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哥誤事,藍顔禍水。
帥哥誤事,藍顔禍水。
帥哥誤事,藍顔禍水。
溫知新默念三遍靜心咒,刻意忽略祁昂的存在,最後兩節晚自習一直在埋頭苦寫,作業寫完就刷題,試卷刷完就整理錯題。
效率奇高,就是有點消耗精力。
晚自習下課鈴一打,溫知新立刻扔下筆,避如蛇蠍似的把錯題本合上,丢進了桌洞裡。
未來三天,她都不想再見到自己的化學錯題集了。
照例慢吞吞地收拾書包,照例把沉甸甸的書包遞給祁昂背。
自從搬到書香别苑之後,祁昂背自己書包的次數屈指可數,大多數時間他都在背溫知新那隻明黃色的書包。
沒人對此提出異議,這是他們之間第一個心照不宣。
祁昂微挑眉尖:“終于能和我說話了?”
“我沒有不和你說話。”溫知新說,“我隻是在學習,這個月省聯考我可是要拿第一的。”
“上次周測你就是第一。”祁昂說。
溫知新轉過身,面對着祁昂倒退着走路,和他說:“這不一樣,周測的全校第一有什麼意思,我要當省一,将來宜安的省狀元還有可能是我呢。”
走廊的聲控白熾燈亮着,周圍一切都那麼清晰。
溫知新穿着深綠色校服,因為天氣熱,所以她把袖子挽起來,把短袖穿成了無袖,高馬尾随着動作蕩在腦後,渾身都透出十七歲獨有的生機盎然和野心勃勃。
“期待。”祁昂說。
溫知新短促地“哎”一聲,指出他的錯誤,“我們是競争對手,你不應該說期待,你應該說害怕。”
祁昂眼裡笑意更深,單手插兜,佯裝苦惱:“那怎麼辦,我一點都不害怕,我也拿過省一。”
“沒關系,你馬上就不是了。”溫知新背着手,一蹦一跳地往前走。
祁昂笑着跟上去。
兩個人并肩往車棚走,祁昂忽然問:“你這是什麼?”
“什麼?”溫知新順着他的視線看,“噢,我的胎記。”
在三角肌那裡,平時都被短袖的袖子遮住了。
溫知新往上擡了一下胳膊。
祁昂看清楚了,那是一個五厘米大小的黑色胎記,不太規則的四邊形。
“像盾牌。”
“盾牌?”溫知新照鏡子的時候覺得很像簡筆畫裡的星星,方燦說像正方形,從來沒有人說過像盾牌。
“嗯。”祁昂點頭,“用以掩蔽身體,抵禦敵方兵器進攻的防禦性兵械。”
溫知新:“我知道盾牌是什麼,就不勞煩您背百度百科了。”
“……”
照例在溫知新家單元樓下分開,祁昂把書包遞給她,忽然說:“溫知新,盾牌可以抵禦外界很多攻擊。”
溫知新下意識去看自己的手臂,又望向祁昂。
微弱的燈光似乎隻照亮了他的眼睛,那雙黑寶石一般的眸子一如既往的平靜而凝神地看着她。
溫知新吞了下口水。
祁昂發現了,輕輕笑起來,彈了一下溫知新的額頭,“但是抵禦不了彈腦崩。”
“靠!祁昂!”
而祁昂早就騎上車走了,少年背影飛馳,飛揚起來的發絲都是意氣風發。
–
鐘林很走運。
成功概率隻有百分之三十的手術,他很安全地下了手術台。
和這個消息一起到來的是姜寐發來的調查信息。
睡睡平安:【!!!你爸留下來的遺産就是一家畫館,市值不到三十萬,還有一大款外債,林林總總加起來還得往裡搭五萬塊錢,不知道哪個私生子圖什麼?】
溫故而知新:【反正圖什麼都沒有了】
溫知新知道鐘林不會那麼好心的把遺産留給她。
隻是這個人的運氣實在太好,居然活下來了。
如果……
“溫知新。”祁昂的聲音落下來,“走快點,真的很熱。”
“知道了。”
溫知新收起手機,跟着祁昂加快步伐,兩個人一起去市圖書館複習。
在省聯考之前,一中先組織了一場模拟考。
溫知新考得相當不錯,年級第一,總分710,數學148。
隻是理綜比祁昂低了十幾分,且有十分都丢在了物理上。
兩個人坐在二樓朗讀區,祁昂拿着溫知新的模拟考的成績分析,說:“數學148,物理就88,溫知新,你真挺厲害的。”
溫知新說:“請這位同學對未來省一放尊重一點兒。”溫知新擺架子,“給我講題是你的榮幸。”
祁昂輕笑,指尖轉着細長的鉛筆,不輕不重地敲了下溫知新腦袋,“愛聽不聽。”
“我不愛,但是我要聽。”
溫知新也想直接去問物理老師,但是她真的聽不懂物理老師說的宜安方言。
姜寐說:“物理老師年紀大,一畢業就來一中教書,是學校的老人了,校領導們都對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再忍一忍,明年岑老就退休了,保證你高三會遇到一位字正腔圓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