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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無處可逃的魔藥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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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他如芒在背。他被迫成為這種荒謬秘密的唯一知情者,不得不背負他人沉重的過往和情感。他絕對不可能向任何人——尤其不能向鄧布利多——透露半分。

偏偏現在,那個秘密的核心,那個引發這一切混亂的佩弗利爾,又該死地不見了。

【1993年1月29日,下午15:33,地窖辦公室】

桌面上的魔藥論文堆積如山,羊皮紙上歪歪扭扭的字迹和錯誤百出的配方看得他額頭青筋直跳。斯内普毫不留情地用紅墨水劃下一個又一個“T”,試圖用這種方式發洩心中的悶氣。

可批改至一份特别糟糕的論文時,他的思緒卻滑向了另一個方向。上次在波特辦公室,他瞥見的那個“跑得快的小麻煩”——波特以為是麗塔·斯基特的阿尼馬格斯形态,但那分明是個迅速消失的黑色影子,體積和速度絕非甲蟲所能有的。

黑色影子……斯内普眯起眼睛,冷笑一聲。聯想到詹姆斯·波特和小天狼星·布萊克突然出現在調查會上,以及波特提到布萊克曾去找過鄧布利多的事——答案呼之欲出。

除了那個魯莽沖動的布萊克,還能是誰?典型的掠奪者作風,永遠學不會光明正大。諷刺的是,波特那個傻瓜居然還在擔心布萊克是否會接受他——看看布萊克在調查會上那恨不得把眼珠子粘在他身上的模樣,就知道那家夥準會毫不猶豫認下這個“教子”。倒是詹姆斯·波特對這個“兒子”的态度挺耐人尋味。

紅墨水滴在羊皮紙上,暈開一灘墨迹。斯内普扔下羽毛筆,才發現自己又在想波特。這已經成了甩不掉的習慣,那個人總有讓人沒法忽視的本事,不管他是哈利·波特,還是哈利·佩弗利爾。

更讓他惱火的是波特最近的行為。那聲越來越順口的“西弗勒斯”,那種談話時縮短的距離,還有那毫無戒備的信任——像根羽毛,輕撓着他緊繃的神經,撓得他渾身不自在。

當波特宣布要獨自一人假扮小克勞奇去岡特老宅時,斯内普脫口而出:“我跟你一起去。”這話一出口,他自己都感到震驚。他不是該冷眼看着一個波特自找苦吃嗎?他死在外面又關他什麼事?

可波特拒絕後,他心裡卻翻起另一種滋味——一種他死活不想承認的擔憂。那之後一周,他除了應付調查會、給波特打掩護,還把自己關在地窖,悶頭熬魔藥。解毒劑、反詛咒藥、愈合藥水……多得夠對付一場小型災難。

斯内普的目光不自覺掠過魔藥架,落在幾瓶貼着“無夢藥劑”标簽的成品上。那是為波特準備的。最近他需要的劑量似乎越來越少了,這本該是個好迹象,說明他在努力擺脫那些糾纏他的噩夢。然而此刻,這幾瓶藥劑卻像是在無聲地提醒他波特的缺席和未知的危險,讓那份壓抑了一下午的焦慮再次翻湧上來。

視線挪到書架後的石牆,那兒有塊微凹的地方,藏着通往波特卧室的密道。是卧底任務開始後弄的應急通道,上次剛用過一回。他還記得波特當時滿頭冷汗、神色緊繃地闖進來的樣子,那雙和莉莉一模一樣的綠眼睛裡是顯而易見的焦急與緊迫,不同的是這雙眼睛的主人是那麼的信任他,毫不遲疑地尋求他的幫助。

直到現在,獨自坐在空蕩蕩的辦公室,被一堆糟糕論文和波特留下的“痕迹”圍着,斯内普才後知後覺——這間地窖已經不再完全屬于他自己了。

更讓他不安的是,他居然不讨厭這種感覺。波特走了這兩天,他反倒覺得渾身不對勁,像少了點什麼,空落落的,煩得要命。

焦慮感再次襲來。他發現自己不隻是在擔心一個搭檔的安危,更怕面對某些畫面:要是波特帶着一身傷回來,自己該怎麼給他治療?

