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是來禦獸宗送靈獸收取銀錢靈物,沒想到還發了意外小财。
離開魯國,她隐匿行蹤找到還在恢複元神的宗門使者。
“素素拜見使者。宗門新派的弟子已經前往莊國,準備再次煉制陣旗。”
“有忎峄門盯着,再抓那麼多散修不容易。”使者睜開渾濁的眼睛,等着手下想辦法。
秦不竭胸有成竹:“抓散修還要關起來養着,倒不如成立宗門招攬散修。不僅能讓他們平日幹活,還能随時帶過去祭煉。”
“不錯不錯。”
“在莊國成立宗門招攬散修容易暴露重煉陣旗的宗門弟子,不如另選地方。莊國臨近的胡國,那裡尚沒有修真門派。”
“你去辦吧。”
“是。”
秦不竭領命退下,毫不遲疑趕往胡國。
人生自是有錢癡,此恨不關黑與白。(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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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傍晚,于清淙帶着一群師妹師弟安全回到宗門。
應心瑭踏進舍門,感歎:“我們這裡被打劫了啊。”
“怎麼收拾的這麼幹淨?我的東西呢。”周孟夏随後進來驚道。
“我——是我,應少仙。”向蓮從自己屋裡開門出來。
“周少仙,你的東西都在那邊整理好了。”她連忙解釋。
應心瑭笑道:“你來啦。都入門了,叫名字就好。”
“别亂動我的東西,你這樣收拾,我怎麼找啊。”
周孟夏的東西最多,都是父母命人送過來的。
她自己屋放不下,就堆在小廳裡。
“你要找什麼,我都記得在哪裡放着。”向蓮低頭小聲道。
“那行,以後你給我找。”周孟夏說着捂了下肚子。
“吃飯了嗎?一起去啊,向蓮。”應心瑭問道。
“沒。那司空少仙呢?”
向蓮看了看關着的門,她住進來這幾日,司空绾都沒和她說什麼話。
“她很少和我們一起吃,走吧,叫上隋俞。”
……
應心瑭接下來安安靜靜過了一個月。
白時尋傳信一切安好,不用她去壓制魔印。
姜遣不在宗門,就沒人拉着她做危險任務。
至于那個許子庭,閉關沒幾個月也出不來。
哦也不算安安靜靜,院裡舍内這麼多同門,過得熱熱鬧鬧。
這是新弟子适應期最後一個月。
應心瑭平時按部就班聽四經五德講法,争取重考過關。
除了繼續修習《七十二劍術真解》,她隔三差五約戰葉行。
葉行是風靈根法術流,她是風屬性戰技流。
兩人就在解惑道鬥法台,你來我往地對戰。
葉行沒什麼不願意。
他不是才氣灌頂,就應該好好修煉曹伯沛補償給他的道門上乘功法。
應心瑭明顯感覺到,葉行的劍氣在短時間内變得更為淩厲。
不過被打也沒關系,扶搖決就是找揍決。
葉行的修為和劍氣,正好幫她淬煉經隧。
……
有時,應心瑭看看向蓮細心溫養的蘭草。
佛蓮聖心名不虛傳,既然連神魂都能溫養,照料花草手到擒來。
“向蓮,你花藝才氣灌頂這麼快啊,都能引花草靈氣入體了。”
“我——我也沒幹什麼啊。”
還沒通過四經開竅的隋俞:“羨煞我也。”
應心瑭納悶了:“你早就才氣灌頂了,為何引氣入體總是失敗?”
“我也不知道啊,難道我所有的才氣元,都與天地真氣無法嵌合嗎?”隋俞苦惱。
應心瑭想了想,她是因為修煉混元玉人樁,不能吸收天地真氣。
隋俞是怎麼回事兒?
“還是才氣元太少,不能明确鑒别天地造化中,與自己相契合的真氣。”周孟夏直接戳破。
“腦子不夠用,我能怎麼辦?”隋俞哭倒。
應心瑭安慰道:“白前輩不是給了你道門功法,不行換别的。”
隋俞捂着心口:“我和白前輩聊想找小說家修行,白前輩就讓無極門的人送來了小說家功法殘卷。可我看不懂,參悟不到啊。誰來教教我——”
……
偶爾,應心瑭見到于清淙。
“于師姐,你這拳頭戰技,怎麼修煉的啊。”
“法術流入定,戰技流出動。”
應心瑭:……于師姐你真不是找了個反義詞糊弄我嗎?
“所以應師妹,來切磋一下?”
應心瑭:……所以于師姐,你一段時間不掄人,就手癢吧。
……
驚喜,應心瑭收到了花雪的回信。
知道花雪已經回海王宗恢複妖丹。
花雪說,宗門一隻白刺猬出去後沒了音信。
她得出去找找,可别跟她一樣被人修騙了。
應心瑭再回信,說前段時間發現有人差點移魂換體成功。
移魂換體,好像需要妖丹煉藥……
-
在月底考核放假之後,周孟夏的生辰也到了。
“本公主邀請你們幾個,去費國參加我的生辰宴。兩日後,出發。”
費國,王公府。
應心瑭、司空绾和向蓮,看着周孟夏依偎在一臉慈和的母親懷中。
無疑,周孟夏是四個人中,從小到大過得最舒服最幸福的少女。
除了與鐘離宥退婚,再沒有任何瑕疵和遺憾的人生。
初夏熏風入弦音,四人在府中花園嬉鬧。
周孟夏的母親,命畫師将這賞心悅目年少意氣的景色,畫下來。
畫師落筆斟酌,仔細看着每一位少女的眉眼風采。
向蓮,水面清圓粉蓮柔。
司空绾,風流傾城牡丹豔。
周孟夏,熱烈錦繡芍藥嬌。
應心瑭,放肆絢爛桃花俏。
看似少年不知愁滋味,可少年心事少不了。
向蓮不知一年後該不該嫁人。
司空绾不想在宗門繼續蹉跎。
應心瑭不知師父究竟在何方。
周孟夏讨厭劍術不比應心瑭。
芍藥向往桃花,開落恣意,自主純粹。
桃花羨慕芍藥,花團錦簇,圓滿熱鬧。
清蓮難懂牡丹,孤芳自賞,特立獨行。
牡丹不解清蓮,自甘陪襯,淨染塵埃。
姹紫嫣紅不會一起開,同樣也不會一起枯萎。
畫下來就不一樣了,能一起開也能一起枯萎。
一幅畫剛成,竟被突襲的寒冷法術,裂成碎片。
“司空绾,我到哪你到哪,你果然觊觎我之心不死!”
任自舟沒想到,奉命來費國,還能遇見一個該死的。
司空绾和應心瑭同時出手,擋住不由分說殺過來的攻襲。
就這樣,術法碰撞的餘力,殃及了那幅畫像。
畫上之人,四分五裂。
這法術真熟悉,任自舟的裂冰咒。
應心瑭看向司空绾,問:“他到底為什麼要殺我?”
轉頭又道:“任自舟,賠錢!”
“賤人有疾!”司空绾罵道。
她哪裡知道,參加周孟夏生辰宴,還能碰見任自舟。
“賠錢?應心瑭你也在。”兩個該死的。
任自舟認出“教他做個人”的凡人武女。
“喵喵——”在花叢裡打滾的花雪,躬身一跳飛躍至應心瑭身邊,化形成人。
“貓妖花雪,三個該死的!”湊齊了一塊受死。
任自舟一張俊臉,眼神暴躁,雙手互旋結印:“寒——霜——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