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擇白看了一眼旁邊神色如常的某人,尴尬的笑了笑:“……好好好是嗎?”
一提這個錢黎來精神了,用肩膀拱了拱旁邊江撫,“是啊,不信你問權哥,他之前也這麼認為的。”
一道目光落到自己的身上,權擇白真想捂住錢黎這張破嘴。
周一的升旗儀式,一般都是選擇一位學生上去進行演講,當然,肯定是看成績來的,總不能選個吊車尾上去一頓亂說。
這周輪到了“江撫”。
操場上有序的占滿學生,整齊的穿着校服,随着國歌的停止,江撫站在下面,聽見自己的聲音透過話筒傳遍整個校園。
“尊敬的老師,親愛的同學們……”、
這是一種極其微妙的感覺。
想起權擇白前一天晚上給他發的消息:
—怎麼辦,我怕搞砸?
—我有點緊張。
一向秉持着無所謂态度的人,竟然在這樣的小事上緊張。
江撫思緒正亂飛,一隻手拿着一瓶酸奶遞到自己的面前,Omega糯糯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要、要喝酸奶嗎?”
也行因為太過緊張,Omega的臉色微微泛紅,溢出來的甜美信息素将江撫籠罩其間。
江撫蹙眉,正要輕車熟路的拒絕,就聽到Omega聲音很小道:“……上次你、你說喝的……”
嗯?
看來某人和這位Omega關系不一般啊。
于是他猶豫的接過:“謝謝。”
Omega見他接過,忍不住興奮的耳朵都紅了,擡眸偷偷瞥着那張臉。
他總覺得眼前人和平時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常常挂着笑的眸子卻顯得那麼冷淡,拒人千裡的神情讓人感覺好像在和一塊玻璃說話。
Alpha身上自帶的氣場讓人不敢上前。
Omega結巴道:“那、那我、我先走了。”
江撫淡淡“嗯”了一聲。
後面的錢黎撞了撞旁邊的宋允城,示意他快看。
“竟然收了?他不是從不收的嗎?”
宋允城聳了聳肩道:“……我怎麼知道?”
演講結束,各班有序的往回走,因為江撫和權擇白的班級是隔壁班,所以挨着很近,路過權擇白身邊時,将酸奶丢到他懷裡。
“一個Omega送你的。”
權擇白一臉蒙圈的接過,“哪個?”
“他說你要喝的那個。”
在腦子想了一圈,才找到對應的人,應該是自己替那個Omega收拾體育器材的謝禮,權擇白擰開瓶蓋,喝了一口,遞過去:“嘗嘗嗎?”
“你自己喝吧。”
說完頭也不回的轉身走了。
權擇白忍不住罵道:“臭脾氣。”
江撫回到班裡,想趴着補覺,被班長攬着肩膀從桌子上拎起來。
班長笑嘻嘻道:“一會兒去打球嗎?”
江撫:“不去。”
“诶,你……”班長剛要控訴他的無情,就被旁邊的一臉兇相的男生打斷:“别叫權哥打球,他最近學習了。”
班長扶了扶眼鏡,根本不信。
長了一臉兇相的男生是他班的體委,個子又高又壯,名字也好記,就叫李壯,是個體育生。
他湊過來,壞笑道:“當然了,最近幾次我叫他他都不去,上課也不睡覺了,這難道不是要學習的征兆嗎?”
剛進門的錢黎聽到李壯的話,也過來湊熱鬧,兩人一人搭着江撫的肩膀,叽叽喳喳的說個沒完。
不知是不是Alpha天生相斥,還是其他什麼原因,江撫有一股強烈想将兩人掀飛的沖動。
還不等他發作,門口探出一個腦袋,權擇白一眼就看到被衆人圍在中間的江撫,然後就沒過腦子似的急匆匆喊了一句:“江撫!”
聲音大的整個二班的人都聽見了。
他們奇怪的看着他,不明白為什麼要站在門口大喊自己的名字。
權擇白後知後覺到了某件事:“呃……”
江撫:“……”
把人拎到廁所的隔間裡,權擇白自己也繃不住的笑了。
江撫無語片刻,不明白兩人擠在廁所隔間裡幹嘛。
權擇白從兜裡掏出抑制劑,示意江撫把胳膊露出來。
江撫:“幹什麼?”
權擇白挑了挑眉:“信息素的味道溢出來了,你自己沒有聞到嗎?”
“有嗎?”說着江撫下意識的擡起自己的手腕聞了聞,果然聞到一絲絲甜味,但味道很淡,轉瞬即逝。
看到自己一臉懵懂的輕嗅手指,權擇白感覺怪怪的。
他抓過江撫的手腕,一言不合的就将抑制劑打了進去,動作利落幹脆。
江撫頓感身體一陣酥麻,險些站不住,用手扶住隔間的牆壁,才穩住身形。
信息素的味道充斥着整個隔間,江撫這回真真切切的聞到了甜擰的味道。
甜味中萦繞着清爽,像加了冰的檸檬汁,叮叮咣咣的響個不停。
江撫頭暈目眩中還忍不住挖苦道:“味道像Omega似的,這麼甜。”
這無疑是在挑戰Alpha的本能,畢竟沒有任何一個Alpha願意聽到别人用Omega來比喻自己。
這時候暴脾氣的可能都已經一拳揍上去了。
權擇隻是笑了笑,低頭将針管扔到垃圾桶裡,順着他的話說道:“說的你好像聞過Omega味道一樣?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