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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Chapter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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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他先說出了他的目的,後才意思性地問她:“有時間?一個小時左右。”

“沒有你放我走嗎?”

“我沒權力限制你的自由。”

黎宿捧着食盒的手這才稍微松了一下,詹長庭忽然把他那不知道怎麼傷的雙手懶洋洋舉起給她看,觸目驚心,他看她的睫毛随着呼吸輕輕顫着,眼神誠懇,嘴角那抹笑卻很壞,挺玩世不恭的,與平時在學校裡凜然正氣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他私底下就是個随性的雙面派,她已經見識過了。

“剛你撞我的那一下,屬于是傷上加傷了,如果你良心過得去,不願幫我這個忙的話,你就走吧。”

話音落,詹長庭從她手裡拿回食盒,故意側身讓道給她,單手抄在兜裡。

“祝你春節快樂。”站姿正形,但他一臉痞子樣兒,心懷不軌。

黎宿站原地了猶豫了兩秒後,邁動步子,走過詹長庭身前還沒有一米,就聽到身後他似賣慘又似真疼地嘶了聲,說流血了,硬生生把黎宿要走的決心給控住。

他到底在玩什麼?

拿食盒又是要去給誰送餐?

黎宿轉身回頭那刻,說不清到底是好奇還是良心不忍。

“出血點給我看看。”

他手背到身後:“都是小問題,我自愈能力還不錯,難得你還會關心你的後桌。”

“我的後桌是瞿祈。”

“行,我是你同班同學。”他笑着。

黎宿靜看了他幾秒,問:“去哪?”

他一副‘算你還有良心’的表情,往前走:“跟我來就知道了。”

黎宿就這麼跟着明顯有些不懷好意的詹長庭七拐八拐到了一條較偏僻的老胡同,一戶沒有年味的門房前,中途黎宿問過詹長庭她要不要買點手禮,詹長庭說不用。

詹長庭有這裡的鑰匙,一條用舊紅繩綁着的鑰匙被他衣袋裡拿出,鑰匙将要插進鎖芯時,他好像終于想起了要跟她介紹一下屋主人和到這兒的來由。

但這話明顯不能讓屋裡面的人聽見,詹長庭又帶黎宿退出了這條胡同,他的行為太謹慎了,他對她的解釋是:“那人有順風耳。”

黎宿知道他是開玩笑。

他們并肩走向巷口過馬路,站在一顆泛着光影的銀杏樹下,詹長庭問黎宿:“待會兒要帶你見的人姓榮,爺爺輩兒的,你跟我一起叫他榮爺爺就行。他有個孫子在我們學校,是我們的學長,叫榮展。”

“高二内擇部的榮展?”白鳳的男朋友?

黎宿眼眸中一閃而過的錯愕,被詹長庭敏銳地捕捉到:“你認識?”

“隻是聽說過,他在績榜上很有名。”黎宿用手指了指詹長庭提着的食盒:“你經常到他們家去嗎?”

“嗯,給榮爺爺送點吃食,他挺饞我大伯母做的粵式糕點,就你姥爺那邊的特産,每回從詹家回來,我都會帶點過來給他老人家嘗嘗。”

“你與榮學長他們的關系,我方便知道嗎?”黎宿狀若無意地問。

白鳳底深難探,榮展隻聞其名。他們兩個是男女朋友關系。

詹長庭又是鄭輕墨不言放棄的追求對象,鄭輕墨與白鳳勢不兩立,更别提鄭輕墨現在踏足影視圈了,與白鳳的‘你争我奪’才算正式開始,永無休止。

那麼,詹長庭這個高門貴子夾在他們三人中間充當着什麼樣的一個角色?又是否有過什麼瓜葛?

黎宿對他們有先入為主防備感,她私心想知道,以防哪天鄭輕墨與白鳳戰火漫及到她,她能在不驚擾長輩的情況下,有門路可下手解決。

不能再像以前,想要獨善其身就要有随機應變的本事。

“榮展的父母是我爸的部下,都在執行任務時為國獻身了。他們家現在除了他們爺孫倆已經沒人了,榮展空時會外出兼職,我就那個時間段過來陪榮爺爺。”

黎宿聽詹長庭這麼說,眼眸中的詫異盡數流露出來:“軍烈屬不是有定期撫恤金嗎?學長為什麼要出去兼職?”