要是他壓根回不來……斯内普硬生生掐斷這念頭。

斯内普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煩躁。他并不害怕面對波特本人,隻是恨透了這種失控的破局面——全因為那些他管不了的“過去”,把他拖進這團糟心亂麻。就像是被迫套了件不合身的、沾滿别人氣味的長袍,既不舒服,又脫不下來。

【1993年1月29日,傍晚18:45,地窖實驗室】

斯内普微調着坩埚下的火苗,硬把注意力釘在眼前的實驗上。魔藥研究——這是他躲開白天亂七八糟思緒的最後一塊陣地。他小心地滴入幾滴粘稠液體,坩埚裡的藥劑立馬泛起深藍色的漣漪,空氣裡飄起一股草藥混雜的怪味。

裡面熬制的,是他中斷了好幾天、如今終于能重新拾起的改良配方——緩釋狼毒藥劑。

幾個月前,斯拉格霍恩在魔法部晚宴上,用那種特有的圓滑口吻暗示,若要是能改良一種“有社會影響力”的魔藥,梅林三級勳章簡直唾手可得,還能“大大提升在魔法部的聲望”。當時他腦子裡蹦出好幾個更有學術分量的配方,可最後卻莫名其妙挑了狼毒藥劑——一個他本不該感興趣的方向。

現在想來,這選擇并非偶然。想到如果成功,不僅能獲得學術界的最高認可,還能瞧見波特驚訝和感激的表情。至于詹姆斯·波特和小天狼星·布萊克那兩個蠢貨,為了他們那個毛茸茸的狼人朋友,至少也得放下他們那可笑的傲慢。他甚至能想象莉莉大概會真心為萊姆斯·盧平感到高興,或許還會帶着她那讓人惱火的丈夫,過來進行一番禮節性的道謝。

這個念頭,連同讓那兩個蠢貨吃癟的想象,勾出一絲夾着陰暗快感和某種說不清滋味的複雜感覺。

“西弗?”

一個脆生生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想法。泰迪·盧平不知什麼時候溜了進來,正站在門口好奇地探着腦袋。這孩子越來越習慣不敲門就進來了。

“什麼事?”斯内普沒有回頭,繼續攪拌着坩埚裡的藥液。

泰迪湊近幾步,先規規矩矩問了課上那個魔藥問題——斯内普耐着性子解答了,語氣甚至稱得上平和。接着,男孩猶豫片刻,問出了他真正關心的問題:“哈利……他什麼時候回來?”聲音裡帶着掩飾不住的擔憂。

斯内普攪拌的動作頓了一下。他注意到泰迪的頭發邊緣開始轉為灰藍色,明顯心事重重。這孩子總是把情緒寫在臉上,或者更準确地說,寫在他的頭發上。他突然意識到泰迪比一般小孩敏感得多——或許是因為失去父母的經曆,又或許是與生俱來的特質。

“快了。”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你教父正在處理一些重要事務,不方便聯系。别擔心。”他補充道,聲音裡帶着刻意的生硬,“你教父比巨怪還難對付,我們該祈禱的是他别惹什麼大麻煩回來。”

泰迪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擔憂并未完全散去。他的目光落在了斯内普面前那冒着奇異光澤的藥劑上,暫時被好奇心分散了注意力,“西弗,你在做什麼魔藥?”

斯内普看了他一眼,“狼毒藥劑。”他輕描淡寫地回答。

泰迪的眼睛瞬間睜大了,頭發一下變成驚訝的橙色,“狼毒藥劑?”

“我正在嘗試一種緩釋配方。”斯内普補充道,低頭檢查魔藥的狀态,“如果成功,它能延長藥效作用時間,減輕變形時的痛苦,甚至允許使用者在變形後保留部分理智和自控力。”

他擡頭時,發現泰迪正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着他。男孩的頭發逐漸變成了暖黃色。

“這是為了我爸爸嗎?”泰迪輕聲問。

斯内普沒有立即回答。他曾經告訴自己,選擇改良狼毒藥劑隻是為了追求梅林勳章,但面對泰迪期待的眼神,他無法撒謊。

這不是鬼使神差,也不是一時興起。或許從一開始,當他選擇狼毒藥劑作為研究方向時,潛意識裡就已經有了這個念頭。萊姆斯·盧平——那個他瞧不上卻因莉莉、如今又因眼前這孩子而無法徹底割舍的人——現在可能已知道泰迪的真實身份。無論盧平能否接受這個突然出現的兒子,這份改良藥劑至少能提供一重保障。

“你父親即使知道你的身份,也會擔心自己的狼人狀态會傷害到你。”斯内普實事求是地說,“這種改良藥劑可以讓他更好地控制自己,給你們提供更安全的相處環境。”

泰迪怔怔地聽着,眼睛越睜越大,裡面迅速蓄滿了水汽。下一秒,他做了一件斯内普完全沒有預料到的事——他沖過來抱住了斯内普。

“謝謝你,西弗!”男孩聲音悶悶的,帶着濃重鼻音,“真的……謝謝你!”

斯内普渾身僵硬。他很少與人有這樣親密的肢體接觸,本能地想推開,但手臂擡到一半又停住了。猶豫幾秒後,他笨拙地把手放在泰迪那已變成亮金色的頭發上。

泰迪稍微松開他,臉上還挂着淚珠,他擡起頭,帶着一絲新的擔憂問道,“可是這個藥劑一定很難做,也很貴吧?爸爸他……他要怎麼才能拿到呢?”

