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商府,朱門大開,門前石獅威嚴伫立。
商珏身着錦袍,神色莊重地站在府前,目光遠眺,正等待着喬寒予的到來。
今日,喬寒予肩負重任,專程前來商府押送這筆至關重要的軍饷。
不多時,一支整齊的隊伍浩浩蕩蕩而來,為首之人正是喬寒予。
他身披青色披風,腰佩長刀,身姿仍挺拔如松,眼神中透着堅毅與沉穩,易了容。
見商府門前的商珏,喬寒予趕忙下馬,大步上前,拱手行禮:“商兄,别來無恙,喬某奉命押送軍饷至此。”
商珏微笑着回禮,熱情說道:“寒予兄一路辛苦了,快請進府。”
兩人并肩踏入商府,一路穿過庭院,走向内堂。
途中,喬寒予關切問道:“商兄,聽聞近日邊關戰事吃緊,你在前線可還安好?”
商珏神色一凜,微微點頭:“多謝寒予挂念,前線雖戰事艱難,但将士們皆奮勇殺敵,士氣高昂。隻是近日糧草、軍饷供應稍有壓力,此番送來的軍饷,真是解了燃眉之急。”
兩人正說着,已來到内堂。
商珏命人擺上茶點,與喬寒予分賓主落座,繼續交談。
喬寒予并未急着品茗,而是神色凝重地看向商珏,開門見山地壓低聲音說:“商兄,我今日來,更是聽說了火漆丢失那件事。”
商珏的笑容瞬間僵住,眼神微微一凜,放下手心的的茶,走向窗邊背對着喬寒予:“寒予,這事兒你不該問,其中牽扯太多,不是你我能輕易插手的。”
喬寒予向前一步,語氣急切:“商兄,咱們相識多年,你還信不過我嗎?這火漆丢失,關系重大,我擔心你會被卷入其中,受到牽連。你就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商珏沉默良久,緩緩轉過身,臉上滿是疲憊:“寒予,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這火漆案背後的水太深了,我也是身不由己。火漆丢失的那天,庫房守衛并未發現異常,可第二天一早,火漆就不翼而飛了。我懷疑府中有内鬼,但查了許久,毫無頭緒。此事怎會驚動朝堂?是發生了何事?”
喬寒予眉頭緊皺,思索片刻後說:“怕是被有心之人偷走利用了。有人借用北疆火漆之名,暗中做了些事,聖上是懷疑到你頭上了。”
商珏揉了揉太陽穴,回憶道:“要說可疑之人,前些日子有個新招進來的小厮,行為鬼鬼祟祟的。但我派人查了,他并無異常,也沒有接觸過火漆的機會,”商珏微微一震,似乎被喬寒予的話點醒:“寒予,你說得有道理。我這就派人再去查查那個小厮,以及他最近接觸過的人。”
喬寒予拍了拍商珏的肩膀:“商兄,不管遇到什麼困難,我們一起面對。這火漆案一日不查清,你我都難以安心。”
兩人相視一笑,眼中滿是堅定與信任。
商珏感激地看了喬寒予一眼:“好,有你這句話,我心裡踏實多了。寒予,我一直沒問你,你是如何活下來的?”
就在這時,突然一陣勁風從窗外襲來——
緊接着,幾道黑影如鬼魅般破窗而入,手中利刃閃爍着寒光,直刺向商珏和喬寒予。
商珏反應迅速,立刻起身,側身躲過了第一道攻擊。喬寒予更是身手不凡,瞬間抽出腰間長刀,與刺客們戰作一團。他刀法淩厲,每一刀都帶着千鈞之力,眨眼間便逼退了兩名刺客。
“商兄,小心!”喬寒予一邊抵擋着刺客,一邊高聲提醒商珏。
商府的暗衛們聽到動靜,也迅速趕來支援。然而,刺客們顯然訓練有素,配合默契,絲毫不落下風。
刺客來得太過蹊跷,究竟是何人想要置商珏與喬寒予于死地?
一時間,内堂中刀光劍影,喊殺聲不絕于耳。
在激烈的搏鬥中,一名刺客瞅準時機,繞過喬寒予,直撲商珏。商珏揮舞室内的木棍抵擋,卻因身體愈下,力量懸殊,漸漸處于下風。眼見刺客的利刃就要刺中商珏,千鈞一發之際,喬寒予大喝一聲,飛身過來,一刀将那刺客斬殺。
經過一番苦戰,刺客們終于被全部擊退。
商珏和喬寒予均有些氣喘籲籲,看着一片狼藉的内堂,兩人表現皆滿是疑惑與憤怒。
“寒予,看來此事不簡單,竟有人敢在我商府行刺,還選在你押送軍饷之時,背後定有隐情。”商珏神色凝重地說。
喬寒予點頭表示贊同,“商兄所言極是,這刺客來得蹊跷,恐怕是有人不想讓這批軍饷順利交接,意圖破壞邊關戰事。我們必須盡快查明真相,不能讓他們的陰謀得逞。”
說罷,商珏便要引着喬寒予去側間整理衣衫,神色間帶着幾分熟稔與關切。
喬寒予點點頭,面色如常地跟着指引走。
直到進了側間,喬寒予卻迅速反手鎖上門!
“咔嗒”一聲輕響,仿若在寂靜空間裡炸響的驚雷。
商珏聽到聲響,微微一怔,剛要轉身詢問——
卻見喬寒予神色凝重,一改往日輕松,周身散發着前所未有的嚴肅氣息。
“商兄,”喬寒予開口,聲音低沉且笃定,
“今日我來,不隻是為了尋常叙舊,火漆丢失之事,遠比你我想象的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