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把世界調成靜音,聆聽爛橘子無能狂怒的破防聲音。
他們養尊處優慣了,除了五條家力保的六眼神子作為下一任家主,嘴上經常肆無忌憚地跟他們嗆聲之外,還沒有遇到過這樣的貼臉開大!就算是禅院家、加茂家!他們的年輕人也沒有這麼嚣張的!
五條悟則是哈哈大笑:“聽到沒有,我們家小朋友跟你們問好呢,做大人的也不知道回答,真沒禮貌。”
倒反天罡!簡直是倒反天罡!
“咚!”某扇門後,傳來重物倒地的聲音,十有八九是某個上了年紀的脆弱爛橘子受不了忤逆被氣暈了。
總監會在作威作福方面是一條心,可是畢竟是人,裡面也有不少被禦三家推選出來、代表禦三家利益的成員,各自的利益劃分驅使下,他們就不可能完全地擰成一股繩。所以,五條悟作為五條家闆上釘釘的未來繼承人,被五條家推上來的爛橘子們肯定是得被迫跟他站在同一陣線上——這也是為什麼五條悟可以站出來繼續對爛橘子輸出,雖然五條家很讨厭,但是确實是目前五條悟肆無忌憚的依仗。
(說得好像沒有五條家五條悟就不會這麼嚣張一樣)
多好啊,最好今天全程就像他們進來時那樣,爛橘子打爛橘子。五條悟隻遺憾夏油傑不肯把相機給他,拍攝爛橘子們破防的樣子帶回去欣賞。
夏油傑暫時輕輕吸了口氣,不要一副理直氣壯80世界、默認柊月很快就要推翻他們的樣子啊!我們的孩子現在才五歲!你給柊月也減輕一點工作量。
背後是五條家的爛橘子們連忙岔開話題,防止六眼神子繼續輸出拉仇恨。這次,也果不其然地把視線轉向了夏油傑:“現在,你來回答,這個孩子跟你們是什麼關系?我們之前的要求是,讓他自己過來的。”
“你們很沒禮貌耶,老爺爺。”五條悟說老爺爺這個稱呼的時候還拖長了調子,聽起來怪模怪樣的,辛辛苦苦下去的嘲諷度又被狠狠拉滿,“看不到這隻是個五歲的小朋友嗎?把小朋友單獨叫過來欺負,老子才要問你們是何居心。”
“這個,是老子的對象。”五條悟舉起來夏油傑的手,又舉了舉另一邊的、來自于柊月的手,“這個,老子和老子對象的孩子,有意見?”
“我倒想知道,你這麼寶貝的小兔崽子,能是什麼術式。别是出任務出到一半,遇到個咒靈就隻能原地求助的廢物。”
不知道是哪個爛橘子在門後仗着隐蔽,忿忿道。
也無怪爛橘子們對柊月一無所知。畢竟,柊月之前沒被發現的時候到處跑,祓除的都是些小魚小蝦;後來連續出了幾次大任務,都是跟着大家一起的,被兩個爸爸們的光環很好地掩蓋住了。
這樣的話,也說明了爛橘子們在明知道柊月不是多強的孩子這個前提認知下,還是要把他叫過來進行恐吓,分明是不懷好意。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是在看着他和悟越來越強的情況下,想通過柊月來警告他們。隻是沒想到柊月的脾氣跟悟那麼像,敢跟他們嗆聲。
夏油傑全程有點羞恥地捂着臉,聞言臉色也不太好看:“柊月的術式是模拟,他能模拟成咒靈。”
這是他們之前在仙台就商量好的答案,算是給柊月那一半的咒靈血統過個明路。畢竟即使再豐富的想象力也不能想象兩個男人的孩子有一半是咒靈吧?
“你說是就是了?”爛橘子顯然不會是什麼見好就收的品種,對着稍微好拿捏一點的軟柿子夏油傑提出質疑,“連性别稱詞都會說錯的人,哼。”
是這樣的,爛橘子們是一種熱愛蹬鼻子上臉的物種,你好聲好氣和他們說話,他們隻會認為你害怕他們。但是倘若你是個他們動不得的刺頭,他們反而會繞行,敬而遠之。
夏油傑覺得自己也沒必要對他們有什麼好聲好氣了,更别說來個什麼他們熱愛的揭露柊月是女裝小男孩的戲碼——畢竟都能跟五條悟玩一起,被夜蛾老師并稱為“問題兒童們”了,自己其實也是個刺頭,隻是下意識希望給孩子做個好榜樣罷了。
柊月是個男孩子這種“遊戲”隻适用于不以柊月本身性别而改變對他态度的人,顯然爛橘子不會是受衆群體。
現在爛橘子不值得尊敬,就算他也一起不尊敬了,他們也不能拿他如何。
畢竟是五條家的,嗯,五條家六眼神子的配偶(原諒夏油傑實在接受不了自己被五條家當成“女婿”),五條家别的不說,絕對會打爛牙往肚子裡咽。畢竟自己被神子一家欺負是一回事,神子一家被外人欺負是另一回事,這關乎面子。
于是他輕輕拍了一下柊月:“去吧,給他們看看你的能力,陪他們玩玩。”
柊月點了點頭,接收到了父親允許他動手的信号。然後當着爛橘子的面變成了咒靈的形态,多少有點不懷好意地笑了笑,拍着手球唱起了捉迷藏的童謠《籠目歌》:“籠子縫,籠子縫,籠中的鳥兒啊,何時能出來?”
“不過如此……以為是在上什麼電視節目表演嗎?”那個屢屢挑刺的爛橘子在門後喝了口熱茶,他能感覺到這個孩子确實在散發出咒靈的波動,但是如果就隻有這點本事的話,那也是個乖乖當炮灰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