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楹秦樾的墜崖讓所有人一驚,金風大叫一聲打傷面前的幾人飛躍至崖邊,可那看不透的雲霧之下隻剩下呼嘯而過的風聲。
“冷靜!你這樣做除了隻會白白搭上一條性命,沒有任何作用!!”
任舒白按住金風的肩膀,阻止了她要跳崖的動作。
“不!她不會死的!!”
金風大呵,甩開任舒白的桎梏便要跳下,随後隻覺後頸一痛便再無意識。
幾個黑衣人見此不由分說地收劍逃離,而反應過來的蒙面人迅速轉頭去尋那兇手身影,可那人卻早已逃之夭夭。
其他黑衣人也沒料到會有這樣的意外發生,皆是面面相觑不知接下來該怎麼辦。
蒙面人微微咬牙,低聲道了句撤,不過幾息懸崖邊隻剩下任舒白幾人與武林盟的人。
苓泉秋鶴臉上同樣不好看,想到之後出現的那幾個黑衣人的身手,皆是心中一沉。
姐妹兩個對視了一眼,眼底皆是凝重。
“你們幾個到山下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就是一具屍體,也要給我帶回去!”
李馥亭冷臉喝道,視線中銀光一閃,李馥亭下意識後躍躲閃。
而那銀蛇一擊不中再次如射出的箭去咬李馥亭脖頸,身影奇快,如電如雷。對上銀蛇猩紅的蛇瞳,李馥亭頭皮發麻,這詭異的銀蛇動作奇快,盡管他盡力躲避,可那毒牙還是就要刺穿他的皮肉。
南蕪隻覺一黑影極快掠過,再去看李馥亭之時,卻發現本該死于毒牙之下的他此時完好無損地活着。
“多,多謝盟主相救。”
李馥亭心神未定,踉跄站穩之後忙拱手向身前男子道謝。見銀蛇還要攻擊,徐飛客二指為劍虛空點中銀蛇七寸。
銀蛇雖非尋常毒蛇,七寸卻同樣是弱點。它雖有銀甲護體,七寸被這帶着内力的一擊擊中,也不免扭曲墜地。
看他打傷銀蛇,南蕪眼底越發狠辣,不待他出手徐飛客便率先開口道。
“我無意與你們交手,為今之計更重要的是要找到的鐘姑娘與秦少俠!”
将昏迷的金風交給白幽蘭照看,任舒白起身贊同點頭。
“盟主說得對,阿蕪,青顔他們的安危更為重要啊。”
見南蕪收起笛子,徐飛客朗聲安排幾隊人馬到山下尋找,另幾隊則找來繩索自崖頂往下去尋。
看着忙碌的衆人,任舒白呼了口氣,由衷謝道。
“盟主,多謝你了。”
不想徐飛客卻依舊盯着山崖之下的雲霧,不鹹不淡地開口。
“你不用謝我,無論是楚楚還是雲深,你們都應該給我一個交代。”
任舒白不解,“這與周雲深有何…”
話音一頓,任舒白不由瞪大了雙眼。
“莫非,周雲深也出事了?!”
……
而另一邊,緊跟着鐘楹躍下山崖的秦樾運足内力終于抓住了鐘楹的手臂。秦樾左手奮力将劍插入山壁緩和二人下墜的速度,可那堅硬的石壁與極速墜落的速度力道卻将那劍折斷。
“啊——”
再一次快速下墜,鐘楹不由尖叫。這石壁垂直光滑,沒有絲毫可以落腳抓握的地方,秦樾攬着鐘楹數次抓向石壁,卻隻讓左手鮮血淋漓絲毫沒有減緩墜落的速度。
本以為他們二人就要葬身于此,下一瞬鐘楹恍惚間好似聽到了鷹啼,又好似隻是擦臉而過的罡風。
随後二人隻覺有什麼拖住了他們身軀,柔軟的觸感讓鐘楹睜開眼睛一瞧,這才發現身下拖起他們的竟是一隻巨鷹。
二人皆是又驚又喜,那巨鷹拖伏着他們落在崖邊的山洞。待到雙腳站穩地面,劫後餘生的喜悅讓鐘楹激動地抱着秦樾大笑。
“太好了太好了!我沒死,你也沒死!”
背後傷口拉扯的疼痛讓秦樾眉頭一抽,但耳邊盡是她喜悅的笑聲又讓他忍不住跟着一塊笑。
“是啊!我們都沒死!”
“啾——”
巨鷹微微歪着的腦袋,疑惑地盯着兩個又跳又笑的身影。觸及到巨鷹黑黝黝的眼瞳,鐘楹不由眼睛一亮。
這巨鷹足有丈許高,通體雪白的羽毛不帶一絲雜色。鷹喙赤紅,尖端微微下勾,好似染血的鐵鈎一般。雙爪很大,漆黑如墨,尖利的指甲散發着瘆人的寒光。
鐘楹又驚又奇,她可從未見過這樣巨大的鷹。方才他們落在它的後背,這巨鷹雙翼展開足有三丈長!
看她面露驚奇還要靠近那巨鷹,秦樾心頭一跳,忙拉着她手臂警惕道。
“小心!當心這畜生傷了你!”
似是聽懂了秦樾的話,巨鷹不滿地啼叫着撲閃着翅膀。巨大的翅膀雖沒有攻擊之意,可扇起的大風卻讓毫無防備的鐘秦二人踉跄後退。
鐘楹好似看懂了它眼中的委屈生氣,咯咯一笑拍了拍前方少年的肩膀。
“诶呀,它不開心了!我想它不會傷害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