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誰給你的糖人?”
“段大夫。”
“說謊!段鈞不可能舍掉他的亡妻帶你出去!看來我是太久沒教導你,讓你忘記,還有我這個母親!”郁溪文找了一圈,沒找着趁手的工具,于是直接上去甩九兒一巴掌,捏着她的臉往外扯,“說不說?”
九兒隻是哭,一個字也不肯吐露。
“反了你!”九兒的倔強激怒郁溪文,她幾步出門折下樹枝,樹枝上帶着分叉,郁溪文毫不留情抽打九兒。
胡亂一通打,郁溪文打了個痛快,待她停手,九兒已經躺在血泊之中。
“還不說。”郁溪文還要抽。
“大小姐,你這是做什麼?!”段鈞聞訊趕來。
“說,糖人是誰給的?”郁溪文鳥都不鳥段鈞。
“有沒有人知道?有沒有人知道糖人是誰給的?”段鈞攔不住郁溪文,隻能四處詢問,“把小五叫來。”
小五是藥鋪學徒,兼職守大門。
“方才九兒回來,你可有看見什麼人?”段鈞問。
“我看見......”
“不、不要......”九兒努力擡起頭。
“我看見秋露和趙捕快送九兒小姐回來。”
九兒倒在血泊中,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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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歌閣來了位戴着帷帽的客人,指名要秋露。
“沒我漂亮。”郁溪文隔着帷紗打量秋露,“膽子也小。”
秋露從進門站到現在,對面的客人一言不發,他一直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秋露排斥他的目光。
“走走看看。”
秋露從左走到右。
“又瘦又幹,跟我一點也不像。誰說像的,把衣服脫了看看。”
大白天,燈火通明。秋露不願,她從不清醒着赤/裸,提出要喝酒。
“脫!”郁溪文決意羞辱她,“都是老手了,還裝什麼。”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秋露一件一件,褪去外衣。
“你做什麼?”
郁溪文舉着蠟燭靠近,貼近秋露,細細看她每一分每一毫:“把手放下來。”郁溪文不允許她有任何遮擋。
秋露屈辱萬分。
“皮膚也沒我細膩。”
秋露感受着她的目光和火的熾熱,形如槁木。
“轉過去。”
秋露就是一塊豬肉,任她宰割。
郁溪文把她前前後後檢查了一遍:“沒哪一點比得上我。”郁溪文把窗戶打開,冷風吹進來,“不許動。”郁溪文推開門離開,門不曾關。
秋露努力往前傾斜,躲在床柱子後面,可躲得了前面,顧不了後面,側面窗戶涼風嗖嗖,她害怕樓上有人,會看見她。
窗外下起雪,飄進屋裡,秋露的心比雪更涼。
飛煙看着郁溪文從屋裡走出,等了一刻鐘,也沒見人回來,趕緊沖進屋:“姐姐,姐姐,你在哪兒?”
“不要過來。”秋露聲音顫抖。
“不要怕,她已經走了。”飛煙從後面給秋露披上衣服,目光避開她的身體。
秋露閉眼流下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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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從正在屋裡翻看上京傳來的有關郁青衣失蹤的消息,忽的暗衛出現,附在他耳邊:“肖大小姐來了。”
“她怎麼會來?”他的未婚妻,丞相肖成山之女,肖靜姝。
“丞相之女肖靜姝來了。”宋式玉進屋,哪壺不開提哪壺,“已經到城門口。”
一年前,李道從瞞着家裡參加科舉,借皇命逃離上京,他走後,衛國公府和丞相府大亂。
得知心上人逃婚,肖靜姝悲憤跳湖,被救下,養了大半年才能出門。
肖靜姝來了,說明衛國公府怕是也不遠了。
“大人。”宋式玉見李道從走神,提醒,“我們怕是要去迎接。”
李道從帶着衙門衆人出門。
“聽說肖大小姐是上京第一美人,出水芙蓉,國色天香。”鐵炳八卦得很。
“你這樣說,當心被曉殊聽見。”劉勉道。曉殊是鐵炳即将迎娶進門的新娘子。
“曉殊才不會生氣呢,她溫柔得很。”鐵炳提起曉殊幸福滿滿,“聽說肖大小姐曾為愛自盡,鬧得沸沸揚揚,滿城風雨。”
“還有這種事?”馮圖安是個八卦的,趕緊湊上去,“誰啊?為了誰啊?”
“聽說是......”
“聽說,聽說,聽說,哪兒來那麼多聽說。”鐵炳到嘴邊的話被李道從打斷,“上京的事少打聽,小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李道從一個眼神橫過去,鐵炳趕緊閉嘴。
“你不是上京的嗎?”馮圖安忽然想到,“我問你不就得了。”馮圖安貼近李道從,“男主角是誰啊?你告訴我呗,就告訴我一個人,我絕對不說。”
“不知道。”
“怎麼可能!你有那麼多耳朵,成天在耳邊蛐蛐蛐,你會不知道?”
“無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