”

宮南燕看了他一眼,好似不知接下來的話當講不當講。何歡沖她颔首,“你說,我沒什麼不能聽的。”

“有幾個弟子服用你那藥方之後……瘋了。”

何歡瞳孔驟縮。

“瘋了?什麼意思?是瘋病嗎?具體是什麼樣的症狀?”

“就是……唉,我說不出,反正已經沒個人樣子,嘴裡瘋瘋癫癫的念着有的沒的,還說什麼‘給我、給我’……”

宮南燕看着他的臉色,猶豫道:“其中,瘋的最重的,就是之前和你要好的那個女弟子,阿蕪。”

“不可能是因為這方子。”何歡斬釘截鐵,“是其他原因,查證的方向不對隻會耽誤她們的病情。”

“方子已經交由萬秀去調查了,包括和弟子們日常所服用的食物藥方有沒有相沖都要調查,所以我讓你晚兩天回來,結果你……總之,現如今,她們都很是慌張,對你可能也有些微詞。”

何歡沉靜道,“我這種突然蹦出來的神女,她們不相信也是正常。尤其又出了這樣的岔子,遭她們警惕是在所難免的。當今之重是查明病因,先讓我去看看阿蕪,我的醫術還可以。”

“……”

“怎麼,你以前可是有話直說的,怎麼這次總愛欲言又止。”何歡已經起身,見她仍舊不動,面上難看,心中疑雲頓生。

“沒有,隻是……”

宮南燕似乎知道自己做的有失偏頗,聲音放低:“隻是她們說,阿蕪的瘋病會傳染……為了避免人心動亂,我先把她安置在卞水閣了。”

何歡不由得按了按自己的眉心,“卞水閣?她已經病了,好生安撫才是,怎麼能送到那種與人隔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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