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花垣武道上門找我哭都沒什麼好事,這次哭得這麼慘,我好不懷疑又有人死在了未來。
“這是最慘的一個未來,大家都死了,Mikey君殺了所有人。”
我愣住:“都死了?什麼叫都死了?三谷也死了?”
花垣武道隻管哭,我看他哭得那樣慘心裡也有了數。
“我去見了Mikey君,在未來見到了祈小姐,祈小姐一路追殺Mikey君,最後在我面前一槍殺了他。”
即使花垣武道不說我也知道我為什麼要殺Mikey,一想到Mikey會殺了三谷隆,我恨不得現在就去宰了他。
但話還沒問完,還有很重要的事:“我有和你說什麼嗎?”
花垣武道點了點頭,他并不懂我說的是什麼,但在他說出口的那一刻,一切就在我的大腦中對上了。
“祈小姐和我說,盤星教,星漿體。”
……
最近幾天一直陪在乾青宗和九井一身邊,幫着兩人趕走了不少不良,今早起床時我臨時起意想要和乾青宗告白,接下來還有别的時候要做,索性早點了解感情這方面的事,無論是成是敗,先說了好。
下定注意,結果一出門就遇到了三谷隆。
三谷隆已經習慣了我每天往外跑,直接問了你:“去哪?要不要送你一程。”
我倒是不會和他客氣,說出了地點:“你送我去吧,停在路邊就好。”
“你大早上去那幹什麼?”
“去和乾青宗表白。”
三谷隆:“……”
早上到你們平時碰頭的地方時乾青宗和九井一已經在了,他一如既往的在那等你,你坐到他身邊,直接開了口:“我喜歡你,我們在一起吧。”
乾青宗沒回應像是沒聽見,過了一會兒才開口:“抱歉……”
你不知道他拒絕的理由是什麼,總之是被拒絕了。
因為從告白到被拒這一過程結束得實在有些太快,看着九井一不懷好意的笑容和乾青宗似乎沒什麼波瀾的表情,我最終無奈歎了一聲氣,拿出手機打了電話給三谷隆,期盼他還沒有走遠。
電話響了幾聲之後才被緩慢接通,想來三谷隆應該是先把車停好後才接了我的電話,我都可以想象到那個場景,好孩子做不出邊騎車邊接電話的行為。
“祈,怎麼了嗎?”那邊還有車輛的聲音,大概是在路邊。
“方便回來接我一下嗎?”
“诶?你表白結束了嗎?”聽起來還有些驚訝。
“嗯,被拒絕了。”我如實回答道。
好快!三谷隆心裡默默吐槽了一句,雖然知道自己這位好鄰居的心理承受能力一級棒,但還是決定不刺激她了。
“那你在那等我一下,我回去接你吧。”
電話挂斷,我重新望向乾青宗和九井一二人:“這樣,我有人接了,你們該幹什麼幹什麼吧。”
“這就分道揚镳了嗎?好無情啊祈~”九井一說着,還帶着一點調侃的意味,我摸不清這家夥的意思,所以他時想我繼續追求他還是隻是放不下我這個免費保镖?
仔細思考了一下,後者概率大,所以我幹脆沒有說出口,畢竟接下來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三谷隆的摩托車的引擎聲漸進了,他出現在我的視線中時,旁邊還跟着一個龍宮寺堅。
他剛好将車停在我們不遠處,抛給我了一個頭盔,然後禮貌的朝着乾青宗和九井一點了點頭,龍宮寺堅就顯得随意多了,隻是看了他們一眼。
我朝二人招招手,算是道别,然後上了三谷隆的車。
在駛出九井一和乾青宗的視線前,我們都保持着相對安靜,正當我奇怪,這種剛把人送去表白又接回來的事,三谷竟然不吐槽幾句的時候,我的三谷媽媽還是開口了。
“我說你啊,下次能不能不要再做這種事了,我都擔心你被拒絕的次數多了,就不相信愛情了。”
對勁了,每次告白失敗不聽見三谷跟我說點什麼,我就渾身不舒服,安慰也好,吐槽也好,告誡也罷,某種意義上來說,我有點像個在外受了委屈回去撒嬌的小孩,雖然三谷總說不要叫他媽,但是毫無疑問我已經被他的母性光輝征服了。
“我也不想的,但接下來也沒時間顧及戀愛的事了,所以就倉促告白了,還是準備得不夠充分。”
三谷隆沉默了一下,聲音不大,随着呼嘯而過的冷風傳進了我的耳朵裡:“其實我覺得,跟你準備得充不充分應該沒什麼關系,你以前準備得倒是很充分,哪個答應你了?”
