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麼祭典啊?”
“麻衣祭。”
“嗯,我去,帶惠和津美紀一起。”
三谷隆笑着:“好,我也帶露娜和瑪娜去。”
不用去摩托車店,我的生活回歸了日常,白天上課,有懸賞令也不用顧及第二天精神狀态,能接就接了。
果然愛情都是虛妄,隻有卡裡的存款能給我安全感。
惠很高興不用再去道場了,我本想在家給他練,最後還是把他丢去了道場,畢竟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教他,他太小了,津美紀不喜歡武術,我沒逼她,送她去學了她喜歡的繪畫。
于是我家周末很安靜,小孩子們都不在家,周末除了補覺幾乎沒有别的活動的我,也開始期待下一周和三谷出去玩。
熬過了一周沒什麼樂趣的校園生活,課還是會聽,作業看心情寫,三谷真是個好人,他竟然還給我做了筆記,這成功的讓我在小測裡邁過了及格線的大門,老師看完啧啧稱奇。
麻衣祭很快就到,我和三谷一起從家出發去六本木,我倒還好,惠和津美紀都是會走路的年齡,三谷家的瑪娜還是個小寶寶,背在身前,手裡還牽着露娜,也是辛苦他了。
祭典上的東西還是那些,人很多,畢竟六本木真的是個很熱鬧的地方呢,我怕小惠和露娜這兩個幼兒園的小朋友走丢,就把他們都抱在了懷裡,被三谷隆誇好臂力,我都不忍心告訴他不出意外我能把他和津美紀也一塊扛起來,但是津美紀像是怕給我累着了死活不願意上來。
我給小朋友們買了蘋果糖,津美紀想要射擊遊戲的玩偶,我現場表演了一下全中,當場給老闆上了一課,我的槍法也是甚爾教的,畢竟我們兄妹倆賺錢都不走合法途徑,會點槍術還是很有必要的。
“你準頭不錯嘛。”三谷隆稱贊道。
“還行。”我提溜着玩偶的小衣服,将玩偶遞到了津美紀的懷裡。
然後我們又一起去逛街了,幾乎就是這時,我和三谷隆一擡頭,隔着人流看見了那幾個人,人群經過他們時自動避讓,三谷說,那是六本木的知名不良——灰谷兄弟。
見我半天不說話,他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天晴了,雨停了。”我望着人群裡露出來的那個腦袋,真正知道了什麼叫做茫茫人海裡,一眼就望到了他。
“你又行了?”三谷隆有些無奈的說,“我以為你至少也該消停一個月的。”
“看到帥哥的那一秒我就已經從情傷裡走出來了。”
三谷隆語塞,看着漸遠的兩兄弟問:“……所以你要去搭讪嗎?”
“今天不行,今天要帶惠和津美紀玩。”我義正言辭的說着,并向他投去譴責的目光,“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我才不會帶着孩子去搭讪呢。”
三谷隆:……
我們逛了很久,三谷懷裡的瑪娜早就睡着了,直到看完煙火我們才一起回了家。
第二天把惠送去幼兒園之後,我隻身前往了六本木,沒想到他們還挺有名的,随便在六本木本地抓了一個不良少年就問出了他們的事,什麼13歲因為惡意傷害緻死進少年院,還有他們那個不需要什麼隊伍,灰谷兄弟統領六本木的宣言也着實有點中二。
大抵我本來就不是什麼道德觀念很強的人,所以配上灰谷蘭那張臉,我覺得他做什麼都是好的,這可能就是三觀跟着五官跑吧。
跟我透露信息的不良被我逼着帶我去找了灰谷兄弟,因為我很能打,穿着五厘米的高跟鞋還能追着他跑,他屈服于我的淫威,雖然怕那對兄弟怕的要死,但還是帶我去找他們了,本性不壞,一路上都在勸我别去,說這兩人很危險。
“你該不會是去找他們倆打架的吧?”
