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沒有。”
被埃文一番剛柔并濟的理論砸得有些發懵,查恩斯隻記得先反駁對方以自我否定來達到激将目的的說法。但看着對方閃閃發亮的柔軟而堅持的眼神,他很清楚埃文就是故意示弱來博取同情,可他就是沒法坐視不管。他不知道α,尤其是優性α是不是都這麼擅長主導,他隻覺得自己似乎完全被對方牽着鼻子走了,但又心服口服,完全挑不出一個“不是”來。
他甚至開始覺得愈發自慚,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真的應該試一試詹森醫生的提議。倒不是埃文的話真的多有煽動性,而是他再一次意識到逃避并不能解決任何問題,總有一天當他被安排聯姻的時候,他還是要面對這個令人羞恥的隐疾。
隻是……時隔多日再次回想起那個足以稱得上異想天開的主意,查恩斯依舊覺得十分荒唐。雖然詹森醫生是因為了解他真正的情況才作此判斷,但他并不認為有做到這個程度的必要。
而埃文這時卻又歪了歪頭,有些不解而又小心地繼續問道:“那個……查恩斯先生,我這段時間的表現……應當能夠讓您信賴我吧?既然您都将您在那方面的難處透露給我了……難道治療方案還能比這更難以想象的麼?……”
查恩斯沉默了幾秒鐘沒有回答,但最終還是捏了捏拳頭,決定坦誠相告。
“……是這樣的。我的私人醫生詹森告訴我,既然我對‘進入’ω已經産生了排斥感,那麼,也許我應該、應該試試在忄生愛中扮演另一種角色……”
埃文眨了眨眼,似乎感覺到了一種難以很快消化的困惑。
于是查恩斯索性破罐子破摔,“簡單來說,就是讓我和、和α……試試。”
埃文又眨了眨眼。這一次他的沉默倒顯然沒有剛得知查恩斯患有□□障礙時來的那般長久,可能是連α“不行”的稀罕事都見識過了,接受能力也直線提升,他反而摸了摸下巴,像是真的開始思考着這個方案的可行性。
“我認為……您的私人醫生的建議其實不無道理呢?”埃文認真地說,“體驗快感的确有助于忄生欲的産生。畢竟ω就算再怎麼主動也不可能做到完全主導,如果他們的挑逗已不能再喚醒您的欲望,那麼換一種感受方式,讓α來撫慰您的身體也不失為一種嘗試,何況從後方刺激前列腺也有助于提升您的體驗……”
查恩斯愣住了。
上帝知道他選擇如實相告的時候不能說沒有打着讓對方知難而退的心思。同類型的信息素之間存在着天然的排斥反應,尤其是本來就充滿侵略性的霸道的α信息素,因此對于絕大部分α來說,光是想到要和其他α做那種事就足夠使人生理性惡心的了,誰知埃文不但沒有表現出任何不快,反而還點頭贊同。于是查恩斯隻好順着說下去,“所以……您也應該理解了,且不說α和α有多奇怪,就連首先找到一個可以接受與α親近并且技巧高超的α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種事畢竟不太方便大肆宣揚……您明白的。但您放心,我會讓我的醫生為我準備其他的治療方案,不會耽誤為尼爾查明真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