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氣好削石頭賺了些錢,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家裡後面的生計都指着這點銀子呢!”
劉有山摟着她幫着順氣:“媳婦别急,沒事,啊,我們家以後二丫頂立門戶,多摔幾次跟頭才長得大,不就是點銀子麼,用了就用了。即便棉花種不成,不會讓你餓着,我打不到獵物,也杵着拐杖給你采果子回來!”
蘇氏小拳頭噼裡啪啦敲在丈夫的胸口上:“就是你慣的她……”
“是是,是我慣得,誰叫她們是你生的呢!不氣了,再氣長皺紋啦,來,我給你揉揉”
姐妹兩人:“……”
她們是多餘人,阿爹搬來新房後,越發無所顧忌的炫恩愛啊。
劉慧蘭姐妹來到廚房,郭守雲熱忱的從鍋裡擡出熱乎的飯菜,放好碗筷,然後撅着嘴巴定定的看着她。
劉青青一拍腦袋,撿出一塊最大的紅糖遞給他,很嚴肅道:“諾,這是最大的糖,城裡的小孩們都吃不着,你嘗一嘗!”
城裡的小孩隻吃一小塊。
郭守雲歡喜的接過,因太大沒法下嘴,隻好試探的啃了一小塊,不同于麥芽糖的清甜,濃郁的甜膩瞬間充滿了口腔,他滿足的眯了眯眼,青青是最好的。
很小心的把剩餘的紅糖包起來,藏在懷裡。他該去巡查領地了,走幾步,再小心的拿出來啃一口。
次日,天色一亮,劉青青就喊上劉慧蘭,兩人挑出幹煸的棉籽丢掉,鋪上一塊舊衣縫補的布,剩下的棉籽倒在布上曬。
郭守雲好奇的抓着小小的棉籽玩耍:“冷?”
劉青青解釋:“裡頭躲着棉花苗,這殼太厚重,太陽暴曬後容易發芽?”
劉慧蘭側目:“你如何曉得?”
劉青青反問:“這不是看到就想到?就像水稻要泡水一樣。棉花是做被子的,被子泡了水,還能蓋麼,必須得在旱地上種啊,還用問。”
她說得理所應當,劉慧蘭淩亂了,是這樣的麼,她怎麼就不行?想了半天,她釋然了,二妹對于吃穿住上,天生有想法,石頭房頂不就是例子麼。
曬棉籽的日子,她也沒閑着,在後院菜地上開辟了一小苗圃,磨着劉慧蘭從河裡弄了些淤泥鋪上,曬幹後捏得細細的。
曬了六天,棉籽變得焉巴巴的,有些冒油,她先在苗圃上澆了一層水,然後一顆一顆把棉籽按了進去。
按棉籽很好玩,很解壓,就是有點費腰,好懷念末世時的高科技,機器人全自動,她隻要在一邊設置程序就行。
第七天的時候,趙垚風塵仆仆而來,送來了布料行的欠條,當場毀掉後,還了她7兩銀。有些疲憊的揉了揉胡子。
這幾日他趕着賣房賣地,真的是心力憔悴,沒精力打整,看着胡子又拉碴許多,不像十六,倒像四十六。
榕樹村的老房,水田全部賣掉,因賣得急,合計隻賣了十六兩,他現在手裡隻有二兩,還要收拾收拾新房,計劃把小鋪面租出去,補貼家用。偏偏來看了十多家人,都嫌棄鋪面小,租不出去,煩。
劉青青聽了一耳朵,建議:“要不自己開個雜貨鋪子,嬸子有事情做,家裡也有進項~”
趙垚苦笑:“雜貨鋪子要本錢,我哪裡有那麼多本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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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青青打算種棉花,自家的三畝地不夠,想着就近租一些,找到村長說明來意。
村長盯着田裡長勢喜人的秧苗,皺眉:“青丫頭,家家田裡種了水稻,地裡排了紅薯,哪裡有地給你租哦!”
頓了頓又給她指明了條明路:“你要的是旱地,可以去山腳開荒,你的秧苗還要個十天半月,等開好荒,也差不多可以移種。而且,荒地買下來僅需一兩銀子一畝!”比租地劃算,租一畝好地,一年要五百錢。
開荒啊,是項大工程,家裡沒勞力怎麼開。
村長嘿嘿一笑:“正好,我有事與你商量,若辦好了,可以解決你開荒的勞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