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圍着喬嶽他們,夏禾抓着他的手一邊看一邊問:“山子,你沒事吧?”
“我沒事,小爹。”夏禾來回檢查了一遍,見他沒事又聽到大夫也說沒事才放心下來了,“所以事情經過是怎樣的?”
陽哥兒去找夏禾時,隻說了喬嶽在王家被下藥的事情,夏禾匆忙之下也顧不上找人了,直接就跑過來。正好被出門上茅房的周氏看到,二人就一塊出門了,路上又遇上方家夫妻。
因此四人對他們發生的事情經過也不太了解。
就把事情的經過全部說一遍,“小爹,大伯母,我是被他……”
喬嶽指着裡正夫人身後的趙夫郎,王家人聞言,便知道喬嶽二人已經知道了是誰給下藥的。
王裡正在旁邊想要攔着喬嶽說話,甚至還打起親情牌:“山子……我們坐下聊,坐下聊。”
“坐什麼坐,王裡正,大家都說你做事最公道,如今我想問問我們喬家人在你這吃了虧,憑什麼讓他不報官,你裡正就是這麼做的?!”周氏就差沒指着王裡正罵了。
“他肯定不敢報官啊,因為……”喬嶽譏笑地看着他們,繼續指着趙夫郎,“因為我就是……被他捂了口鼻的,他就是兇手,方哥兒隻是剛好被我連累。王裡正又怎麼會願意報官呢?”
大勢已去啊!王裡正雙眼一閉,這兩家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至于他一個哥兒為什麼出現在後院中,就被喬嶽略過去了。
幾人的心思也不在這上面,一聽竟然是趙夫郎下藥,周氏恍然大悟道:“難怪他不讓我們報官!”
夏禾拍拍他們:“你倆先出去,我們四人和他們談。”倆個小的沒必要再裡面繼續聽些難聽的話,尤其的方哥兒。等會談條件一定會撕破臉皮,勢必還會對其說些更難聽的話。
喬嶽點點頭,接下來确實排不上用場了。
因為這事,肯定鬧不到縣衙去。他小爹也不會讓他們吃虧,喬嶽十分放心地看向方初月:“我們先出去等着?”
方初月有些遲疑,他爹娘什麼樣子他最清楚,平日裡跟人吵嘴沒吵兩句就能氣哭自己的那種,留他們上陣……這事真的有勝算嗎?
周氏也趕他們,在這裡影響她發揮:“快出去快出去。”
方初月他們這才磨磨蹭蹭出去。
門一栓上,周氏叉着腰指着趙夫郎的鼻子罵:“你這老東西人長得醜想得美,不是好人啊!之前托人讓我問話,被拒絕就使這樣陰招!真歹毒,我就說哥兒沒個……”
夏禾:“……”直勾勾地盯着她。
周氏被噎了一下,話鋒一轉:“你這個做小爹的都這麼惡毒,想來生養的哥兒也跟你一樣,還好不是和你家結親,不然我們喬家就大禍臨頭了。”
趙夫郎臉色煞白,裡正夫妻則陰雲密布。
“怎麼,被我這麼罵很不爽啊,不是我說你啊,王田根你個死老頭,公然徇私,真是臭不要臉!哪裡好意思做我們青山村的裡正啊?”
裡正氣個倒仰,腦子嗡嗡直響:“周氏!再怎麼說我也是裡正,你家興盛都不敢這麼和我說話!今日這是傳出去,還不是辱了你家興盛的名聲,我這也是為了大家着想!”
“而且這事你們沒有人有損失,去了縣衙恐怕人還當你們是開玩笑,治你們的罪呢?”
周氏一聽王裡正這麼說:“呃呵……”扭頭看向夏禾,老二家的,這怎麼辦啊?
她這麼罵不會真的對興盛有什麼影響吧。
夏禾接過話頭:“裡正,話說得不要太冠冕堂皇,為了大家着想?不過是為了自己罷了。這事雖小,但隻要興盛出馬,人縣衙還是會管,倒是查出是你那小叔子幹的蠢事,就算不抓他進去吃牢飯,也得敲他幾棍。再一個,你這裡正怕也是坐到頭了?”
“你說對嗎?”
“你……”王裡正看着夏禾怒不可遏。
“怎麼辦?”
屋外的方初月耳朵貼着門,試圖參與屋裡的争鬥。
周氏好像被王裡正給唬住了,他們這樣真的可以嗎?方初月懷疑這事到底能不能如他們所願進行下去。
怎麼模模糊糊的,方初月皺着眉頭,愈發用力地貼着門縫。
恨不得半個人都擠進去。
喬嶽的視線不自覺落在那撅起的屁-股上,下一瞬擡頭望着漆黑的夜空。
擡起手抓了抓滾燙的耳根。
方初月撅累了,站起來長籲一口。
喬嶽見他直起腰,不由得地也松了一口氣。
“你又歎什麼氣啊,還有,你這什麼姿勢?幹嘛一隻手抓着自己的耳朵?”方初月好奇地看着他。
“沒……”喬嶽含糊說完,放下了手。
用眼神将人從頭掃視到腳,發現沒什麼異常。方初月抱着手懊惱道:“好吧,早知道就讓陽哥兒他們回去的路上順道去喊你大伯他們了,你堂哥在,應該對我們有利一些。”
“不用,就我小爹他們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