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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泰迪的意外洩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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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迪俯身在坩埚前,手指緊捏刀柄,緩緩切下缬草根的細段。身旁的坩埚裡,鴿灰色的藥液在微火下咕嘟作響,散發出一股刺鼻的澀味。他小心翼翼地将根須投入其中,藥液泛起幾圈漣漪,卻依舊渾濁,遠不是教科書上所描述的“淡紫色透明液體”。地窖深處傳來水滴落地的回音,混雜着同學們低低的呼吸聲,空氣冷得像是能滲進骨頭。

一陣輕微的吱吱聲打破了沉寂,地窖門裂開一道縫,一隻粉色信箋滑入,像被無形的手牽引,在半空盤旋片刻後,輕飄飄地落在斯内普的講台上。斯内普一把抓起信箋,黑眼睛飛快掠過字迹,眉頭随即擰成一道暗影。

“盧平。”他的聲音低沉,在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收拾東西,到門口來。”

羅恩扭過頭,臉上的雀斑在燭光下更顯明顯,他壓低嗓子:“準是那個粉紅蟾蜍,别讓她唬住你。”

赫敏嚴肅地抿起嘴,眼神鄭重地望向泰迪,“泰迪,保持冷靜,少說話。别讓她把話題引到你不想談的地方。”

泰迪回以一個僵硬的點頭,手指略微發顫地收拾起桌上的工具,跟着斯内普邁出教室。

走廊裡空無一人,斯内普快步向前,直到拐角處才驟然停步,袍角甩出一聲脆響。他抽出魔杖,輕輕一揮,空氣中泛起一層無形的漣漪——靜音咒悄然生效。

“烏姆裡奇要見你。”他直截了當地說,嗓音冷得像地窖裡的石闆,“昨晚我和佩弗利爾已經料到她可能找上你。今天她已經約談了好幾個學生,顯然是在收集關于蛇怪事件的‘證據’。”

泰迪喉嚨一緊,臉頰的血色瞬間褪去:“我該怎麼辦?”

“保持冷靜,”斯内普嚴肅地看了他一眼,“管好你的情緒,還有——”他意有所指地瞥了眼泰迪的頭發,“那些不該顯露的變化。那女人比她外表要陰險得多,會挖空心思套你的話,找鄧布利多的麻煩。但她暫時不敢越界。别碰她給的任何東西,吃的喝的,一概拒絕。”

“有什麼是我不該說的嗎?”泰迪的聲音有些發幹。

斯内普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别犯傻,盧平。你比誰都清楚哪些事不能提及——時間旅行,你父母的真實身份,佩弗利爾的真實身份——這些話題,無論如何都要避免。”

泰迪咽了口唾沫,用力點頭:“我明白了,西弗。”

“它會陪着你。”斯内普瞥向他的袍子,語氣平淡得像在談論天氣。

“什麼?”泰迪一愣,随即感到衣兜微微下沉,低頭一看,西比的小腦袋探了出來,半個身子還藏在布料裡。

“注意你的措辭,斯内普。”人偶憤怒地揮舞着細胳膊,“我不是‘它’,我有名字,有智慧,有尊嚴!”

斯内普鼻子裡發出一聲輕嗤,“不過是一堆被施了魔法的木頭和布料。别忘了你的職責。”

“哼,至少我不用整天闆着臉教一群笨蛋熬魔藥。”西比反唇相譏,轉向泰迪時語氣略軟,帶着幾分硬邦邦的保證,“别擔心,小巨怪,我會盯着那個粉紅蟾蜍的。如果她敢對你用攝神取念,我會讓她好看。”說完,它一縮腦袋,鑽回了口袋。

“結束後直接到地窖來,我和佩弗利爾會在那裡等你。”斯内普最後撂下一句,“别亂了陣腳,盧平,你沒做錯什麼。”

那語調冰冷冷的,不知怎的讓泰迪的心情奇異地平複了下來。他挺直了背,朝烏姆裡奇辦公室的方向走去,手掌卻濕得像剛從水裡撈出來。

——————

“請進。”一個甜得發膩的聲音從門後傳出。

泰迪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門。刺眼的粉色立刻充斥視野——從地毯到窗簾,再到桌面的茶具,無一能逃脫這顔色的侵占。牆上挂滿了裝飾盤,盤中的貓咪齊刷刷轉動眼珠,目光如影随形,緊盯着他的每一個動作。

“盧平先生。”烏姆裡奇坐在辦公桌後,嗓音甜得幾乎要滴出蜜來。她一身粉色套裝,胸前那枚烏黑的天鵝絨蝴蝶結像個不協調的污點,紮眼地嵌在粉紅海洋中,“請坐。來杯茶嗎?”

