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鷹撲閃着翅膀仰頭一叫,轉過身示意他們二人跳上它後背。
“走吧,它一定是要帶我們去哪裡。”
鐘楹拉着秦樾躍上巨鷹後背,巨鷹振翅高飛,不過幾息便飛上了高聳的峰頂。
隐雪山自錦州東南方向起始,一直綿延至西南與劍門山相接。山下自宿州流淌而來的河水在隐雪山下形成一片廣闊的湖泊,隐雪山峰頂正是鐘楹一行初入孤雪城所看到的。
此時鐘楹躍下鷹背眺望而下,流光湖在雲霧之中若隐若現,朝陽穿透雲霧灑在水面,當真如夢似幻、美不勝收。
“真美啊!”
鐘楹由衷贊歎,這峰頂之上草被覆蓋野花遍地。不知名的果樹竟已綴滿了紅彤彤的果實,在晨霧中越發紅豔欲滴。
巨鷹垂首啄下一枝墜着果實的枝丫遞到鐘楹面前,鐘楹喜滋滋地道了謝,接過這枝條越發能嗅到這果子的甜香。
“君遠,你可認得這果子?”
鐘楹從未見過這樣的果子,紅豔豔的煞是好看。秦樾同樣沒見過,微微搖頭道。
“想來是不知名的野果,既然它讓我們吃,必定是無毒的。”
解決了五髒廟的問題,鐘楹扭頭看向不遠處的山洞。見巨鷹鑽入之後便沒有再出來,不由好奇地靠近。
“啾——”
稚嫩的雛鷹好奇地打量着進入山洞的身影,鐘楹對上鳥巢裡歪着腦袋的兩隻小白鷹,不由驚訝地睜大了雙眼。
“它們是你的孩子吧?”
巨鷹點頭,如此通靈性的模樣讓鐘楹喜愛極了。那兩隻小白鷹顯然是剛破殼沒多久,身上的絨毛将将豐滿,毛茸茸的,讨喜極了。
鐘楹心中歡喜,不由想要靠近摸一摸,巨鷹竟也真的讓開了位置。指尖柔軟的觸感讓鐘楹心尖一軟,而兩個小家夥也與母親一樣對她有着天然的好感親近,一樣地閉着眼睛去蹭她的指尖。
如此嬌憨可愛的模樣逗得鐘楹咯咯一笑,笑聲讓身後的秦樾也跟着勾唇笑着。
“這麼喜歡?”
鐘楹連連點頭,若非它們是天生靈物,而自己又有要事在身,她真想将它們帶回皇宮。
戀戀不舍地收回手,鐘楹歎了口氣,正色道。
“我們需得盡快找到長庚,以及那些黑衣人的身份。”
今日是最後一天,長庚不見蹤迹,七色花也不翼而飛。不知,他能否活命?
“依照昨天晚上的情形來看,第一個黑衣人他們的目的顯然是不想殺你,而是将你引入他們提前設好的圈套,成為盜走七色花,殺死楚楚的兇手。”
“而第二個黑衣人卻要置你于死地,不但想禍水東引拉白雲遙下水,還想将計就計,将矛頭指向第一個黑衣人。”
想到他們之間交手的情形,秦樾不由沉吟。
“我想,他們是認識的。那蒙面女現身之時,蒙面人并不覺得驚訝。直到她對你動了殺招,他這才出手攔阻。”
“可如果他們相識,蒙面人又不想傷我性命,那昨天晚上他又為何放任蒙面女殺我呢?”
鐘楹不解,看秦樾搖頭,她心中又閃過另一個疑問。
“君遠,你覺不覺得這兩個人的武功有些熟悉?”
尤其是那蒙面人,劍招很快,讓她說不出的熟悉。
經鐘楹這麼一問,秦樾不由咦了一聲。
“不錯!”
二人思索着,皆是皺眉,忽擡頭驚呼道。
“許盡歡!”
“許大哥!”
二人想到了同一個人,鐘楹又下意識搖頭。
“不會的,許大哥怎麼會陷害我呢?又怎麼會設計我,将殺人盜花的罪名安在我身上?!”
聽她如此信任許盡歡,秦樾不由冷嗤。
“為什麼不能?你與他不過相處半月,他是什麼樣的人,你又怎會知曉?”
鐘楹搖頭,“不可能,許大哥的輕功你我都見識過。昨夜之人輕功了得,絕非是他!”
“也許他曾經是故意僞裝呢?你何以如此信任他?”
秦樾皺眉反問,鐘楹不由擰眉。
“我也說不上來,許大哥不像是會耍陰謀詭計之人。而且他為何要陷害我呢?這樣做與他有何好處?我覺得不是他。”
“可你方才不是也想到了嗎?倘若不是他,為何劍法與他相似?”
秦樾問道,鐘楹張了張嘴,呐呐道。
“也許,是許大哥的師兄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