“他有自己的私生活,他會處理好。”

“嗯……”

黎宿不确定詹長庭這句話裡所說的私生活是否指的是榮展與白鳳的戀情。

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一隻白貓,蹲在詹長庭的腳邊‘喵喵’叫了兩聲,昂着脖子望他,應該是認識他。

詹長庭屈膝蹲下,食盒放一邊,伸手撩了撩白貓的下巴,從口袋裡拿出兩個貓罐頭,食指扣進拉環拉開,放在地上,小貓低頭舔食間,停在馬路邊的車底下又竄出兩隻小貓過來,黎宿看着,詹長庭拉開下一個罐頭時,她在他身側蹲下,伸手試探着去碰白貓,見白貓不抗拒,才輕輕把手放在橘貓背上順摸,好奇地問他:“為什麼你總是會随身帶有貓罐頭和貓條?”

黎宿不止一次見過詹長庭随時随地從口袋裡或包裡掏出貓罐頭和貓食喂貓,他好像特别喜歡貓,那些流浪貓也特别親近他,一點都不怕。

每當詹長庭在朋友圈裡或校論壇發出流浪貓的救助和收養貼,并配上一些流浪貓的基本信息與待稱名時,黎宿都會點贊轉發這些帖子助上熱帖。

“這些小東西帶身上不重也不礙事,但對于這些流浪貓來說,就很重,因為這是它們所需的食物,有很多貓一生都不知道貓條的味道。”

詹長庭把罐頭放下,一下又一下,黎宿等他雨露均沾,把每隻貓都撸了一遍後,從外衣兜裡掏出一包濕巾,抽了張給他擦手,然後提食盒起身,要返回去前,他提醒她:“對了,榮爺爺他脾氣有些古怪,鄰裡之間相處得不是很愉快,社工們來一次他就趕一次,我和我哥之前也不受他待見,這兩年他才慢慢願意接受我。一句話總結,就是他厭惡别人憐憫他,這樣說,你能理解吧?”

“理解。”黎宿消化完這些話帶來的信息量,輕細地問:“你是用了什麼辦法走進他生活的?”

“這個問題,等下你就知道。”

詹長庭神神秘秘地說,讓黎宿更想一探究竟。

門‘吱扭’一聲推開,詹長庭先進入,黎宿後跟進,提着一箱剛在巷子外店鋪非要買的舒化奶,門關上後,兩人一前一後往裡院走。

黎宿發現過道兩側牆邊堆砌的雜物裡有好幾張不同程度破損的木制棋桌。

詹長庭步子不快,有意減緩,黎宿走到跟他并肩的位置後,他問:“發現了?”

“是棋。”

榮爺爺應該是個棋迷。詹長庭是通過‘棋’進入榮爺爺的生活的。

榮展不在家,詹長庭說春節期間兼職費用高,學長這幾日白天都在外忙工作。

榮爺爺這人與黎宿想的有一點偏差,家裡簡潔規整,養了許多花草與魚,四方小院子裡還種有一顆白玉蘭,正是花開狀态,花瓣順着風的迹象飄落,美得讓人收不回視線。

于是黎宿差點沒跨過進入主廳玄關口處的門檻,詹長庭提醒她一聲‘看路’後,拉了她一把,右手也被他有力地托在手心,他在門内低眉垂眼注意着她腳下的步子,而她在門外轉頭看他,眸底初次閃過波瀾與悸動,胸口裡像是有什麼破繭而出,心頭泛起微妙的暖意和安全感。

他的半邊側臉迎着光,眼睫毛低着,睫影垂落在臉頰上,這樣近的距離看他的臉,居然找不出一處細微的瑕疵,他的五官俊挺,雙眼皮薄,眼尾微微上挑,眉宇有少年的恣意傲然與意氣風發的朝氣。

“你手不疼嗎?”指尖觸摸到他手上的紗布,黎宿幾乎是無意識問出這句話。

“疼啊,可你這舞蹈生的腿很寶貴不是嗎?”

他攙着她跨過門檻。她因為他的話、他的行為,心頭熱了起來,不經意竄過的那一絲異樣随他放開得很快的手,恢複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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