泰迪想起斯内普的警告,禮貌地搖頭,“不用了,謝謝。”他坐進一張嘎吱作響的椅子,身子挺得筆直,雙手規矩地擱在膝頭。頭發還維持着正常的棕色,至少眼下還沒出岔子。

烏姆裡奇對他的謝絕毫不在意,自顧自倒了杯茶,杯沿輕觸茶托,發出清脆的叮當聲。她抿了一口,目光打量着男孩:“難得見這麼有禮貌的學生。”

泰迪感到口袋裡西比隔着布料戳了他一下,提醒他别松懈。

“告訴我,”烏姆裡奇放下茶杯,“你喜歡霍格沃茲嗎?”

“喜歡。”泰迪簡短回答,牢記斯内普的叮囑——少開口。

“那可真好。”烏姆裡奇笑了笑,眼縫眯得更窄,“霍格沃茲的确是所奇妙的學校,妙得有時候會出點古老的小插曲,比如蛇怪的事。”她的嗓音陡然一變,目光如針般落在他身上,“聽說,你在現場救了科林·克裡維?”

“是的。”泰迪點頭,盡量保持聲音平穩,“他差點被蛇怪咬到。”

“多麼勇敢的行為。”烏姆裡奇嘴角一彎,皮笑肉不笑的,語氣裡透着明顯的懷疑,“一個二年級學生,面對傳說中的怪物,竟然能如此的冷靜。這倒讓我想起佩弗利爾教授的表現——同樣的果斷,真是叫人佩服。”她把“果斷”一詞咬得格外重。

泰迪感到頭皮微微一緊,趕緊定了定神,“哈利教過我的,遇到危險要保持冷靜。”他努力讓語氣聽起來自然。

“哈利?”烏姆裡奇的眉毛微微一挑,“你直呼佩弗利爾教授的名字?”

“他是我的教父。”泰迪平靜地解釋,“在私下裡,我一直這麼叫他。”

烏姆裡奇注視着他片刻,話題一轉,“你是個易容馬格斯,對吧?我注意到你的頭發經常改變顔色——這是一種非常罕見的天賦。”

泰迪感到一陣不安,發梢有些控制不住地泛起淺綠色。他深吸一口氣,穩住聲音,“是的,我生來就這樣。”

“我有些好奇——”烏姆裡奇的聲音帶着刻意的疑惑,“這種能力通常是遺傳的,不是嗎?你的父母中有人是易容馬格斯嗎?”

“我母親是。”泰迪心跳驟然加速,急忙補充道,“但我父母都已經去世了。”

“哦,真遺憾。”烏姆裡奇嘴上歎息,眼中卻毫無憐憫,“你應該知道,作為一種非常罕見的魔法天賦,按照魔法部的法規,所有17歲以上的易容馬格斯都必須進行登記。未成年易容馬格斯則需要在成年監護人指導下學習控制這種能力。所以你的父母去世後,佩弗利爾教授是你的法定監護人了?”

“是的,很久了。”泰迪咽了口唾沫,頭發悄悄加深了一點綠色的暗調。

“你們之前住在哪裡呢?”烏姆裡奇繼續追問,聲調中帶着危險的好奇,“據我所知,佩弗利爾教授擔任霍格沃茲教授的時間并不長。”

“我們……一直在國外。”泰迪含糊其辭,“去過歐洲各地。”

烏姆裡奇眉毛微揚,看起來對這個答案不太滿意,但沒有追問。她靜靜地啜了幾口茶,心中暗自思量。這個男孩比她預料的更為謹慎,每一句回答都小心翼翼,幾乎無懈可擊。這不像一個二年級學生的表現——顯然有人事先指導過他如何應對。

烏姆裡奇放下茶杯,決定換個方法。既然這孩子不上鈎,或許刺激一下他的情緒能有所收獲。畢竟,他的頭發已從起初的棕色轉為淺綠——顯而易見,他在緊張。

“你知道嗎,”烏姆裡奇重新開口,聲音忽然變得親切,“那天洛哈特教授講到狼人時,你似乎……相當激動。為什麼會對這種危險的生物這麼關注呢?”

