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一紅衣少女激動地喊道,她身旁的女子身着藍衣,面上同樣激動高興,但稍稍克制點頭。
二人的目光皆放在祭台之上的少年身上,待看到他将手中檀香遞給身旁少女之時,也不由将視線移向那少女身上。
單單隻是背影便已是讓人側目,身形高挑纖瘦,朱紅绶帶掐腰,更顯得那腰肢不盈一握。
少女正舉香叩拜,一舉一動皆是熟稔、無可挑剔,顯然是常做這樣的事。
待那少女轉過身,二女皆是呼吸一滞。她們行走江湖自是見過諸多美人,就連她們自己也是讓人稱贊的美人。
可高台之上的少女卻讓她們自慚形穢,卻又生不出妒忌之意。
那樣的容色真真讓她們恍若見到了天上仙女,隻是她年歲尚小,臉頰之上還帶有些許軟肉,但不難看出,若再過兩年,必定是絕色美人。
“她,便是九公主吧。”
藍衣女子率先回過神來,今日進入京城,她便聽聞瑤光九公主容色無雙,是難得的美人,是瑤光的明珠。如今一見,當真是讓明珠也失色啊。
紅衣少女眨了眨眼,視線轉到前方皇後身上。若說九公主是仙女,那麼那位女子便是神妃仙子。
膚若凝脂,面若玉盤。一雙杏眼似帶有無限柔情,不笑之時又似無情的神人。身着鳳凰袆衣,頭戴六翅鳳冠,舉手投足之間皆是貴氣。
見了她二女方才感歎,也隻有這般容色,才會有這樣絕色的女兒。
但她們對于泠香雪母女也隻稍稍欣賞,便再次将視線放在了秦樾身上。
“自宿州一别,我們與秦大哥已有半年未見了。沒想到,秦大哥竟做了将軍。”
紅衣少女眼神放光地盯着身着銀甲的少年,本就俊朗的少年身着銀絲罩甲,足蹬白雲靴,身後披風雪白,臉上一派肅穆恍若神将,認真的模樣更添幾分神偉。
紅衣少女臉頰飛紅,可她的好心情沒持續多久,皇帝念過祭文後,台上衆人便各自離開,讓開位置交給祭司。
九公主不慎腳下一絆,身旁少年忙扶住她手臂,這才免去了公主在衆人前出醜的窘态。
少女臉頰微紅,星眸潋滟,與一旁少年稍稍對視,似說了些什麼,那少年勾唇一笑,漂亮的桃花眼中滿是笑意柔和。
二人之間雖不甚親昵,卻好似熟識多年一般舉止自然熟稔。更不用提二人一般令人驚豔的容貌,讓人一瞧,好似天生一對一般。
紅衣少女忽的攥緊掌心,一旁藍衣女子不由低呼。她這才反應過來手中攥着的是姐姐的手,忙連聲道歉。
藍衣女子勉強一笑,顯然方才的一幕也落入她眼中了。
“阿姐,秦大哥他,幾時與這公主如此相熟了?”
紅衣少女臉色難看,一直盯着遠處二人相鄰落座。藍衣女子眼眸一暗,淡笑道。
“秦大哥如今是将軍,保護公主是應當的。”
這邊二人心中如何想,鐘秦二人不得而知。鐘楹拂過微燙的臉頰,輕咳一聲坐好。
剛剛她不慎踩到腳邊披帛險些摔倒,一想到若沒有秦樾搭手,自己就要在這麼多人面前出糗,鐘楹便止不住地臉紅。
少女微低着頭,潋滟的水眸中滿是懊惱。貝齒輕咬朱唇,舌尖又極快地掠過,那豔色讓人不由眼瞳一顫。
秦樾眉頭微皺,心口糾纏不休的刺痛讓他厭煩。垂眸掏出玉瓶服下一粒丹藥,片刻後才恢複如常。
「不行,看來要盡快找師父瞧瞧。」
這段時間,秦樾發覺心痛的毛病越發厲害。不但在夢醒之時犯病,白日裡也偶有痛意。
他配置這藥丸雖能緩解痛處,可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秦樾拂過心口,眉頭微皺。
「難不成真患了心疾?」
随後秦樾又搖頭,從未聽說過心疾是突然有的。那邊祭台之上巫女正跳着水神舞,秦樾也抛開這些思緒不再多想。
祭司還在祭台上舞動着,鐘楹百無聊賴地随意掃過四周,不期然看到人群中容色過人的二女。
鐘楹先是一愣,不自覺攥住手中披帛。
「怎會!」
那紅衣少女萬續夢與身旁的藍衣女子水星疑是異母姊妹,在她夢中可是老熟人了。
這兩姐妹是秦樾的朋友,是秦樾離開師門之後結識的,對她這個欺辱秦樾的壞人更是屢屢口出惡言,還幾欲動手。
鐘楹眉頭緊鎖,她之前隻當那古怪的夢是纏人的夢魇,沒想到今日,竟真的見到了夢中之人。
看她面色有異,秦樾以為她還在在意方才之事,剛要開口便見她忽然扭過頭狠狠瞪了他一眼。
“……?”
不待秦樾詢問緣由,鐘楹便哼的一聲扭過頭去看也不看他一眼。
「什麼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