斯内普收回手,恢複了他慣常的冷淡表情,“這就不需要你來操心了。這難道不該是你那位‘無所不能’的教父需要解決的問題嗎?确保他教子的父親能用上最好的魔藥,難道不是一位負責任的教父最起碼的義務?”

他頓了頓,補充道,“當然,記得提醒佩弗利爾,這改良版的材料不便宜,尤其是裡面的火龍血和月光草。賬單我會準備好的。”

泰迪看着斯内普一本正經的表情,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眼淚還挂在臉上,笑容卻已經綻開。他用力點頭,“嗯!我會告訴哈利的!”

斯内普看着面前這個小小身影,忽然覺得任何不喜歡這孩子的人,都不如把自己變蟾蜍,再扔個遺忘咒清清那被偏見塞滿的腦子。他想到波特,那個自己不過二十出頭,卻對泰迪照顧無微不至的年輕人,他的責任感和付出遠超許多不稱職的父親。

最終,他輕輕拍了拍泰迪的背,說:“你該回去了,盧平。”

泰迪卻沒有動。“你覺得哈利會沒事嗎?”他再次問道,顯然哈利的安危始終萦繞在他心頭。

“你教父比表面看上去堅強得多。”斯内普回答,聲音中有一絲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柔和,“他知道如何照顧自己。”

泰迪點點頭,還是有點不安。“如果他明天還沒回來,我能再來問你嗎?”

“如果這能讓你安心的話。”斯内普幹巴巴地說,“現在走吧。”

【1993年1月30日,淩晨2:15,地窖卧室】

時鐘的指針無情地滑過午夜,随後是一點、兩點……距離約定的二十四小時時限早已過去。哈利·波特,依然音訊全無。

斯内普再也無法借實驗麻痹自己。他是不是該告訴鄧布利多?這個念頭反複出現。波特執意隐瞞岡特老宅的事,很大程度上是為了不讓鄧布利多重蹈覆轍。可如今,局勢失控,難道要讓那個老狐狸安安穩穩地坐在校長辦公室裡,對這一切置身事外嗎?一股混合着憂慮和不甘的怨氣在他胸中翻騰。

最終,他下定決心,不能再等了。

斯内普停頓片刻,意識到自己接下來的舉動可能帶來的後果。使用黑魔标記進行這種強制聯絡不僅會耗費巨大魔力,更會引起黑魔王的注意。一旦伏地魔感知到标記的異常波動,他這個“忠誠仆人”将不得不解釋為何擅自啟動标記聯系小克勞奇。無論編造什麼理由,都可能導緻多年來精心維護的僞裝在瞬間崩塌。

隻是他現在顧不上這麼多了。

“波特,你最好有充分的理由沒有聯系我。”斯内普低聲說,猛地扯開左臂的袖子,露出那個猙獰的黑色骷髅與蛇的标記。

他深吸一口氣,将魔杖抵在标記上。陰冷的力量頓時從皮膚下湧動,他的魔力以驚人速度被抽離、燃燒。随着低沉咒語的念誦,黑魔标記發出刺眼綠光,灼熱感如火蛇般沿手臂蔓延。

咒語最後一個音節落下,标記完全燃燒起來,灼熱的疼痛幾乎使他跪倒。這遠比通常的召喚痛苦得多。斯内普全身顫抖,咬緊牙關強撐着不讓自己倒下。

消息已發出,簡短而明确:“回應。立刻。”

施法結束的瞬間,斯内普踉跄一步,險些摔倒。強烈的虛弱感席卷全身,他立刻灌下幾瓶珍藏的高濃度補魔藥劑。藥劑帶來的暖流稍微緩解了魔力透支的空虛感,但深入骨髓的疲憊無法驅散。

他凝視着手臂上的黑魔标記,靜靜等待。等待壁爐火焰轉為綠色,或者傳來任何形式的回應。

一分鐘過去了。

五分鐘過去了。

十分鐘,二十分鐘,半個小時……

黑魔标記早已冷卻,恢複了它平時死寂的模樣,仿佛剛才那劇烈的魔力波動從未發生過。

沒有任何回應。

斯内普的心沉到谷底。他比誰都清楚這種聯絡的強制性。隻要波特還活着,隻要他還有基本意識和魔力,就不可能收不到這個信号,更不可能不做出回應。除非他根本無法回應。

波特出事了,甚至可能遭遇了最壞的情況。

一瞬間,某種混合着恐懼的怒意瞬間扼住了他的呼吸——是對盧修斯?對伏地魔的魂器?還是對波特那該死的自以為是?他無暇分辨,也來不及細想。

斯内普撐起身體,劇痛在渾身遊走,魔力透支令他頭暈目眩,腳步虛浮。但此刻,身體的疼痛顯得微不足道。不能再耽擱了,一刻也不能。

他必須立刻去見鄧布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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