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攻妹不幸福就是所有受的錯，不管是誰快給我們雲朵寶寶幸福吧】

【我還是很想罵秦冼一句:五年暗戀你幹什麼吃的？這麼能忍忍者神龜啊？想做攻妹男朋友就得又争又搶】

【憑什麼後來者居上？因為後者又争又搶，投秦冼一票送他出道，攻寶過得這麼苦必須得被寵愛】

【說實話攻從小到大過得也不差吧？至少沒怎麼窮過，怎麼彈幕說得好像攻受了多大罪一樣？】

【我不要很多錢想要很多愛？】

【服了，什麼風涼話？】

【從小到大挨棍子挨巴掌，不給吃飯精神壓迫關小黑屋，長大了還遇見渣男，弄得自己碎碎的還在努力拯救自己，這還不算苦？】

【吵吧吵吧，吵點好啊】

【認真看攻妹美貌ing，已入迷】

符雲看着奶昔杯子裡白花花的漩渦，盯着表面上将破未破的氣泡看了一會兒，像是某種強迫症一般，直到那隻透明泡泡真的碎了，才擡起眼睛來道:“你是不是覺得你可了解我了？”

秦冼道:“沒有。”

符雲更加不客氣:“學長是不是認為我們曾經有段時間關系很好，所以我就一定會回應你的喜歡？有個男人過來朝我伸出手我就要握上去？就像拽着救命稻草一樣？”

少年剔透的瞳孔間映着睫羽上下飄動的影子，他分明在用嘴說那些帶着惡意揣測的嘲諷話語，可眼睛卻分明隻是在鬧脾氣，就像是沒有吃到喜歡的糖果，故意傲嬌地背過身蹲下去，把自己整個人都團起來。

但他的憤怒是需要被正視的。

秦冼正了正脊背，拿出處理公務的認真态度，朝着面前的少年微微傾身:“是我的錯，我應該早一點就向你表白，讓你知道我的心意，而不是讓那個……混蛋，這樣欺負你。”

符雲附和道:“他是混蛋。”

秦冼道:“我也是。”

符雲盯着他:“你更是混蛋。”

秦冼好脾氣地順着他說話:“學妹說什麼就是什麼，關于顧家的事，我會幫你處理好的，别擔心。”

符雲沒聽見後半句，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秦冼那聲“學妹”上，他很不自在地蜷縮了下手指，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倒也不是反感，實在是在學校裡被人叫姐姐妹妹叫怕了。

學妹學妹。

誰先開始的？

他想起來自己有些叛逆的大學時期，因為考了個離家一千多公裡的學校，符雲沒了被壓迫的感覺瞬間放飛自我，偷偷摸摸地給自己染了一縷藍毛，沒曾想被人拍到了校園論壇上，頂了五千多層，到現在大概還沒撤下來，底下一溜全是叫姐姐妹妹的。

哦，他想起來了。

是當初秦冼校外的一個朋友過來送東西，他恰好和秦冼在辦公室裡整理檔案，那個朋友很沒正形，見着他了非要調侃一句:“秦司，你居然有這麼漂亮的學妹啊？”

後來秦冼就時不時地冷不丁喊他句學妹，偏偏神色正經叫人根本發不起來脾氣，硬朗五官是隻有細微的調侃。

那人叫什麼來着？

秦冼似乎看出了他在想什麼，居然徑直起身把椅子拉到了符雲身邊坐下，未問先答:“他叫程序，三年前被派到剛果去了，這家店是他妹妹公司旗下的，隻有周日待客。”

“那你怎麼周三就……”符雲也是習慣了在檔案室和秦冼待在一塊聊天，下意識便傾向他問出了口，又後知後覺地停住，認真道:“秦冼，我還沒消氣，你不要搞自來熟。”

秦冼道:“公主發脾氣，我受着。”

怎麼又換稱呼了？

符雲腦子發懵，暈乎乎的居然短暫地放松起來，完全忘記了自己前幾天的痛苦絕望，他用雙手支撐着凳子，微微垂着眼睛，秦冼從側面隻能看見他彎曲的睫毛。

或許是他忘記了。

秦冼想起一件不大不小的事來，符雲曾經在聚會上喝醉過酒，他手裡握着沒吃完的肉串簽子，暈乎乎地跌在椅子上被他抱了起來，符雲扯着自己的袖子仰頭，長長睫羽下迷茫的眼睛裡是亮晶晶的水光。

符雲是一款很漂亮的傲嬌小面癱。

即使是醉了也沒多大情緒，隻是靠在他背上輕輕地呼出酒氣，然後慢慢地說:“學長，我要給你講故事。”

秦冼拍拍他的肩膀:“别鬧。”

符雲側着腦袋:“我要講。”

秦冼不搭理這個醉鬼。

少年扯住他的耳朵:“我要開始講啦！”

秦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