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耐的樣子才最動人。
被抵在車窗上的時候大腦一片空白,很少能有反應的時間,更何況闌珊已經不知何時将她的雙手反剪,漆黑的夜晚霸王般奪去了她賴以生存的視力,一切變得模糊不清,湯旖唯被迫挺起腰與她接吻,隻剩下身體的觸感更加清晰。
粉嫩的薄唇,她迫切地想要去撬開它,好聽些旁的聲響,源源不斷的溪流已經足夠證明,她将還沾染着溪流的手指當做驅使,撬開了那唇,瞧見了深處同樣粉紅的舌,稚嫩可愛。
這是闌珊這輩子第一次接吻。
若是說那晚的吻是蜻蜓點水,那現在的吻則是掠奪一切。
吻得毫無章法,毫無技巧,似是在發洩欲念一般強硬地剝奪着她的空氣,探尋她的口腔,讓湯旖唯喘不上來,瀕臨窒息。
“唔!”
她死命推着闌珊,可是過于渺小的力道反而成了欲拒還迎,欲往後一步卻恍然發覺身後是車窗,于是隻能無處可躲。
“求求你,姐姐。可以嗎?”少女似是蟒蛇一般纏住她,路燈下那眼眸是濕漉漉的乞求,話語也是低三下四的模樣,可手上動作沒絲毫商量的意思。
湯旖唯仰着脖頸,被控制得連大口喘息都做不到,求饒的語調化為嗚咽,再也聽不見。
她此時才明白,溫柔的方式對闌珊不管用。
極度缺氧的大腦在此刻迸發出一種力量,手上的力道掙開了闌珊的桎梏——她親吻得太過于投入,以至于不曾注意。
再然後,那雙初秋裡冰涼的掌心,以一種□□的态度,貼上了闌珊的臉頰,不算小的力道,将闌珊扇得踉跄幾步。
“啪。”清脆的聲響。
闌珊怔住了,沒料到她居然會反擊:“你……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