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急了,梁聞淵呼吸頻率混亂了幾秒鐘,他隻能仰視着莊渚玉,“昨天你還不是這樣說的。”
“......”
“你說你為什麼要長這張嘴。”
張望着,沙發上正巧有條領帶,莊渚玉手指一勾,在梁聞淵還沒來得及反應之前,就把他的嘴綁了起來。
本以為梁聞淵會掙紮着意思一下,沒想到這人過于老實了,深黑的眼眸在陽光的映射下添了幾分亮色,任憑莊渚玉怎麼折騰他,他都不說話,倒是呼吸愈發急促。
身體發虛到連摸别人都能累,莊渚玉坐着不動,懷念起梁聞淵的按摩手法,停了這一會兒,他感覺脖子和腰又隐隐作痛了起來,而且還要低頭看着梁聞淵,對頸椎不是很好。
“累了?”梁聞淵問他。
“嗯。”
打了個哈欠,莊渚玉沒想從梁聞淵身上下來,坐在他的腹上比坐在沙發上還要舒服些,畢竟軟硬得當,就是過于熱了。
想打第二個哈欠,大腦還沒有任何反應,天地颠倒,眼前的景象旋轉了半秒鐘,接着後背接觸到柔軟的沙發,整個人陷進去又彈起來。
“還是我來吧。”沒太用勁,梁聞淵輕易扯掉了沒有任何限制作用的領帶,扣着莊渚玉的小腿。
一路順着向上,不像是正經按摩,揉着腿肚直到膝蓋,再往上便是大腿,手指掐着的時候會有腿肉溢在指縫間。
“梁聞淵!”莊渚玉用腳蹬他。
梁聞淵也沒躲,硬生生地挨着,肩膀發出了不輕不重的骨骼撞擊悶響。
“我沒說過我腿疼吧?”莊渚玉的另一隻腿屈起,“這還帶自由發揮的嗎,放下來。”
“不疼也可以按,很快的。”
用行動證明,梁聞淵狀似正經地給他按摩着腿,但手從褲腿伸進去揉按的動作實在算不上多正常。在他膚色的襯托下,莊渚玉的皮膚顯得更加冷白。
好吧。
莊渚玉也不想再争了,還挺舒服的。
“也不提前打一聲招呼,吓我一跳。”心率到現在都還不正常,那種天翻地覆的錯覺才消失。
梁聞淵道歉了,卻還是說道:“跟莊老師學的,學以緻用。”
“什麼你都學,我還要誇你一句,你很會學嗎?”喘息着,莊渚玉迷離的眼睛盯着他,散漫又矜貴,“乖學生。”
伸的地方深了很多,得虧是褲子很寬松,梁聞淵使了勁一捏,莊渚玉身體發緊,哆嗦了下,手指都跟着收緊了。
梁聞淵的眸色也暗了幾分,長相和身材,無一不顯露着優越的荷爾蒙,下颌的輪廓鋒利立體,按摩得更加賣力,分不清到底按了多長時間,終究是放過了他的腿。
轉而揉起了莊渚玉的腰,面對着,梁聞淵喃喃着,“腰好薄......”
“......又想哪去了。”
指尖隔着衣服遊走,像引出了一條火線,俯身的時候後背鼓起緊繃的肌群,抱着莊渚玉強勢地吮吸着他口腔内的空氣,交錯的心率與清淡香味混雜着,讓周圍的空氣燙得吓人。
吻了好一會兒,莊渚玉也上了瘾,氣息不算平穩,“這也屬于按摩服務中的一種嗎?”
“一時沒忍住,太想抱着你,也很想親你。”打着直球,梁聞淵過分黏人,知曉莊渚玉不反對之後,抱着他,怎麼也不想撒手。
縱容了太多次,莊渚玉眼前就是梁聞淵的頸側,他輕輕搭了根手指上去,感受着對方脆弱動脈的跳動。
很快便親得難舍難分,不懂事的手機鈴聲響起,是默認鈴聲,兩個人的手機都不在身邊。
“......誰手機響了?别親了,起來看看。”
“待會再接吧。”
“再待會電話都要挂斷了,萬一是急事呢。”
磨蹭着,手機鈴聲響的時間算不上久,挂斷了,剛斷沒幾秒鐘,鈴聲再次響起來了,不過這回響的方位不對。
莊渚玉疑惑着看向梁聞淵,“到底是誰啊,我們倆都認識嗎?”
“我去接。”即便内心藏着諸多不滿,梁聞淵快步接聽了電話,看不出什麼表情變化,回答了幾句簡短的“嗯”,話很少。
“什麼事兒?”莊渚玉問他。
梁聞淵放下手機,坐回他身邊,“是房東,提醒我們租房合約快要到期了,但這個房子對他們來說有用,不打算再續約了,他們挺着急的。”
“啊。”莊渚玉了然,随口說着,“夠麻煩的。”
“你知道的,我最不喜歡找房子這種事情了。”坦誠着,莊渚玉靠在沙發上,忽然想到了個問題,“那我們還要繼續住在一起嗎?”
“為什麼不。”反應強烈,梁聞淵拽着他的手腕牽着,看似缺乏些安全感,“你不想和我住在一起了嗎?”
梁聞淵看上去很可憐,“最好不要丢下我吧。”
莊渚玉想笑,故意不說話,做出思考的樣子,微微蹙着眉,眼角眉梢卻帶着調侃的笑意。
“求求你了。”
被纏得沒轍了,莊渚玉道:“哎不是,我就是問問,萬一你不想......”
梁聞淵截斷了他的話,“不可能,我就要和你住在一塊,你都答應了和我試試的。”
“知道了知道了。”莊渚玉拍拍他的手背,“你有什麼想法,想租個什麼樣的?”
“......其實也不一定非要租房。”
“嗯?”
“渚玉,去我那兒住吧。“梁聞淵看着他,“戶型你應該不會不喜歡的,裝修可能要再調整,整體來說和這間公寓差不太多,要不要先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