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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這回真的有人拐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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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這不是在形容玉,也不是在誇君子,而是這雪白清潤的器皿送給華陽太後過目時,水晶杯碎了眼都不眨一下的女子由衷地贊歎。

就算秦王想挑出點毛病,好早點把就知道到處浪的娃送去學習,也實在挑不出來。

無論怎麼看,都是美玉一樣的質地和光澤,細膩光滑,毫無瑕疵,比陶器的美觀度真是上了好幾個台階,看起來就很貴。

若是倒入湯湯水水進去,那杯壁蕩漾的波光潋滟生輝,陽光下幾乎有點薄到透明的錯覺,何止是美麗,簡直就是藝術品。

華陽太後笑得合不攏嘴,摟着李世民連誇了十幾聲好,仿佛一夜之間春回大地,眼角的皺紋都舒展了很多,别提多滿意了。

李世民從她懷裡鑽出來,抖擻抖擻羽毛,矜持地得意道:“阿父覺得如何?”

這就是等誇的意思了。嬴政明白,雖見不得他這般得瑟,但也隻能道:“這也并非你一人的功勞,乃是整個少府之力。”

“這是當然啦。”李世民理所當然地回答。

他從來沒有想過要貪掉别人的功勞,造瓷器這種活他又不會。他就算想破了腦子,也隻能依稀記得大緻的方法——那還是前世看雜書、與人喝茶閑聊時模糊的印象。

瓷器的改良問世,本來就該歸功于少府,李世民隻是起了一個“萬惡的甲方”的作用。

秦王有令,少府不敢不全力支持,所有能空出時間的陶匠都參與了長公子的第一次産品規劃會議,并開會開得生無可戀。

“我要一種非常漂亮的、像玉一樣的瓷器。”

底下鴉雀無聲,好一會兒之後,少府令王绾試探道:“大秦不是有瓷器嗎?”

“不,那種不好看。”李世民一口否決。

對,大秦是有瓷器的,但陶器才是主流。可能是瓷器取材和質地的問題,加上燒制溫度不夠高,工藝很簡單,至于成品嘛,大多顔色暗淡,灰撲撲的,乍一看跟陶器差不多,說好聽點叫穩重簡樸大方,說難聽點,一個字“土”。

這當然不符合李世民的審美。

諸位陶匠跪坐着,看向站在小凳子上的公子——那凳子也是少府造的,更高更寬更穩定,才能讓矮小的公子穩穩當當站上去,和他們交代他的要求。

“我要的瓷器,必須有玉的質感。”甲方大放厥詞。

乙方代表王绾硬着頭皮問:“泥土造的東西,如何才能有玉的質感呢?”

“不知道呀。”年紀小小的甲方雙手一攤,理直氣壯道,“我又不是工匠。”

乙方默默地攥緊手,想想甲方的身份,再看看他的臉和他的身高,又默默地松開手,告訴自己不能生氣,氣出病來還得自己難受。

“那公子可有什麼建議?就像上次造紙那樣。”王绾循循善誘。

“唔……我想想……”可惡的甲方思來想去,總結道,“制作瓷器的土和陶土不一樣,要白得像雪一樣,幹淨細膩,應該得往山裡找;溫度,溫度得很高很高;還得上一層釉,那個釉好像是草木灰和石灰弄出來的。”

“沒了?”王绾一頭霧水,愕然以對。

“沒了。”幼崽無辜道。

“溫度到底要多高呢?”王绾追問。

“不知道呀。”

“怎麼才能達到更高的溫度呢?”

“不知道哦。”

“草木灰和石灰要分别放多少呢?”

“我通通都不知道啊。”小朋友從凳子上跳下來,蹦蹦跳跳地來到王绾身邊,踮起腳尖,老氣橫秋地拍拍他的肩膀,“你多辛苦,帶陶匠們一個一個試吧。”

從那之後,整個少府陶匠的噩夢就開始了。

除了留下一部分陶匠繼續燒陶供應王室,剩下所有的陶匠和少的可憐的瓷匠,都在為了同一個目标死磕到底,夜以繼日,日以繼夜,光找公子口中那個“雪白的土”就足足找了兩個月,為了提高溫度想盡了一切能想到的辦法,甚至有些墨家弟子都偷偷摸摸求到墨家巨子頭上了。

一時間,天下各地的墨家弟子,甭管分沒分家,往日有什麼恩怨,都不約而同的收到了鹹陽的信件,——甚至是紙寫的,——用或誇張、或誠懇、或天花亂墜的語氣,問及“怎樣才能提高燒瓷時的溫度?”、“如何能讓瓷器燒出冰玉的質地?”

