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12.22 16:00
趁着北原軍處理事情的慌亂間隙中,江釉帶着蒼湖悄悄地跟着這些工人下了山,到了北面的大草原,這邊就有了不少生活氣息。
目前北原軍方應該已經亂成一鍋粥了,一路上沒有再見到駐軍。耳邊聽着那些工人碎碎念念。
“工頭,你說這是發生了什麼...”一個年紀比較小的工人湊到工頭旁邊問。
“我哪知道啊,我在這裡幹了5年了,從來就沒有見過這種事。”工頭呸了一句,“不過這入口要是沒了,上頭估計得瘋。”
“為什麼呀?”
“你個毛頭小子,怎麼那麼多事呢?這裡面門道很深,上頭估計賺得...嗐,這哪是我們普通人能知道的。你看我們這些弟兄的折損率,這得賠給家屬多少錢啊。”
工人說着冷哼了一聲,摸出一包煙,點了火抽了起來。
“哦...我們以後是不是沒活幹了。”那人有些低落。
“屁大點事,沒活幹是事小的,就怕要蹲号子。”
工頭抽煙的手抖了抖,本來想繼續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講出來。
這工頭應該知道這些貨物未來要流通到什麼領域,從事什麼勾當,會殺害多少人。江釉冷着臉避開了那直沖過來的煙味,走到了另一邊。
“江釉,從這邊可以更快離開。”
蒼湖的觸肢不知道什麼時候圈住了她的腰,腦海裡傳來聲音。他每次喚她的名字都帶了一些親昵眷念的感覺。
“好。”
江釉跟着觸肢走到了小路上,順着走就看到了一條公路和公交站牌旁邊的蒼湖。
這裡的公路車輛很少,偶爾才開過一輛小轎車,或者越野車。車牌上寫着就兩路公交車,1線是到北原市中心的,2線是去到另一個城市的邊緣。
...
輾轉了一段時間,江釉和蒼湖安全回到了上林市林海街。這段時間暫時還不能回SFN局總部大樓。
到了自己家的門前,看着蒼湖拿出鑰匙開了隔壁的門,她還有種一瞬間的恍惚。
經常在空間裡執行任務,真的很容易分不清現實和異常。江釉從行李箱裡拿鑰匙,找了好一會兒。
“我明明記得帶了。”莫非當時走得太急,忘在了家裡的茶幾上?
江釉又仔細地翻找了一次,最終确定了,是她當時為了完成這次北原野的任務,走得太急導緻的将鑰匙遺留在茶幾了。
給房東打了個電話,說了一下這個事情。
“你沒拿鑰匙呀?但我現在在廈嶼出差,後天才能回來...真是不好意思啊。”房東阿姨是個建築設計師,經常到處出差。電話那頭還傳來一些讨論的聲音。
“沒事,您先忙。”
在和房東阿姨稍微寒暄了幾句,就挂掉了電話。江釉歎了口氣,邁開了步子走到了蒼湖家的門前,正舉起手要敲門。
咔哒一下,面前的這扇門就開了。
“蒼湖,我忘帶了鑰匙,但房東要後天才能回來。”江釉輕咳了一聲,解釋說。
“我知道了,剛剛你們說的話我都能聽見...呃,我沒有偷聽。”蒼湖邊說邊幫她将行李拿進屋裡。
蒼湖不是人,聽力好一點也正常。江釉對這接受良好,輕笑說:“嗯,沒關系。”
推門進去,他的家一切的布局和她的屋子差不多,這可能是房東阿姨安排的布局。牆面上還有一些掉灰的裂痕。
這道裂痕應該是上一戶人家在吵架打罵的時候,将什麼東西扔到那兒産生的。
其他的地方都十分整潔,沒有多餘的雜物,可以說是一點雜物都沒有。
比如果盤裡沒有水果,垃圾桶裡沒有垃圾,廚房裡的一切都保留着上一戶退房時的樣子。
“你家真的...挺簡單啊。”江釉坐到沙發上,上面沒有灰塵,看得出來屋子主人經常打掃。
“嗯,稍等,我去給你倒杯水。”
蒼湖走到廚房,找了很久,才找到了燒水壺。對着這東西研究了一會兒,他就學會了怎麼做。
在燒好水了之後,倒入了玻璃杯裡,他拿到了江釉的面前。
那剛剛燒好的開水正冒着熱氣,一時間她也沒辦法下嘴,裡面還有沸騰的氣泡。
江釉趁這個時間編輯了一條信息發給趙芳亦,詢問一下上級對SFN局的調查進行得怎麼樣了。
在信息發出去不到一分鐘後,趙芳亦就打電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