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向前半步的動作激起水窪漣漪:"我不會的。"戰術靴裡的加熱系統突然失靈,我膝蓋凍得發僵,"我在乎你。"
後槽牙咬得滲出血絲,我嘗着鐵鏽味開口:"你是個殺人犯。"胃部抽搐着抗議三天未進食的暴行,但戰甲束腰足夠掩蓋這些生理反應。你頸動脈跳動的頻率突然加快,像那晚咬住我喉結時的脈搏。
雨水在戰術目鏡上彙成溪流,你虹膜裡的珍珠母光澤正被暴雨沖刷。我數到第十一次心跳加速時,你嘴唇擦過我耳尖:"你知道我愛你。"
披風内襯的鉛闆突然變得千斤重。你呼吸間的臭氧味混着血腥氣,讓我想起那灘小醜的腦漿。維特魯姆細胞正在啃噬第八根肋骨,我急需用疼痛保持清醒。
"……滾出哥譚。"聲帶撕裂的劇痛讓我慶幸戴着面罩。你指尖擦過我大腿外側的武器扣,這個角度本該觸發警報器,但被你用體溫屏蔽了信号。
戰術目鏡起霧的刹那,我看到你喉結滑動的軌迹。雨水順着戰甲縫隙灌進,被維特魯姆細胞燒成滾燙的蒸汽。
你轉身時帶起的風掀開我披風下擺,露出三天前被你掐青的胯骨。氪石噴霧罐在掌心捏出凹痕,我數着你騰空的秒數,直到肺葉被狂笑病毒殘留灼出黑洞。
回到蝙蝠洞的淋浴間,我盯着監控回放慢放128倍。你轉身瞬間的微表情顯示右唇角擡高0.7毫米——這是維特魯姆人發動攻擊的前兆,但你隻是扯松了領帶。
阿爾弗雷德遞來的熱茶灑在操作台,我嗅到他袖口殘留的須後水味——和你公寓浴室那瓶同款。維特魯姆細胞突然在視網膜炸開藍光,全息投影裡你撕碎黑門監獄的畫面清晰如昨。
"啟動瞭望塔協議。"我往靜脈注射鎮靜劑時紮穿血管,"所有出口加裝次聲波屏障。"
夜翼的全息影像在血泊中閃爍:"B,你的瞳孔在出血。"
我摳掉戰術目鏡的碎玻璃,用帶血的指尖撫摸監控屏裡你的睡顔。你翻身時習慣性往前伸手臂的動作,和每晚抱住我的姿勢完美重合。
淩晨三點十七分,我癱在醫療床拆解蝙蝠镖。維特魯姆細胞正從指甲縫裡鑽出藍絲,像極了你喘息時掃過我臉頰的發絲。我吞下三倍劑量的止痛藥,幻想着你破窗而入掐住我喉嚨說"抓到你了"。
但警報器始終沉默如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