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渚玉忽然想到了什麼，好奇心被點了些，他問道：“你說我曾經幫助過你，那你能講講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嗎？你又是什麼時候離開的？我隻記得搬家之後，我們和沈阿姨已經很久沒有聯絡過了。”

梁聞淵趴在他身上，搖了搖頭，像是在蹭着他，也像是在表達不清楚。

好吧，指望一個醉酒的人有條理地說出這些，也算是為難他了。

莊渚玉沒有繼續問下去，蹲下身将地上散落的煙灰用紙包起來，他蹲下的時間有些長，眼神空洞了幾十秒，盯着地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身後梁聞淵的存在感很強烈，他溫度很高，幾乎是動作一下，莊渚玉就能貼到他的胸膛中。

紙巾一同扔走，莊渚玉忽然回頭，他搞不懂這股沖動從何而來，望着梁聞淵，莊渚玉喊了一聲他的名字，手指攀上他的臉側。

指腹散漫地從顴骨劃到下巴，“還想再親一次嗎？”

沒等梁聞淵回應，這次莊渚玉主動貼近了他的唇，溫熱柔軟的唇瓣相撞，莊渚玉不會親吻，雖然到現在為止，他和梁聞淵親吻的次數已經數不勝數了，但基本上都是梁聞淵在親。

他承認，他喜歡和梁聞淵接吻，特别是現在，因為這樣，他可以忘卻其他所有的事情，隻沉浸在親吻這一件事情中，變成單細胞生物，任何和目的非常簡單。

“不想親了？”

察覺到梁聞淵的親吻意向沒有先前那樣激烈，莊渚玉停下了，分開了一些距離。

“不是。”梁聞淵回答。

嘗試着将舌頭探進口腔，莊渚玉怎麼都不得要領，倒是結結實實地咬了一下梁聞淵，齒尖進入的程度很深。

“要像這樣......”似乎是在教學，梁聞淵驟然用舌尖掃蕩着他濕軟的口腔，像羽毛一樣，輕輕癢癢的，貌似真的是在教他到底怎麼親吻。

骨感的手一點點地摟着後背，唇舌相觸，莊渚玉轉為雙臂抱着他，一隻手隔着衣服上下撫摸着梁聞淵堅硬的後背，“你不是說沒有談過戀愛嗎，怎麼這麼會親.....該不會是騙我的吧？”

現在他的頭腦簡單，想不了其他的任何事情。

他很喜歡保持着這樣的姿勢，和梁聞淵親吻，和他擁抱，相互觸摸。

仿佛隻有這樣才能一點點地填滿他空虛的胸膛。

“我沒騙你，我......”表情慌亂無措，梁聞淵想退開解釋。

卻被莊渚玉抓着後背按了回去。

“專心點......”稍微踮起腳，莊渚玉感受到了梁聞淵親吻的幅度逐漸慢了下來。

莊渚玉攀上梁聞淵的頸側，調.戲一樣的掐了下他的脖子，蔥白的手指撓了撓他的喉結。

喉結滑動，莊渚玉的指腹跟着動了一下。

“在客廳不是親得很好嗎？”雙手在後頸交扣着，莊渚玉掐了一把他的腰。

比起溫柔體貼的吻，莊渚玉更喜歡那種不容辯駁帶有侵略性的吻，更真實的，更瘋狂的，像是要把彼此獻祭給對方一樣。

“我會努力做好的......”交換了一個又一個激烈的吻，莊渚玉被親得不斷往下，渾身的骨頭像是軟得快要化成水。

他不斷往後面退，直到撞到了桌子，發出悶響，雖然這樣，他們也沒有停止過接吻，仿佛周圍所有的事情都影響不到他們。

“我做得好嗎？”梁聞淵問道，力度絲毫不減，粗糙的大手從肋骨摸到胸膛。

睡衣胸口的位置突出一隻手臂的距離，另一隻手臂順着褲腰摩挲，兩根手指挑着邊緣。

“瞎摸什麼？”又被打了，莊渚玉拽出他的手拍了幾下，“做得一點都不好，零分。”

“那我要怎麼做......”鼻息很重，聲音黏黏糊糊的，梁聞淵非常不舍地放下手，“做得好會有獎勵嗎？”

怎麼好像在哪裡說過這樣的對話？

莊渚玉沒有多想，他點了點頭，“會有。”

“那能告訴我他到底對你做了什麼嗎？”梁聞淵說得很快，似乎這件事情在他心裡郁結了很久。

“我懷疑你是根本沒有喝醉。”莊渚玉随口說着，畢竟梁聞淵正常的時候，不可能是這個樣子，同時也搞不懂他的執着，“收好你的爪子，就告訴你......”

