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江釉的手由他緊緊地握着。
快要到通道的出口時,耳邊傳來不少雜亂的聲音,像是什麼人在搬運東西。
“怎麼這麼慢,最近的訂單很多不知道嗎?”
“但工頭,我們怎麼看這賣的是空氣啊...這不是騙人麼...”
“什麼空氣,你們就是沒見識,這裡面裝着一些看不見的物質。聽上頭的人說啊,這賣得可貴了。”
“工頭,那邊有人吐了,怎麼辦?”
“能怎麼辦?現在沒空管他了,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這些聲音聽起來應該是某一條采集線,這内容聽着...像是在收集塵埃實體,後面可能就是賣給某些實驗室。
“蒼湖,看起來外面...是北原野軍方的采集線。”江釉一下謹慎起來,将背上從探查隊裡拿的噴子握着手裡。
“我有這個。”蒼湖淡淡地從自己那衣服兜裡拿出兩顆閃光彈。
“你...又回去拿了?”江釉驚訝地看着那兩顆閃光彈。
“不是,在我們走之前,我又帶了幾個備用。”蒼湖完全不怕閃光彈了,現在他覺得這東西非常好用。
從通道出去之後,果然正面撞上了軍方的采集線,但那個工頭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她們。
這條采集線最前端是三處巨大的采集器,在下方是管道,将這些實體帶到管道,然後通過流水線工人打開壓力開關将實體裝瓶。
裝瓶之後,就是由另一條集裝線裝箱,随後由運輸線的工人運出去。這個地方離空間出口很近,但有軍隊把守。
江釉和蒼湖所見到的就是運輸線,這邊已經有士兵在巡邏,但巡邏的人更換頻率很高。
空氣中的實體會将人異化,基本上12個小時就會出現嘔吐的迹象,但離開空間可以減輕症狀。
那些工人來來往往,就瞥了兩人一眼,也沒有理會,滿身大汗地将裝箱用推車推到出口處,然後再交接。
有點想去關停那個裝置,但是現在不太需要了,預計還有一些時間這部分的空間會坍塌。
“我們先到出口附近。”江釉不想将槍口對向自己的同胞,一路上用這些工人做掩護。
可惜剛到出口附近,就被發現了。荒原太過于空曠,她和蒼湖站在這裡有些明顯。
“你們是誰?有通行證嗎?”兩個士兵朝兩人舉着槍,呼呵着。
“沒有。”江釉看着他們過來,倒是沒什麼害怕的情緒。
下一秒其中一個士兵忽然嘔吐了起來,痙攣着倒地抽搐。
“喂,你怎麼樣了?”另一個士兵連忙扶住他,“能不能堅持?能不能...”
這次的異化似乎不一樣,那個士兵的手發生了異變,頭部變成了蠕蟲的形狀,從臉上開出口來,長出一圈又一圈的牙齒。
另一個士兵沒來得及逃開,就被一口咬住了脖子,血液瞬間就飛濺出來。
江釉這會兒手起槍落,一槍将那人形蠕蟲崩開了!
蠕蟲在地上掙紮,但無奈自己的嘴巴被子彈炸開了。
“先止血。”江釉将這士兵身上的衣服撕開,然後做成臨時繃帶給他止血。
但蠕蟲的唾液裡似乎有什麼物質,使得這位士兵的凝血功能障礙了。在血液沒辦法止住的情況下,他很快就失血過多休克了。
“沒救了。”
江釉看着自己滿是鮮血的雙手,喃喃道。不知道這裡有多少人因為異變死去。
她轉頭卻看到有兩三個人将原先嘔吐的工人擡走,在附近就地埋了。
“...”江釉攥緊了拳頭,另一邊還在掙紮的人形蠕蟲也死去了。
她還沒來得及憤怒或是悲傷,地上震動了起來,仿佛發生地震了一般。
“接口處消頻完成了,這裡要坍塌了。”蒼湖将她拉起來,往出口跑去。
其他人不明所以,見到她和蒼湖往出口處跑,就跟着一起往外跑。一群人争先恐後地擠出去,把外面守衛的人都吓了一跳。
“裡面怎麼回事?”士兵用槍指着累倒在地上的工頭。
“不知道啊,裡面忽然地震了。”工頭立馬舉起雙手,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怎麼會!這裡一直都好好的......”這士兵話音剛落,那個空間入口徹底消失在衆人面前。
仿佛從來沒存在過,入口之後的地方是一處山洞,看着有些幽深,但是平平無奇,就是自然形成的山洞。
“報告!這邊的入口出現了一些問題!它消失了!”那個士兵立馬就用上了傳訊器,火急火燎地往駐地趕去。
剩下的人也跟着散去,士兵們都有些慌亂,根本就沒注意到江釉和蒼湖。畢竟常年穩定的空間突然消失在了大家的面前。
“什麼!鄭長官在十幾分鐘之前從另一個入口進了空間?!”遠遠地還能聽到某一個士兵十分驚恐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