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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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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都是成年人,你管我呢?”程念爾挑釁似的瞪他一眼。

靳淮哼笑:“我管不了你,一會兒讓你哥管你。”

雲折是亓硯飾演的角色。祝今窈從來都是人劇分離,不會代入角色,但是眼前浮現今天許苡微進入亓硯休息室那一幕,眼神不受控制開始飄。

在程念爾期待的注視下,敷衍地看了兩眼,火速往右翻一下,跳過這篇文章。

程念爾:“cp超話裡還有很多,你可以去搜搜,這對cp超級火的,我有一種預感,電影上映後你和亓硯的cp要血洗小破站。”

“到了。”

靳崇淡聲打斷她的嘀嘀咕咕。

山麓地帶巍然聳立着一棟酒店大廈,正是映海雲頂。作為雲醒千金,程念爾對旗下的酒店再熟悉不過,一下車就挽着她的手往裡走。

進入大門,往電梯走去,祝今窈側頭問程念爾:“我們不去篝火晚會嗎?”

“什麼篝火晚會?”

程念爾完全不知道有這回事,她下午和朋友來雲頂度假泡溫泉,期間看到靳淮朋友圈,發現他新交的女朋友是蔚然的演員,忍不住發微信問他,結果他剛好也在雲頂,而且還說晚上要去溪台找女友,她二話不說就扔下朋友跟他去了溪台。

“星舟在這裡團建,今晚他們的團建項目是篝火晚會。”祝今窈解釋。

走在兩人側後方的靳淮慢慢開口:“你想去玩嗎?”

祝今窈扭過臉看他,眼睛烏亮,點點頭:“很想,我們可以去看看嗎?”她喜歡熱鬧,也隻有處在熱鬧的環境中,才能讓她覺得在這個世界上,自己不是孤單一個人。

靳淮看着她滿臉期待的樣子,笑了下,偏頭詢問靳崇:“哥?”

靳崇沒什麼意見,淡淡看了一眼祝今窈,說:“你們去吧,我跟景惟說一聲。”

三個人來到篝火晚會的地點時,晚會已經開始了。衆人圍坐成一個大大的圈,圈裡堆砌的火柴燃起橙紅色的光焰,斑駁的火光映照在每個人的臉上。火堆旁邊支着幾個燒烤架子,有幾人坐在烤架前手法熟練地烤肉,香氣從烤架上飄出,圈子的中心還擺放着不少樂器,有人彈着吉他唱歌,一切都喧鬧而美好。

活動都是自願參加,有些人嫌冷沒來,空位還有很多,祝今窈和程念爾找了個人不多的地方坐下,祝今窈拍拍她另一邊的折疊椅,示意靳淮過來坐。

周圍被篝火照得明亮,有人眼尖地看到靳淮過來,起哄:“靳總來了!”

“唱歌啊靳總,來一首!來一首!”

“同意靳總唱歌的人舉手!!”

大家仗着團建,又喝了點小酒,一個個無法無天地吆喝着。

祝今窈頭往靳淮那邊歪了歪,眨着一雙亮晶晶的眼睛:“你還會唱歌呀?”

靳淮行若無事,像是根本沒聽見周圍的起哄聲,姿态散漫地撈過一罐啤酒,修長秀窄的指尖勾住拉環,拉開喝了半罐後才說:“不會。”

大家起了兩句哄,見他不搭理,紛紛沒了聲,又起哄别人去了。

不多時,有人送來一盤燒烤,靳淮不吃,随手往旁邊一遞,懶洋洋地倚靠在椅背上玩手機。

祝今窈小口咬着玉米串,不經意瞟到程念爾的手機屏保,是她和一個男孩的合照,不禁覺得意外:“你有男朋友呀?”

程念爾拿起一串羊肉,大方地把手機給她看:“對呀,我高中同學,在一起兩年了。”

想起往事,祝今窈有些尴尬:“我之前看了那條熱搜,還以為你喜歡靳崇老師……”

程念爾怔了怔,噗嗤笑起來:“我怎麼會喜歡他?他比我大十歲欸,而且還是我哥哥的朋友,我喜歡他的小說而已。”

祝今窈緩慢地哦一聲,更好奇了:“那些書,你怎麼處理的?”

“送給認識的人,再就是捐贈給圖書館和學校。”程念爾拿紙擦擦嘴,搖頭喟歎,“靳崇哥知道後還送了我一套同等價格的天然水晶。他這個人,真的固執死闆得很,我就是小小地支持一下他而已,他和我明算賬。”

“好像是這樣,不過靳崇老師人真的很好,幫過我很多次。”祝今窈點着頭。

她們交談的聲音并不小,靳淮緩慢地從手機裡擡起眼,腔調輕佻:“啧,我還在呢。”

祝今窈扭頭看他,聲音帶有明顯笑意:“你更好,你超級好。”

篝火将她烏黑的瞳孔映照成琥珀色,裡面盛滿了溫柔的星河,靳淮目光一頓,唇線掀起輕微弧度,别有意味地掐她的腮:“小騙子。”

腮頰被使勁捏着,嘴唇被迫嘟起,她說話聲音含糊不清:“我怎麼騙你啦?我說的都是真心話。”

靳淮吊兒郎當地笑了下,松開她。

頭頂上彎彎的月亮明潔爍亮,耳畔是歡聲笑語,冷風被高大的建築群阻擋,祝今窈吸着一杯果汁,心情很好,眼角一瞥,餘光裡忽然出現兩道高瘦的身影。

程念爾同時看到,朝他們招手:“哥你們快過來,我真受不了他們倆了!”