這個突如其來的轉折讓泰迪猝不及防,他感到一股寒意順着脊背蔓延,發梢幾乎是瞬間從棕色轉為淺綠色。他的父親是狼人,這是他最大的秘密之一,而烏姆裡奇正好戳中這個敏感點。

“我隻是覺得,不該用偏見去看待任何生物。”泰迪的聲音有些僵硬,“每個個體都有自己的選擇。”

“噢,多麼……開明的觀點。”烏姆裡奇的嘴角繃緊,眼中毫無笑意,“你有沒有留意到,滿月時自己會有什麼……特别的感覺?比如某種沖動,或是本能的異動?”

泰迪的手指不自覺扣住桌沿,冷汗順着後背流下。“沒有,滿月對我沒有任何影響。”他費力擠出話,“您為什麼這麼問?”說到後面,他的語氣奇迹般地保持了平穩。

“隻是好奇罷了。”烏姆裡奇笑了笑,目光冷得刺骨,“畢竟,你對狼人如此關心,總讓人想知道緣由。”

“這是我自己的看法。”泰迪硬邦邦地說,發梢還泛着淺綠。

烏姆裡奇輕輕歎了口氣,放下茶杯。突然,她探過身,伸出塗着鮮豔指甲油的手,在泰迪毫無防備時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動作看似親切,泰迪卻瞬間僵住。

“孩子,你知道嗎,說謊可不是好習慣。”她柔聲說。

那一刻,泰迪感到一股冰冷的能量從接觸處湧入。烏姆裡奇的存在仿佛帶着令人窒息的壓迫,像是被一條冰冷黏膩的繩索纏住。他視線模糊,喉嚨發緊,心中湧起本能的厭惡和恐懼。

泰迪竭力忍住痛苦,頭發已完全轉為淺綠。他感到口袋裡的西比在慌亂地動。他費力地調動起哈利教過的呼神護衛屏障,在腦海中築起一道薄薄的保護,努力抵擋那股惡意的靈魂沖擊。

烏姆裡奇留意到他的異常,眉頭微皺——這孩子的反應有些古怪,不像是單純的心虛。她收回手,裝作若無其事地翻開桌上的文件,快速掃了幾行,心中卻在暗自揣測。

“泰迪——我可以這麼叫你嗎?”烏姆裡奇突然換上親昵的語氣,“我翻看了霍格沃茲的曆史,發現一件有趣的事。過去幾十年裡,黑魔法防禦術的教師似乎從沒教過一年以上。有人說這個職位被詛咒了。你有什麼看法?”

泰迪皺起眉頭,頭痛一陣陣襲來。“我不相信什麼詛咒。”

“哦?那你怎麼解釋你教父是唯一一個打破‘一年魔咒’的人?”烏姆裡奇向前傾身,“你有沒有想過,鄧布利多明明知道這個所謂的‘詛咒’,卻還讓他繼續教下去?這不奇怪嗎?”

泰迪忍着越來越劇烈的頭疼,咬緊牙關說,“鄧布利多教授不會讓哈利冒險的。”

“真的嗎?”烏姆裡奇的聲音越發輕柔,語氣中滿滿的暗示,“我聽說之前霍格沃茲發生了一些事件。你的教父有沒有遇到什麼……不尋常的情況?”

泰迪的思緒飄回聖誕節後那幾天——哈利躺在醫療翼,臉色白得像紙,他整夜守在床邊,生怕他再也醒不過來。

“那是因為蛇怪。”他生硬地說,心裡卻開始動搖。難道真有什麼詛咒?

“也許吧。”烏姆裡奇裝作沉思的樣子,“可你有沒有想過,鄧布利多可能在利用你的教父做某些事?某些可能很危險的事?”

“什麼事?”泰迪忍不住問,立刻後悔自己的好奇。

烏姆裡奇微微一笑:“我怎麼會知道呢?也許是什麼秘密計劃?或是某種組織活動?”

泰迪第一個念頭便想起了鳳凰社——自從哈利來到這個時空,鳳凰社就已經重組,睿瓦納之塔甚至成了他們的秘密據點。他曾見過詹姆斯、小天狼星、他的父親和其他成員在那裡開會,讨論伏地魔的動向……

泰迪盯着地闆,頭痛得視線模糊起來。他用力甩了甩腦袋,暗自告誡自己——鳳凰社是秘密,絕對不能讓烏姆裡奇知道。哈利教過他,遇到不想回答的問題,要轉移話題或含糊過去。

“我什麼也沒——”

恍惚間,烏姆裡奇的聲音還在耳邊嗡嗡作響,“我聽說有些學生私下裡在組織什麼……聚會?你知道這些嗎?”

頭痛像針紮似的,讓泰迪幾乎抓不住的自己的想法。烏姆裡奇在問什麼?學生……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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