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陽光透過薄紗窗簾，溫柔地灑在别墅的地闆上。

蘇月溪難得睡了個好覺，醒來時隻覺得神清氣爽。秦朝的陰影雖然仍在，但似乎被姜曼昙帶來的、如同初春暖陽般的陪伴沖淡了不少。

“姐姐，早上好！”姜曼昙早已醒來，穿着昨天蘇月溪說要給她買新衣服時，特意從自己為數不多的幾件“舊”衣服裡翻出來的一件略顯寬松的T恤和短褲，但即便如此，那姣好的身材曲線依舊若隐若現，尤其是胸前，T恤的布料被撐起飽滿的弧度，讓她看起來少了幾分稚氣，多了幾分少女初長成的嬌憨與妩媚。她端着一杯溫牛奶，笑意盈盈地走了進來。

“早，曼昙。”蘇月溪接過牛奶，抿了一口，暖意從胃裡一直蔓延到心底。

“姐姐，今天我們去買衣服吧！”姜曼昙眼睛亮晶晶的，充滿了期待，“曼昙好久沒有和姐姐一起逛街了！”

蘇月溪看着她興奮的小模樣，心中微軟，笑着點頭：“好，今天就當放假，陪我們家曼昙好好逛逛。”

兩人吃過早飯，便一起出了門。

繁華的商業街上人來人往，充滿了現代都市的喧嚣與活力。姜曼昙像隻快樂的小鳥，拉着蘇月溪的手，一會兒看看這家店的櫥窗，一會兒又被那家店的飾品吸引。蘇月溪耐心地陪着她，臉上帶着淺淺的笑意。

當姜曼昙換上一件剪裁合體的連衣裙，從試衣間裡走出來時，蘇月溪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豔。那件淡粉色的連衣裙襯得她肌膚勝雪，合身的剪裁更是将她那已經發育得相當成熟的玲珑曲線勾勒得淋漓盡緻。胸前不再是之前卡通T恤那般被強行撐起的局促，而是恰到好處地展現出少女的豐盈與美好，腰肢纖細，雙腿修長。她略帶羞澀地在鏡子前轉了個圈，帶着幾分不确定地看向蘇月溪：“姐姐，好看嗎？”

“好看。”蘇月溪由衷地贊歎，“我們家曼昙長大了，變成大姑娘了。”

姜曼昙的臉頰瞬間飛上兩朵紅霞，眼底卻閃爍着喜悅的光芒。

買了幾件合身的日常衣物後，蘇月溪看着姜曼昙身上那明顯有些不合身的舊内衣勒出的痕迹，柔聲道：“走吧，再去給你買幾件貼身衣物。”

提及内衣，姜曼昙的臉“唰”地一下紅透了，有些扭捏起來：“姐姐……”

“傻丫頭，這有什麼好害羞的。”蘇月溪拉着她走進一家裝潢雅緻的内衣店。面對導購員熱情的推薦和各種款式、顔色的内衣，姜曼昙更是手足無措，臉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目光都不知該往哪裡放。

蘇月溪看她這副純情模樣，心中好笑，卻也體貼地屏退了導購員，親自幫她挑選起來。她細心地詢問姜曼昙的感受，幫她調整肩帶，看着鏡中少女那因為換上合身内衣而更顯挺拔的身姿和因為害羞而泛紅的臉頰，心中湧起一股作為“姐姐”的滿足感與責任感。

“好了，這幾件都很适合你。”蘇月溪将挑選好的幾套内衣遞給有些暈乎乎的姜曼昙

從内衣店出來，姜曼昙的臉頰依舊紅撲撲的，手裡拎着幾個精緻的購物袋，裡面是嶄新的、柔軟的貼身衣物。她跟在蘇月溪身側，小聲地對蘇月溪說：“謝謝姐姐。”聲音裡帶着一絲少女特有的羞赧和真心的感激

“小傻瓜，跟姐姐客氣什麼。”蘇月溪笑着捏了捏她的臉頰，那柔軟的觸感讓她心情愉悅。看着姜曼昙那因為換上了合身内衣而更顯玲珑有緻的身材，以及那張因害羞而更添了幾分嬌豔的臉龐，蘇月溪心中不由得感歎，這丫頭，真是越長越好看了，再也不是初見時那個瘦弱單薄、隻有一股瘋批勁兒的小姑娘了

兩人找了個露天咖啡館坐下休息，陽光暖暖地照在身上，惬意舒适。姜曼昙小口小口地喝着果汁，眼睛滿足地眯着，像隻曬太陽的貓咪。

蘇月溪看着她，心中卻不自覺地想起了另一個人。她拿出手機，屏幕依舊停留在幾天前的消息界面。給洛聽荷發去的幾條詢問安危的訊息，如同石沉大海，沒有任何回應。通訊錄裡，安月白的名字旁倒是有一個未讀标記。

她點開，是安月白昨天發來的簡訊：“小蘇，我和新語都沒事了，你不用擔心。勿念。還有，加油?????? ? ? )?”

字數不多，報了平安，卻……獨獨沒有提及洛聽荷。

蘇月溪的心微微一沉。她知道洛聽荷的身份特殊，或許不方便用現代通訊工具，又或許……她根本就不想回複自己。秦朝祭壇上，洛泠那雙冰冷又帶着血淚的眼眸再次浮現在她眼前，心髒傳來一陣細密的刺痛。

她真的……沒有勇氣現在就去面對洛聽荷。那份親手被獻祭的絕望和痛楚，太深刻了。

“姐姐，你在想洛聽荷嗎？”姜曼昙不知何時湊了過來，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語氣裡帶着一絲小心翼翼的探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