“不是,我找灰谷蘭表白。”
他一臉的震驚收都收不住,總感覺比找那倆兄弟打架還讓他覺得不可思議。
“灰谷蘭的追求者一直很多,但是從沒見過他和誰在一起超過一個周,雖然、雖然你很漂亮,但是灰谷蘭交過的女朋友也沒有醜的,你要不還是别去了。”他又開始勸我。
“不行诶,可我對他一見鐘情了。”我笑着說。
結果轉眼目的地就到了,那對兄弟正在一處巷子裡打架,周身全是倒在地上的人,送我來的小兄弟害怕殃及池魚,跟我說了你保重,一溜煙的跑了。
我望着這副慘象,低頭時心想怎麼這些不良隻有打架這一項活動了是嗎?三途春千夜當時也是這樣。
“呀啦~來了一個漂亮妹妹。”開口的人是灰谷蘭,個子高一點,我要找的也是他,“吓到了嗎?真可愛~”
吓是不可能被吓到的,我倒是被他美到了,臉上沾着他人的血漬,純良的笑容隻顯出了一絲瘋狂,他身邊的灰谷龍膽帶着眼鏡皺着眉,不悅的看着我。
“你有什麼事嗎?沒事就快滾。”灰谷龍膽說道。
于是我三兩步邁到灰谷蘭面前,開門見山的說:“你好,請問我可以追你嗎?”
當事人微怔,随即挑了挑眉,語氣輕佻但是還算溫柔的說:“可以哦~”
灰谷龍膽則是一臉驚詫:“哈?!大哥你要和一個随随便便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女人處嗎?”
“隻是答應讓她追我并沒有答應在一起吧?龍膽不要太大驚小怪啦~”灰谷蘭說着。
我站在他面前等他說完之後再次面向我。
“我餓了,就先從請我們吃飯開始吧~”
結果被灰谷兄弟壓榨了一回錢包,天知道為什麼灰谷蘭瘦瘦高高的一個池面胃口可以這麼好。
直到一頓飯吃完,他才想起來問我:“名字?”
“祈。”
“你沒有姓嗎?”灰谷龍膽說。
“不需要那種東西。”我懶得再解釋。
灰谷蘭笑了,似乎是覺得我很有意思:“抛去姓氏這種行為似曾相識呢,龍膽,這位小姐真可愛~,既然你不想說,那我就叫你祈吧。”
我滿意的點點頭。
在交換了手機号碼之後,我們就各自分開了,灰谷蘭不想要我看一直跟着他,他的小跟班有他弟弟一個就夠了。
打道回府的路上我還在為這一天的順利啧啧稱奇,灰谷蘭也太好說話了吧?跟他說了要追他立刻就答應了。
然而事實證明是我太天真了,灰谷蘭就是個磨人精,每天給我發三回消息,每次都沒啥要緊事,雖然我在追他,但是他每次找我都準沒啥好事,要不就是點名要我去給他買栗子蛋糕,要不就是有什麼想吃的零食或者别的什麼叫我買好了給他送過去,我仿佛不是在追他而是給他跑腿的。
送了四五次之後我也懶得送了,每次接到他的的電話,就會找跑腿小哥去給他送,徹底當起甩手掌櫃,但這家夥又會說:“祈不是要追蘭醬嗎?怎麼連蛋糕都不願意親自來給蘭醬送了。”
依我看他根本就不是想吃蛋糕,他就是想折騰我,但是他既然這麼說了,我還是隻能認命的去一趟六本木,買上灰谷蘭心愛的栗子蛋糕給他送去。
他叫我給他送東西也從不會讓我送去他家裡,一般就是人在哪就會通知我送到哪,有時是學校附近,有時時廢舊倉庫,有時是一些别的地方,地點變化多變,看得出他是走到哪想吃蛋糕了就給我打電話。
最過分的一次,他人就在蛋糕店門口還給我打了電話,叫我請他吃蛋糕,幸好我本人就在六本木,結果去了蛋糕店後,發現他就在門口等着我。
“祈~你來啦,我就知道蘭醬叫你,你一定會過來的~”笑得一臉純良的開始壓榨我的錢包了呢。
明明家不住在六本木卻天天往六本木跑的我,難得的感到了一絲後悔。
該死的灰谷蘭,但凡他長得醜一點我頭都給他擰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