祝今窈目光掠過靳崇,落在程景惟臉上,瞳孔一縮,倏地記起他還喊過自己嫂子,默默地低頭,掩耳盜鈴般把腦袋深深地埋進圍巾裡。

“祝小姐不舒服?”腳步聲漸近的同時,一句調侃飄進耳際。

沒法繼續裝看不見,祝今窈迅速擡頭,若無其事地站起來,笑着打招呼:“沒有。程先生,又見面了。”

程景惟意味不明地看她,拖長音哦了聲:“現在是不是該改口叫弟妹了?”

祝今窈臉騰一下紅了,小幅度擺手:“不用不用,叫我名字就好。”

靳淮覺得他們之間的氛圍有些微妙,挑眉插一句:“你們又是怎麼認識的?”

祝今窈手指收攏,還沒說什麼,随意扯張折疊椅坐下的程景惟率先開口:“還能怎麼認識,祝小姐來雲頂吃飯,偶然見過,是吧祝小姐?”

“……嗯。”

似乎沒想到他主動解圍,祝今窈朝他看去。程景惟沒坐在圈子裡,反而在角落一處無人的空地坐着,那地方顯然是靳崇選的,離他們不近不遠,恰好能将一切收入眼底。

她視線一挪,很巧地和靳崇四目相對,橘黃色的暖色火光綴在他眼底,眸子卻依舊是冷的,端正淡漠的眉眼和篝火邊的歡鬧有些格格不入。

祝今窈不動聲色地别開眼,她從來沒在一個人面前這麼不自在過。

程念爾晚宴酒宴參加過不少,但還是第一次參加這種熱鬧的篝火晚會,她對别的倒不感興趣,唯獨想自制燒烤,拉着今晚新認識的小夥伴祝今窈一起去燒烤架,兩人折騰了一陣,一盤燒烤新鮮出爐。

祝今窈熱得不行,松了松圍巾,靠在椅子上休息,程念爾獻寶似的把盤子端到哥哥們面前:“嘗嘗,嘗嘗。”

“這熟嗎?”程景惟眉頭緊皺,很嫌棄,“你放這麼多辣椒是想辣死誰?”

昏暗燈光下,盤子裡的烤串泾渭分明,一半沾着通紅的辣椒,一半保持烤串原有的顔色。以程念爾愛吃辣的程度,程景惟不用想都知道哪邊是妹妹烤的。

程念爾才不慣着他:“不吃算了。”把盤子往靳崇那邊推了推,眼含期待,“靳崇哥你吃不吃?真的熟了,我保證。”

靳崇沒說話,低頭看了眼,随手挑了一個沒帶辣椒的烤串。

“怎麼樣,能吃嗎?”程景惟問。

靳崇淡聲道:“吃吧,死不了。”

程景惟:“算了,我不想半夜去醫院洗胃。”

“……”

程念爾不想理這兩個人了。

過了片刻,大家吃燒烤吃得差不多,主持人按流程走,組織大家玩擊鼓傳花,傳到誰,誰就表演節目。

靳淮沒想參與這遊戲,特意往後退了退椅子,正疊着腿垂眼玩手機,“花”就被蓄謀已久地扔到了他懷裡,鼓聲停止。

周圍爆發出劇烈的起哄聲。

“來一個!來一個!……”

歡聲雷動中,靳淮眼皮慢慢地擡起,扔“花”的人早就跑沒影了。

祝今窈在烤架邊坐着,手裡捧着果汁,一瞬不瞬地盯着靳淮看,旁邊的程念爾渾不在意地說:“不用擔心,他吉他玩得很溜。”

祝今窈點點頭,眼睛很亮。

靳淮扯了扯唇,掃視一圈,大家并不因此畏縮,“來一個”的聲音漸大,他不緊不慢地站起,整理了下衣服。

衆人見狀嬉笑着對視一眼,掌聲雷動。

祝今窈放下果汁,坐正身體,跟随衆人一起海豹式鼓掌,期待起來。

靳淮往她這邊瞥一眼,祝今窈産生種不好的預感,鼓掌的手頓住。果然,下一秒就見他朝自己走來,伸出一隻手邀請她:“要不要當我的助演嘉賓?”

周圍掌聲弱下去,無數道探究、好奇的目光聚集在兩人身上。

看一眼他白淨寬大的手掌,祝今窈眼睛眨了一下,擡頭看他:“那,我們合唱?”

