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穿着到膝蓋處長度的裙子,在這裡,其他女人都在攀比誰更露骨,而她卻顯得格格不入。绛紅色的中裙,上身是長袖修身的襯褂。
有意思,為了不引起懷疑,他揮了揮手。
“你,過來。”
站在最裡面的女人如同沒看見他的招呼般沒有任何反應,反倒是他這一聲讓旁邊的女人都烏泱泱地想往前來。
“我要她。”梁晨吼了一聲,指了指最角落裡的女人。
這下躲不過去了,趙雅凡擡起了自己的頭,眼神中沒有任何波瀾起伏,如同一具木偶一樣走向他。
梁晨看出了女人的不情願,卻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一把摟住女人的肩膀後他攬着對方走向了吧台。
劣質濃烈的香水味撲入鼻腔,梁晨雖皺了皺鼻子但也沒多大反應。懷中的女人和剛才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完全不同。
她沒有任何反抗,沒有任何動作。
“再來兩杯。”梁晨向酒保點了兩杯酒,一杯推給懷中的女人,一杯自己拿起來悶了兩口。
“你叫什麼名字?”
“丫丫。”塗着指甲油的手指捏起酒杯,收到自己胸前,卻沒有喝一口的打算。
梁晨聽到她的名字又仔細地瞧了一眼身邊的女人。
粗黑的眼線下有着一雙濃黑的瞳孔,劣質的化妝筆在她的臉上顯得有些滑稽,五官并不完美,甚至有些缺點被展現出來。
但那雙單眼皮的濃黑的眼眸中流出了一抹微妙的情緒。
梁晨忽然狂笑兩聲,“你這名字是諷刺你自己呢還是諷刺我呢?”
“沒有。”趙雅凡端起酒杯,面無表情,“這裡的女人都隻有昵稱。”女人一口将杯中的酒全部喝下後正眼看着梁晨,眼中卻沒有任何情緒。
“您想去哪間房?走吧。”
語氣中含着義士獻身一去不複返的決絕。
梁晨忽然就覺得沒意思了。
他上手用力的挑起女人的臉,骨頭硌人,沒收力。
女人卻沒表現出一絲的疼痛感,梁晨在那雙眼睛中窺探到一絲倔強。
他忽然冷笑一聲,再次加了兩分力,“裝什麼裝,”
這次女人微皺了下眉頭,随後松開,還是那副冷漠神情。
有意思,梁晨放開了手,女人的下巴處立馬顯現出兩道紅痕。
一杯酒下肚,辛辣的味道充斥在咽喉處,梁晨斜眼睨着倔強的女人,淡然開口:“老子不喜歡強迫女人。”
趙雅凡忍着疼痛看向自己面前神色狠決的男人,眉骨處的疤痕讓她心生畏懼,她見過太多男人卑劣的手段,甚至她開始用自己的方式盡量保護自己,但很多時候都抵不過下半身思考的男人。
以至于她後來漸漸的變得如行屍走肉般,别人都在争搶着生意,唯有她每天給自己畫着醜醜的妝,躲在角落中隐匿自己。
本就是蜉蝣,沒有自由,更談不上按自己的意願生活。
如今對她來說,這條命在就已經很不錯了。
她看向梁晨的眼睛中閃過一絲不可置信。
“你走吧。”梁晨恢複平常口吻,沒再看一眼女人。
趙雅凡沒問為什麼,這是她最想看到的結果,潦草而鄭重的說了一聲謝謝後落荒而逃。
梁晨沉聲嗤笑,邁着虛浮的步伐走向門口。
跑到洗手間門口的女人悄悄注視着男人的行蹤,直到寬闊壯實的背景消失在鐵門口。
電梯緩緩上升,他再次被光線刺了眼睛,這是卻是來自于金碧輝煌的大廳内的巨型吊燈。電梯打開時和他剛才那位被‘拖走’醉酒男人一樣。
梁晨嘴中說着聽不清的醉話,被兩位酒保拖到了大廳旁的屋内,等在大廳的查孟見到他的身影時馬上迎了上去,攔住酒保的步伐。
成功接到‘不省人事’的梁晨,查孟攙扶着他進了一間客房。
陰暗的監控室内整個牆上都清楚的記錄着遊艇上發生的一切。
“老闆,要對他們倆動手嗎?”監控處的男人對着對講機講話。
對講機那邊男人的嘴角微微上揚,眼角處肌肉收緊,眼神緊盯監控畫面,談談吐字,如同冷蛇在吐信子。
“不用,我好好陪他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