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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數着滴水獸背脊上的裂紋,第三十七次把抓鈎槍射向錯誤的角度。夜巡鬥篷被鋼筋劃破的裂口灌進冷風,這位置你從前會第一時間用分子縫合器補好。
"B,東區倉庫。"耳機裡迪克的聲音帶着刻意裝出來的輕快,"需要支援嗎?"
我撞碎天窗的動作太粗暴,玻璃渣在戰術手套上刮出白痕。三個持槍歹徒的站位和上周一模一樣,子彈軌迹卻比記憶中偏移了2.3厘米。你的維特魯姆細胞還在我血管裡作祟,這具身體痊愈的速度快得令人作嘔。
"蝙蝠俠!"領頭的混混突然跪下,"我們隻是..."他脖子上的新紋身是雙頭鷹,你最喜歡的那家墨西哥卷餅店的logo。
我的拳頭砸在他顴骨時聽見熟悉的碎裂聲,就像那晚你捏碎小醜喉骨時的響動。第十根肋骨開始愈合的瘙癢讓我分神,第二發子彈擦過耳尖——這本該是能躲開的。
回到蝙蝠洞時阿爾弗雷德正在給醫療床換新床單,純白色刺痛視網膜。"您又撕壞了三件戰衣。"他抖開染血的繃帶,"需要聯系盧修斯增加凱夫拉纖維的..."
"不用。"我扯斷心率監測儀的線纜,屏幕上122的數值在嘲笑我的軟弱,"把夜翼的通訊頻道屏蔽了。"
淋浴間的水溫調到最高,皮膚燙紅的程度剛好掩蓋眼眶的灼熱。鏡子裡那道橫貫腹部的刀疤正在變淡,你留下的咬痕卻頑固地停在鎖骨下方。我摳得太用力,結痂的創口滲出血珠,36.8℃——和你體溫一模一樣的血。
"布魯斯老爺,"阿爾弗雷德敲着門,"星球日報寄來的包裹。"
我踹翻消毒櫃,玻璃碎片在防彈地闆上拼出韋恩大廈的輪廓。包裹裡是上周你在大都會寫的頭條剪報,《哥譚港口走私案新進展》,邊角還粘着咖啡漬。你總是忘記擦馬克杯底座。
慈善晚宴的香槟喝到第七杯時,金發模特的手指已經伸進我襯衫下擺。"布魯西寶貝..."她在耳邊的喘息像砂紙,"你心跳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