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吃了你？"他解開第三顆襯衫紐扣，鎖骨處的淤青是上周對抗急凍人時留下的。萊斯特的瞳孔在看見傷痕瞬間收縮，維特魯姆人完美的拟态也掩蓋不了脊椎瞬間的僵直。

記者擡手整理歪斜的領帶，這個動作讓他袖口上翻半寸。布魯斯盯着那塊皮膚——二十分鐘前被玻璃劃破的位置現在光潔如新。他的舌尖頂住上颚，用布魯西寶貝特有的黏糊腔調說："你聞起來像暴雨前的臭氧層。"

萊斯特的喉結又動了一下。蝙蝠俠的思維模塊開始同步分析：目标吞咽頻率增加200%，左手無名指第二關節出現不自主震顫，右腳跟呈現15度防禦性偏移。

"或許您該泡個冷水澡。"記者從西裝内袋抽出錄音筆，按鍵時指節發白，"需要幫您叫醫療組嗎？"

布魯斯突然抓住他領帶往下拽。兩人的鼻尖相距不到三公分時，他捕捉到萊斯特虹膜邊緣的毛細血管網——沒有任何非人類特征，完美得令人惱火。

"你在錄音？"他改用蝙蝠俠審訊時的話速，每個音節都像手術刀劃開脂肪層，"哥譚港上周失蹤的貨輪，星球日報昨天刊登的輻射物質報道..."拇指摩挲着真絲領帶内側的縫線，那裡藏着微型傳感器。

萊斯特的瞳孔終于出現波動。維特魯姆人猛地抽身後退，領帶從他指間滑脫的瞬間，布魯斯佯裝重心不穩向前撲倒。他的嘴唇擦過記者頸動脈，犬齒在皮膚上壓出轉瞬即逝的凹痕。

"布魯斯！"萊斯特的怒吼帶着高頻震顫，震得他鼓膜發癢。

蝙蝠俠的腎上腺素開始分泌。他蜷縮在地毯上咯咯直笑，手指揪住對方褲腳："終于肯叫名字了？"這個角度能清晰看見萊斯特後腰——西裝褶皺間有處不自然的隆起，形狀符合氪石探測器的規格。

記者蹲下的動作帶着破風聲。布魯斯數着他睫毛顫抖的次數，在對方伸手攙扶時突然挺身逼近。後腰血漿包蹭過萊斯特膝蓋，人造血腥味混着維特魯姆人特有的電離氣息沖進鼻腔。

"你流血了。"萊斯特的指尖懸在他傷口上方兩毫米。布魯斯看見記者喉結表面浮起的汗珠，維特魯姆人完美的毛孔正在滲出帶靜電的分泌物。

他抓過那隻手按在自己胸膛："這裡跳得厲害。"掌心肌膚下，心髒正以布魯西寶貝該有的狂亂節奏搏動。而真正屬于蝙蝠俠的心跳，此刻藏在右側第三根肋骨後方的人工起搏器裡。

萊斯特觸電般抽回手的瞬間，布魯斯用腳踝勾倒了他。記者摔下來時用手肘撐住牆壁，裂開的石膏闆簌簌掉落。他們僵持在彼此交錯的鼻息間，布魯斯數到第七次心跳時，發現維特魯姆人正在模仿人類的窒息反應。

"你究竟..."萊斯特的聲帶在顫抖，這次不是演技。

布魯斯突然翻身壓住他，這個姿勢能讓監控拍到他淩亂的襯衫，同時确保右手能摸到記者後腰藏着的金屬裝置。萊斯特的瞳孔終于擴散成人類驚恐時的狀态。

"遊戲才剛剛開始。"他貼着維特魯姆人發燙的耳蝸呢喃，用犬齒撕開對方領口的縫線。藏在襯衫裡的微型傳感器掉在地毯上，被他一腳碾碎時爆出藍色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