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公主,值錢。”隋俞就是來抱大腿的,戰長老這麼喜歡周孟夏,将來肯定更要收為真傳弟子。
但大腿能多抱就多抱啊,應心瑭戰技開竅,左長老很看好她呢。
上次哪裡是讓她當堂丢臉,分明是讓其他人看看戰技流的炫技。
應心瑭動動手指頭,将端木嘉的法術彈着玩那幾下,多少人在下面倒吸一口氣呢。
隋俞賴着不走,和兩個“大腿”聊得熱火朝天。
三人話題換來換去,甚至開始給宗門長老排名,看看将來選哪個長老當師尊。
司空绾回來得時候,戲谑道:“你們選師尊?你們看上就行啊,反了吧。”
她沒回屋,也坐了下來,纖柔的手掌一翻。
一盞冰青裂紋的茶壺冒着熱氣,驚呆了另外三人。
“請你們品茶。”司空绾客氣道。
“哪裡來得法器,司空绾,這是寸毫峰宋長老贈予你的嘛。”隋俞滋了一口茶,羨慕道。
按司空绾的習慣,她并不願讓别人知曉自己有什麼法器。
但她需要讓人知道,她得宋長老垂青,這樣端木嘉就不敢再來招惹。
她給了宋且倚老賣老裝神仙不停說教受人崇拜的機會,這是她應得的。
三天兩頭變着花樣恭維他,時而懵懂青澀時而大徹大悟,裝起來可不容易呢。
應心瑭喝着茶,不懷好意地問道:“司空绾,你這是攻擊法器嘛。用來潑人一臉的?”
司空绾更加不懷好意:“應心瑭,要不你幫我練練手?”
“那你還是再給我倒一杯,我呢就原諒你。”應心瑭可不敢試,但氣勢上不願輸。
“誰要你原諒——”司空绾說着,還是多斟了一杯茶。
應心瑭今日是被無極門的前輩白時尋指名道姓叫過去得,她司空绾不做無用之功,不理無用之人。
應心瑭捏起茶盞,堅持說道:“我原諒你啦。”
“你有完沒完——”司空绾沒見過這麼蹬鼻子上臉得。
茶過三巡,時辰已晚,三人将隋俞趕出去,各自回屋。
睡下之前,應心瑭服下姜遣帶她去領的靈藥,運功化了藥力。
第二日一大早她沒有練刀,直接去了解惑道。
“許師兄,我是外院新入門惜時六院的弟子,應心瑭。請問趙長老的講法在哪邊?”她走過去找解惑道的執事師兄許子庭問道。
“應心瑭啊,趙長老——左拐直走第二百一十三室,這是進門信箋。”許子庭遞出信箋後指了指方向。
待應心瑭接過信箋走後,旁邊另一名弟子想起了什麼,趕緊說道:“許師兄不對吧,她要去得是趙長老的講法堂,不是另一位趙長老的闖關室。”
“是嗎?我聽她說得就是趙長老的闖關室。敢于挑戰,勇氣可嘉。”許子庭不予理會。
要不是當初在不空山下,應心瑭破壞了抓走周孟夏的計劃,他早就應該搭上那個神秘的宗門,得到換資質的機會重新修煉。
不然,也不至于被一個剛入門不到三個月的姜遣,騎在頭上使喚。
“不是——還沒修煉精神力的新弟子,去珍珑詩局闖關,根本承受不住那位已故趙長老神魂殘念的吹毛求疵,元神會留下創傷陰影,以後說不定都好不起來。我叫她回來——”
“你管什麼閑事,這是她自己要去得。第一關過不去,她自然就出來了。”
“可她是應心瑭啊,那個修戰技的師妹,她好像就沒什麼學識啊——”
……
“第二百一十三室——到了。”應心瑭進去之後,發現室内隻有自己一個人。
“怎麼這個趙長老的講法,大家都不愛聽嘛。”
四周空空蕩蕩,隻在中間有一張桌子一把椅子,桌上筆墨紙硯俱全。
應心瑭随手拿起毛筆,訝異地看見泛黃的紙上顯現出蒼勁的字迹:“一炷香,十二詩。七絕,信念為題,以詩作标題文字為韻。”
作詩?
就一炷香,十二首詩,還限題限韻!
姜遣說讓她來解惑道聽趙長老的講法補欠缺,就是嫌她沒學識,讓她練習作詩來了。
真是的,如果就是不做會怎麼樣啊。
應心瑭走到門口,發現根本打不開門。
轉身看過去,隻見書案上點燃一支香。
一絲煙氣直,一聲歎氣重。
“好久沒有弟子來珍珑詩局闖關了,已經開始計時,你怎麼還愣着。”
“誰呀——趙長老?”
“嗯,讓我看看,膽敢來此闖關的,是有多大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