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德溫四世眨了眨眼睛,忽然笑了起來,原本凝滞的氣氛散去,“你這麼認為?”
以太不滿意他的态度,皺起眉頭,“我沒在開玩笑。”但是他不得不承認,他确實有點想念那種笑容。
“這樣啊……事實上,我也有同樣的問題問你。”
以太一愣,頭腦中開始分析這句話的意思,然而鮑德溫四世沒有停頓,“我第一次知道你的名字,是泰伯瑞思彙報給我。他說貧民窟裡有個騙子。”
以太沒繃住笑了出來,那時的情景好像還在眼前。
“過了一段時間,我凱旋之後,他再次向我彙報,他的原話是,‘也許真的是現世的神使。’于是你被帶來……”
鮑德溫四世停頓了一下,忽然轉向另一個話題,“泰伯瑞思,貝裡昂,我的其他臣子,都曾經不止一次的向我提起你的天資卓絕,妙手回春,甚至是起死回生。”
以太連連搖頭,“這太誇張了……”
“這都不算什麼。可與之相對的是,你的身份,來曆,以及解釋不通的謎團。”
以太直視着鮑德溫四世的眼睛,張了張嘴,然而對方擺了擺手,靠近了些,他的表情從而清晰可辨,“我沒有要求你答複的意思。你還可以像之前那樣,不會有人說什麼。”
以太的話像是卡在喉嚨中,“……不,我不是……”
“現在看着我。”
以太不得不擡起頭,那雙藍色眼睛中的迷霧好似消散了,他清晰的看到埋藏在底部的空曠和不明顯的茫然。
他想起那句名言:每個人對于他人來說,都是永遠無法解開的謎。就在他認為鮑德溫四世難以揣測時,自己的形象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鮑德溫四世沒有接着追問什麼,身體回撤靠在椅背上。
“那日你說過的菜品,我已經吩咐去做了。”
又是經典的跳躍式轉折,然而也是以太熟悉的細緻。隻是這次他并沒有之前隐隐的不安。
鮑德溫四世看着眼前的人眼睛彎起來,像兩隻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