“好吧。”梁聞淵雙手托起他的大腿，不費什麼力氣，直接将人抱了起來。

雙腿岔開，分在腰腹兩側，莊渚玉沒反應過來，一刹那失去重力的感覺讓他隻好使勁摟住梁聞淵的脖子。

“不要總是說抱就抱。”

被放在了桌子上，莊渚玉的腿很長，桌子的高度讓他的腳剛剛接觸到地面，卻被梁聞淵往裡面拖了拖，兩腿懸挂着。

“梁聞淵，你要幹嘛......”

還沒詢問完，梁聞淵把他抵到牆上，這是個完全禁锢的動作，根本不能輕易逃脫，後背被冰涼的牆體冰到，莊渚玉後悔當時主動向梁聞淵提出再親一次。

這明明就是個瘋子。

“親你......想親。”黑暗中，梁聞淵的眼睛卻很亮，裡面多了幾分莊渚玉看不懂的情緒，但他明白，他此刻是興奮着的，激動着的，像是才剛剛覺醒一般。

然而莊渚玉已經有些累了。

他被堵得說不出話。

梁聞淵的腿抵着，為了和他的距離更近，腿部相貼，似乎是感覺不太好親，梁聞淵稍微一用力，将莊渚玉拉到身前，讓兩人的胸膛之間毫無縫隙。

本就單薄的衣服，根本抵擋不了什麼，和裸.露肌膚接觸也沒什麼區别。

忽然，莊渚玉怔了一下。

“你怎麼這麼有精神？”累得氣喘籲籲，莊渚玉甚至有些困了，他體力不佳，此刻想睡覺。

此刻的姿勢，莊渚玉推不開他，幹脆全部貼到牆上，安靜地看着他。

“有點難受。”梁聞淵說道。

真是個得寸進尺的家夥。

莊渚玉蹙眉，“你收着點。”

“收不住......”

太難纏了。

莊渚玉想不理他算了，但念在他幫過自己那麼多次也不嫌厭煩的份上，莊渚玉打了個哈欠，撩起眼皮，手臂一伸手心向下，靠近了點，“自己來。”

“要不我還是......”一看就是在欲拒還迎，不是真心的。

莊渚玉催促他，“快點，我很困了，想睡覺。”

聽到這話，梁聞淵像是觸發了什麼命令一般，什麼話都不說了，行為非常主動地靠近，湊到手心附近，抓着莊渚玉的手腕。

“好了嗎？”十分鐘過去了，還和之前一樣沒有任何變化，甚至更滾燙了些。

“對不起，我很快。”嘴上這麼說着，五分鐘過去了，還是原樣。

“我不管你了，你自己弄去吧。”這家夥簡直變本加厲，莊渚玉說道。

特别是被對方充滿欲望的雙眼一望，莊渚玉總覺得再多一點什麼，他就能窺探出梁聞淵藏在内心深處的東西。

“我想......”聲音很小，沒什麼底氣，梁聞淵邊弄邊說，“想讓你像那會那樣親我。”

還挺會給自己加菜的。

莊渚玉勾勾手指，讓他湊過來。

梁聞淵頭靠近，仰着頭，雙眼發亮。

“給你五分鐘，快點.....”含糊着說話，莊渚玉直接撕咬着他的下唇，卻沒用勁，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粘稠的氣息糾纏，眼神拉絲到再出格一些就能相互擁着倒在床上，梁聞淵的呼吸聲越來越粗重，那一下敷衍的親吻對他來說簡直就像絕佳的催化劑一般。

看着梁聞淵怎麼也達不到頂峰的樣子，難受得眉頭鎖得死緊，額頭滲出些許汗液，動作粗魯又猛烈，莊渚玉都有些想再幫他一次了。

這麼想着，刹那衣領被拽着，紐扣由于過大的力度崩開兩顆，露出大片白皙細嫩的胸口皮膚。

莊渚玉眼睛睜大，失序的心髒驟停，臉頰被梁聞淵的齒尖碾磨着。

“唔......梁聞淵......！别咬。”臉頰很快變得濕潤一片，從尾椎一路順着往上升起一陣陣酥麻。

伴随着一聲餍足的悶哼，莊渚玉的頸側又被滾燙的舌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