收到信的師兄弟們往往很迷茫,把那沒見過的紙張翻來覆去地看,對着那個問題仔細琢磨,然後盯着信裡那狀似随口一提的“秦王張貼了求賢令,廣招六國工匠學者,公輸家都來了,難道我們墨家要認輸嗎?”

可惡啊,明知道是激将法,怎麼就是渾身不對勁,老覺得腳癢癢呢?

信件得了秦王的默許和公子的同意,一封接一封,紛紛撒向六國,還真悄咪咪引來了一些墨家弟子,成為少府的外援臨時工,和苦命的師兄弟們一起996。

公子還撺掇秦王廣貼招賢令,瘋狂畫大餅,力求多忽悠點人才過來。

秦王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順水推舟,就等着看結果。

幾百位大秦最好的陶匠瓷匠,研究了一年多,頭發都快掉光了,改了幾十個方法,造了幾百爐失敗品,終于、終于得到了一爐成功的作品。

“不錯诶,很漂亮,就是這樣的。”公子笑眯眯地拍手稱贊。

全場工匠愣了半天,才喜極而泣,激動地抹着心酸的眼淚。

“如果再薄一點就好了。”公子發出惡魔般的感歎。

就為這一句話,工匠們又忙碌了一個月。

隔三差五就來溜達的公子把玩着白瓷杯,睜着亮晶晶的大眼睛,随口道:“還能不能做出其他顔色啊?隻有白色好單調哦。”

工匠們頂着黑眼圈,幽幽地看着他,灰頭土臉,面無人色,比厲鬼的怨氣都深。

“秩祿翻三倍。”幼崽歪頭笑道,“能做出來嗎?”

“臣、臣願勉力一試。”轉職為瓷匠的陶匠頭頭趙石,顫巍巍地應允。

為這一句話,又加班三個月。

立夏白瓷,白露青瓷,等到了冬至,公子施施然道:“其實我喜歡五彩斑斓的黑……”

趙石恨不得吐血三升,一頭撞死在公子面前。他哭笑不得地嗫嚅道:“漆器不夠嗎?”

“黑漆漆的,我不喜歡。”李世民撇撇嘴。

“漆器也可以五彩斑斓的黑。可以灑金、描畫、鑲嵌螺钿……”趙石強打起精神,費盡唇舌,總算暫時打消了公子的下一個奇思妙想。

“好吧。”李世民勉強還算滿意,大大方方地撒出豐厚獎金——錢自然是秦王出,人情都讓他得了。

“你怎麼好意思又一禮吃三家?”嬴政很無語,“華陽太後的生辰你送白瓷杯子,你母親生辰你送青瓷香爐,到我這裡,就變成了白瓷馬和青瓷杯?”

“多好看啊。”長高了些的幼崽湊過來,腦袋和嬴政腰間垂下的玉佩基本持平,“看這個白馬,我好喜歡的,專門留着送給你。阿父不喜歡馬嗎?”

“越發敷衍。”嬴政道。

“什麼嘛?是阿父你要求太高了,先生收到酒壺酒杯,就高興得不得了,天天誇我。”李世民哼唧。

“赤松子那個酒鬼,帶你玩了快兩年,天天就知道吃吃喝喝,他教你什麼了?”嬴政不滿。

“人家還小呢。”李世民狡辯,“我這個年紀,本來就應該玩呀。”

嬴政神色淡淡,平靜道:“你弟弟扶蘇,已經會寫自己名字了。”

“什麼?”晴天霹靂!

“王翦的孫女,比你小兩歲,已經會背好幾首詩了。”嬴政補刀。

“啊?”這麼卷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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