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洛傾川親得腰身發軟,腦子一片混沌,險些就把持不住,讓他得了逞。
我從唇舌的舔咬中奮力掙紮出一絲清明,雙手抵上他光裸的胸膛:“今,今天不行!”
洛傾川對我的身體了如指掌,滾燙的手在我腰間一按,酥麻席卷全身,我直接軟成了一攤水:“啊……你别亂……别亂碰!”
他的唇湊在我耳邊,炙熱的氣息噴灑在耳廓,激起一陣泛紅的戰栗。
“追衣,阿淵,我想要你,好想要你。”
不用他說我也知道。
因為他抵到我了。
衣襟散開,再被人粗魯地扒下,毫不留情地踹下床。肌膚相貼,每一寸都像是大火在炙烤,又像是久旱逢甘霖,叫人忍不住渴求更多。
我差點把持不住,當真被他拽着共同沉淪。
箭在弦上,蓄勢待發,我猛地清醒過來:“不行!”
洛傾川眼睛都紅了,一半是欲,一半是委屈:“為什麼不行?追衣,我忍不住了。”
被他挑//逗起了感覺,硬生生要停下,我也不好受。
但正事要緊啊。
我安撫地拍着他的背:“乖,明天還有正事。等事情都忙完了,我告幾天假,随便你怎麼弄,好不好?”
“真的随便我怎樣都行嗎?”雖然是妥協的語氣,他的手卻不老實,企圖繼續煽風點火。
我恨不得給他捏軟了,再好好跟他談。
“你給我老實一點。一個大家公子做派能不能别那麼像個禽//獸?”
我擡腳想要把他踹開,奈何腿腳酸軟,反而被他一把抓住腳踝拉了過去,又貼上了那物件兒。
“追衣,隻一次,一次好不好?阿淵~”
好不要臉,竟然撒嬌。
我磨了磨牙,又磨了磨牙,還是沒擋住洛傾川用那張清雅的臉撒嬌的威力,退了一步:“不能進去,隻能用手。”
“隻能用手,不能親親嗎?”他濕潤着眼看我,眼中的那點紅色都氤氲出引誘的味道。
我暗罵一聲,伸手攬過他脖頸,幹脆利落地堵住他嘴唇。
實在是太犯規了。
*
第二日清晨,我艱難地睜開眼,望着頭頂的床幔,帶着些許僥幸心理,動了動右手——
真是好酸爽的感覺。
我幾乎要懷疑人生:洛傾川最近嗑藥了嗎?怎麼這麼持久。
我整條右臂幾乎要廢掉,他倒是春風滿面,扶着我坐起身,又替我仔仔細細地穿上衣服鞋襪,遮蓋住渾身斑駁的痕迹。
“追衣答應我的,等事情忙完了,随我怎麼弄都行。”
我冷冷地瞥他,滿眼麻木:“做夢。”
然後不等他回答,毫不留情地用左手推開他,吃飯去了。
吃完飯過後,就各自分道揚镳。洛傾川跟着劉将軍去平原,我和副将去了易守難攻的那條路線。
雖說我覺得敵軍會去我們守的那條路線的可能性有八成,但總歸還有兩成是事情脫離計算。
平原不好守,一個不小心打輸了仗,丢了大燕的面子,今上就得把我活剮了。因此讓洛傾川跟着劉将軍去平原,好歹能周旋到我和副将趕過來。
不過還好,事情的走向并未脫出我所料。執桑也是猴急,我們才等到黃昏,就看見人馬悄悄摸過來,浩浩蕩蕩的,明顯是主力。
我本來還以為要等上個三五天來着。
這下好了,便宜洛傾川了。
打仗這事兒我不會,軍隊全權交由郭副将指揮,我就負責騎在馬上當好一個吉祥物。
戰場殘酷,極目所望,不是人倒下,就是在倒下的過程中。鮮血染紅土地,頭顱在地上滾動,直白得刺目。
我之前沒見過這樣的場景,禁不住微微蹙眉,有些許不适應。
一個執桑士兵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了我旁邊,拎起彎刀直直地朝我砍來。
那是張很年輕的臉,約莫十五六歲,雖然被風沙磨得粗粝,還是帶着些稚氣。
我手腕一抖,腰間長劍出鞘,一翻一挑,彎刀霎時飛了出去。下一刻,長劍避開甲胄劃過脖頸,一顆年輕人頭顱滾落在地。
鮮血噴灑在衣擺處,又從衣角垂下,還沒來得及濺出點血花,就悄無聲息地被土地吸收。
我垂眸看着衣擺,手腕後折,一劍戳死了企圖搞偷襲的另一個士兵。
我武藝是稀松二五眼,但那是和洛傾川比。
洛傾川出身将門,腦子也不太好使,武藝比我高也正常。但這種普通士兵,一劍一個我還是沒問題的。
此地的易守難攻不是胡說,敵軍一小股一小股地從口子裡冒出來,我軍就守着那個地兒,切菜似的往下剁。戰鬥很快以我軍大敗執桑告終。
執桑的主将就是二王子,帶着僅剩的士兵撤退的時候,他盯着我,目光陰冷:“就算我軍折損大半,你們大燕的使臣,還在我執桑做客。”
我在馬上遙遙對他拱手:“那就不勞二王子費心了。”
捷報傳至京城,龍心大悅,皇帝的褒獎與流水般的賞賜一起送進了邊關軍營。
我坐在劉将軍分配給我的軍帳内,外面傳來小兵的請示:“正使,賞賜到了。”
我推開洛傾川站起來:“送進來吧。”
小兵指揮人把禮物搬進來,他後面還跟着個略有些眼熟的人,但我死活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幾個人在軍帳裡穿梭一陣,又挨個兒退了出去。我的掌心裡已然多了一個卷軸狀的東西。
洛傾川好奇地湊過來:“什麼?”
我打開卷軸,看見上面熟悉的字迹:“今上的密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