“我不會唱歌。”靳淮挑一下眉,“我彈吉他,幫你伴奏。”

“那怎麼能是我給你助演呢?分明是你給我助演。”

“這不重要。”靳淮一把将她拽起,拉着她往圈子中心走去。

衆人看見兩人交握的手,又爆發一陣起哄聲。

“欸欸,我唱一首歌很貴的哦。”

“多貴都買得起。”

被他輕悠悠的語調撩得不行,祝今窈捂了捂一側的臉頰。

靳淮拎起把吉他,松散地坐在高腳凳上,一邊低頭調音,一邊和祝今窈商量曲目。

沒人再和程念爾說話,她寂寞得緊,百無聊賴地環顧兩圈,周圍攢三聚五,都是帶着家屬來赴宴,于是她扭頭就搬着闆凳去後面找程景惟。

商量了沒兩分鐘,祝今窈就落落大方地把立麥上的話筒摘下來,聲音像一陣輕柔的風拂過衆人耳畔:“一首《情非得已》送給大家,希望大家可以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

周圍掌聲歡呼聲四起。

靳淮背脊松松垮垮,側眸看着她,手指撥動琴弦,一串動聽熟悉的旋律從指尖流出,兩人對視一眼,前奏過後,祝今窈把話筒擡到唇邊。

“難以忘記初次見你,一雙迷人的眼睛。”

“在我腦海裡你的身影,揮散不去。”

“握你的雙手感受你的溫柔,真的有點透不過氣。”

“……”

這首歌很經典,許多人都會唱,在她的鼓勵帶動下,場上很快變成大合唱,衆多聲音疊在一起有些震撼人心。

角落裡,程景惟咬着根煙,目光落在不遠處唱歌的女人身上。她穿着簡單寬松的黑色羽絨服闊腿褲,寬大的紅色針織圍巾襯得她的臉更窄小精緻,唱歌時渾身惬意松弛,像是來到她的舒适區,眼波流轉間蘊含着種鮮妍生機,整個人都在發光。

事實也确實是這樣,她後面是蓬勃燃燒的篝火,每根頭發絲都被火光照亮。

程景惟拿下煙,眯了眯眼:“我怎麼覺得她跟變了個人似的?”和那天死氣沉沉的樣子太不一樣。

靳崇遠遠地看着,不置可否。

程念爾滿臉好奇,湊過去問:“誰呀?誰像變了個人?”

“人果然還是要談戀愛呀。”程景惟歎一句,把這一切歸功于愛情的力量。

“她一直都這樣。”靳崇語氣很淡。

沒人理她,程念爾依舊不甘寂寞地插話:“你們在說靳淮哥嗎?他談戀愛停過?”說完,邊搖頭邊撇嘴嘀咕一句,“皇帝都沒他忙,我真的覺得這個姐姐有點慘。”

她的表情有點糾結,程景惟好笑地睇她一眼:“你還覺得上了,跟你有什麼關系?有空多操心操心你的績點。”

程念爾哎呀一聲,分分鐘把祝今窈給出賣:“那不是今窈姐剛才說喜歡他很多年了,我都不知道該不該跟她說,其實靳淮哥心裡有人。不是,你們真的不覺得他有點渣嗎?心裡有人幹嘛還要跟别人談戀愛?你們男人怎麼這樣啊!心裡想着一個身邊談着一個。”

她越說語速越快,看着不遠處一坐一站十分養眼般配的兩人,可能是知道必定潦草收場的結局,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心裡有人?誰?”程景惟對她的遷怒無動于衷,話是對妹妹說的,卻側頭看了靳崇一眼。

靳崇沒看他,漆深的目光徑直落在程念爾身上。

“唐熹啊。”程念爾被靳崇盯得有些膽虛,情不自禁就全部交代了,“前段時間唐熹被私生粉追尾,靳淮哥第一時間就去看她了,說放下了誰信啊。”

音箱裡的甜美女聲唱完最後一句,伴奏緩慢停止,靳崇無情無緒地站起來,拍了下程景惟的肩膀,而後對程念爾點下頭:“走了,念爾。”

程念爾乖巧地揮手和他道别,瞧着他離去的背影,後知後覺地問哥哥:“他怎麼了?感覺情緒不太高,不會是因為我說靳淮哥壞話了吧?”

程景惟胸腔悶出一聲輕笑,幽幽地看妹妹一眼,有鼻子有眼地說:“誰知道,估計琢磨怎麼撬牆角去了。”

程念爾沒懂,雲裡霧裡地啊了一聲:“撬什麼牆角?撬誰的牆角?”

“……沒事,我胡說的。老年人作息規律,睡覺去了也說不定。”程景惟咬着煙,把桌上的盤子随意地塞給她,“吃你的燒烤。”

鐵盤裡的燒烤已經涼了,程念爾低頭一看,沒撒辣椒的烤串少了一大半,沾滿辣椒的烤串一串沒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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