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小時候那麼聽話懂事的人會變成這樣，我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麼我已經做到了這種地步，他還是不希望我離婚，我以為這麼多年他起碼會懂我的。”

——

“你個死孩子！你說這話你媽該多傷心！”

樓祈和程知也剛把孩子帶到房子裡來，剛關上門，程知也立刻轉身對着身邊的男孩，便開始用手指着他罵人。

從‘白眼狼’到‘沒良心’反正什麼難聽的話，什麼難聽的詞彙，沈鶴言今天晚上算是全部都聽了一遍。

最後連樓祈都覺得分外的刺耳，于是伸出手拉了了對方的手臂，提醒對方适可而止。程知也得令後才閉嘴。

沈鶴言反正是沒什麼反應，仿佛對方罵的人不是他自己似的。

樓祈給沈鶴言找了個房間後，将東西放了過去。沈鶴言坐在沙發上梗着脖子一副死活不道歉的樣子。

連一向好脾氣的程知也也差點收不住脾氣，還是被樓祈給攔了下來，兩人一起坐下來跟沈鶴言好好的開導開導。

“我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是你大部分的時間都是跟着你媽媽生活的，你現在也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她經曆的所有事情你都應該知道的，那你為什麼不想讓他們離婚？”

沈鶴言坐在沙發上兩隻手輕微的交疊在一起，十根手指不停的互摳，低垂着頭就是不回答樓祈提出的問題。

程知也冷笑了聲，環抱着雙手靠在沙發上，一開口就是陰陽怪氣。

“要我說你媽媽還不如不要你，要個白眼狼的兒子幹什麼？還不如跟他那家暴的爸親。”

“我不要變成沒有爸爸的孩子。”折騰了半晌沈鶴言終于說了今天晚上不停重複的話，活脫脫像個白眼狼複讀機。

樓祈還沒有說什麼就被程知也給捷足先登了，她冷笑着瞥向沈鶴言。

“就你那個爸，有還不如沒有來得實在，你要是實在想要就趕緊回家等他出來，正好你們父子倆就可以團聚了。”

樓祈拉了拉程知也的手臂，被迫停止了她的喋喋不休，沈鶴言的年紀還小，有很多話還聽不得。

“你現在非常清楚你媽媽過的是什麼生活，即使是這樣你還是要讓她因為你遭受這些嗎？這個問題我覺得你還是想清楚的好。”

樓祈已經盡量的将事情都攤開來跟沈鶴言講了一遍，很多事情他雖然在家裡住，但是父母之間得事情他還不是非常的清楚。

再者說林默有意的不讓沈鶴言知道這些事情，所以沈鶴言依舊是一知半解。

“具體的事情你自己想一想吧，東西給你放房間裡去了，有什麼事情叫我。”樓祈說完就從沙發上站起來獨自回了房間。

程知也歎了口氣任命版的穿着拖鞋回家。

“你自己想一想吧，真的要為了你自己讓你媽媽身處在火熱的環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