“……”我被哽住,“雖然三谷你隻是吐槽,應該沒打算讓我聽見,但你知道我耳朵很好的吧?”
三谷隆笑了笑,也毫不介意被我聽到:“那你聽到就聽到吧。”
借着如今仍略比三谷高幾厘米的身高,我有些不爽的把下巴擱在了他的肩上,嘟囔了一句:“你已經不在乎到這種程度了嗎?”
一聲輕笑傳進我耳中,我側頭靠着他的後肩處,然後看見了龍宮寺堅看向我們那一言難盡的表情。
“你們倆這是?”
“感人肺腑的母子情”我。
“你下次還是說兄弟情吧。”三谷隆。
龍宮寺堅:“……”
我想,這個和喜歡的人兩情相悅還能拉扯這麼久的少年,是不能理解我們感人肺腑的兄弟情的,三谷啊,真是我的好兄弟,亦兄亦母,我果然不能沒有他。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花垣武道所說的未來的影響,我總覺得我對三谷隆的珍惜程度達到了史無前例的地步。
龍宮寺堅笑着抱怨了一句三谷隆和他飙車還帶妹子。
“這是帶妹子嗎?”我反問。
“這是帶孩子。”三谷隆終于承認了,自己确實保姆命,雖然槽點滿滿,但雙方都接受良好,我也沒有反駁,隻有龍宮寺堅一個人覺得無語。
車最終停在了一個巷子前。
“走,帶你去看一個東西,不知道還在不在。”三谷隆笑着,看起來應該是什麼很特别的東西。
走進巷子,一幅牆繪映入眼簾,是龍樣的塗鴉,線條流暢,而且很眼熟。
我下意識的擡眸望向龍宮寺堅,得到一個肯定的點頭。
“這裡是我和三谷相遇的地方,說起來你雖然知道我們叫雙龍,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吧?”龍宮寺堅說着。
我點了點頭,他們這個外号我是知道的,之前聽東卍的其他人提過,但因為很中二很符合不良少年們氣質,所以沒有深究含義。
“我當時離家出走來了這邊,然後在這裡畫了這幅畫,Draken用他的肋排飯跟我交換了這幅畫,還把我帶去了他家玩。”提起這件事三谷隆似乎還有些不好意思,看我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少年難得的撓了撓頭問:“怎麼了嗎?哪裡奇怪嗎?”
“嗯,哪裡都很奇怪好嗎?原來三谷也會離家出走啊。”
“是啊,畢竟我也是有過叛逆和不懂事的時候的,不過多虧了Draken,我才能想通一些事。”三谷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提及這段甚至說不上是黑曆史的黑曆史,他總是要感激龍宮寺堅的,“這之後我也加入了東卍。”
“說起來你當時明明是把畫給我了,卻在自己的頭上紋了一個一樣的紋身!”龍宮寺堅抱怨道,但看起來并不是很生氣的樣子。
“後來不也被你逼着留頭發了嗎?”三谷隆笑着說。
我沒見過他頭上的紋身,有些好奇的湊過去觀察,幸而三谷是和尚頭,确實讓我在頭發覆蓋的地方看到了一點黑色的紋身。
“還真有呢,不過被紋上紋身的地方原來還能長頭發嗎?”
“……你關心的隻有這個嗎?”
“也是怕你英年早秃。”
“……你多慮了。”
話題回到了這段往事本身,我是第一次聽說龍宮寺堅的家在哪裡。
“我可以去玩嗎?”我問。
“不行。”/“你就算了。”
“那艾瑪去過嗎?”我有些好奇的問。
“當然沒有了。”龍宮寺堅像看白癡一樣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