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許林謹這樣的A來說,臨時标記不僅僅局限于在對方腺體留下自己的痕迹。
即使易感期少有,信息素的低内儲水平量和短時期高波動性也決定了他們這期間突出表現不是“給予”信息素,而是“汲取”信息素。
除了腺體,□□便是他們“汲取”信息素的最重要來源。
除了j液,血液和眼淚就是濃度最高的類型。
戈雪琛對此一無所知,可卻誤打誤撞,“提供”了最好的解決方案。
許林謹避過頭,在對方接着伸手靠近時搖頭再次表示拒絕。
“那你要咬哪兒?”戈雪琛不明白了。
這句話許林謹像是聽懂了,兩手輕輕抓住了對方的手臂。
一隻手慢慢向上,四指挨着戈雪琛手背拇指向内扣住了對方的手掌,慢慢拉到自己嘴邊。
許林謹看了戈雪琛好幾秒,似乎是在等待他的允許,不過當時戈雪琛并沒有反應過來他要幹什麼——
直到許林謹伸出了舌尖,而不是張開嘴露出了獠牙。
“停——”
戈雪琛連忙抽回手。
“不行,很髒。”
許林謹垂下了眸子,也放下了手,巴巴地貼在了自己的校服褲縫邊。
“……你……”
算了——
很快,大概隻有幾秒,對方頭就動了動,擡起來。
戈雪琛還沒反應過來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隻順手撸了撸對方毛絨絨的頭發。
傷口并不如想象中那麼大和可怖,隻有小小一個點,像是針刺的痕迹。
随着溫暖的氣息消失,手指徹底暴露在冷空氣中,迅速冷了下來。
戈雪琛壓了壓,不疼。
戈雪琛擡頭見許林謹小心翼翼地瞟了自己一眼,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紅紅的眼裡似乎還有一絲控訴和哀怨,頓時覺得自己心裡什麼東西在翻湧沸騰。
這滿心泛濫的愛。
戈雪琛幽幽一歎。
許林謹聽到心儀的“食物”歎氣,于是歪着頭、眯着眼睛看着戈雪琛,滿臉都寫滿了“探究”。
“噗嗤。”
“你是笨蛋嗎——”
許林謹聽到他笑,于是更加呆呆地擡頭看他。
戈雪琛這時候注意到了許林謹微張的嘴裡的沾着血絲的尖牙和下嘴唇的一小滴血珠。
他伸出手抹許林謹的唇,湊近他小聲說了句什麼。
可許林謹隻是湊近戈雪琛,輕輕蹭了蹭他的下颌。
似乎在嗅聞對方的味道。
戈雪琛把衣服領口稍微拉下:“你記得怎麼标記……”
戈雪琛順順許林謹後頸窩的頭發,摸摸對方的後頸,将他輕輕拉近,微擡下颌,側着脖子,像隻引頸受戮的天鵝。
他鼓勵他的愛人:
“别怕,這裡隻有我們……”
許林謹猶豫幾秒,終于湊了上去。
第一次品嘗到這樣濃郁而又陌生的味道,他好像有些不适應,但他還是将依蘭花信息素吞了下去。
“怎麼又哭了,嗯?”戈雪琛沒敢動,因為脖子會痛,于是隻是緩慢地擡起手指抹掉許林謹臉頰上的眼淚。
“不喜歡……奇怪……”許林謹意識朦胧地開口,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說了些什麼,也沒有清楚地辨别出眼前的人,“味道……”
戈雪琛裸着小半邊肩膀,摟着人,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隐隐含着怒氣。
他輕輕把人搖醒,語氣裡倒是帶着威脅:
“……許林謹……許林謹,看清楚了,我是誰?”
這回對方的眼睛漸漸褪去了血紅,許林謹揉了揉眼睛,看清楚了:
“……是……是學長……雪……琛……”
“我……喜歡的人……”
戈雪琛笑了一聲,低下頭,想親親對方。
可許林謹什麼也不知道,他胡亂一蹭,避開了戈雪琛的親吻,把頭埋在戈雪琛胸前。
後背火燎火燒的疼,他就這樣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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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們不是吸.血.鬼啊!”
陳小宣一口酒沒憋住,順着嘴角流出些。
“你怎麼會這樣覺得?”
聽戈雪琛一條條對應羅列,陳小宣隻能感歎,腦洞真大啊!
“不過,如果林謹這次真的分化成高危型了,估計也差不多……”陳小宣不免感慨。
“你倆真是運氣好啊……”
陳小宣甚至都想到了戈雪琛自願獻身被臨時标記,可他想都不敢想,許林謹竟然因為這次易感期,因禍得福,平穩度過了本應極其危險的分化。
所有指标都降到了正常水平以下,也不會有給他人帶去危險的隐患了。
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