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做什麼的?”孟遠指着角落裡很大一片稻草堆和黑土盤好奇的問道。
蔣月華帶兩人走了過去,黑土裡養的是蚯蚓,稻草堆上爬滿了白蟲,看得兩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直犯惡心。
“這做什麼用的?”
“自然是專門培育出來給雞吃的,這些白蟲和蚯蚓都是吃特殊的東西培育出來的,搭配上米糠稻子,才能讓雞長得更好。”
“除了吃食之外,還需每日給這些雞聽音樂,定時放他們出去走走,如此才能讓雞心情愉悅,肉質緊緻鮮美。”
方敬和孟遠忍不住佩服起來,“怪道俞夫人的雞如此與衆不同,這些花樣一般人哪裡想得到,養隻雞都要瑣碎死。”
“俞夫人就這樣将訣竅說了出來,不怕我們學了去?”孟遠笑道。
蔣月華輕笑一聲,“能說出來的,自然不是最要緊的,再說你們偌大一個酒樓,也瞧不上我這三瓜兩棗。”
“你這可不是三瓜兩棗,倘或都賣出去,不知多少銀子!”
幾人又說笑了幾句,蔣月華帶他們參觀完養雞場後,笑眯眯道:“如此,你們可放心了?”
孟遠聞言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胡子,“當真什麼都瞞不過你,這下放心了,時辰不早了,酒樓還有事,孟某便先行告辭,俞夫人明日可記得按時送貨?”
“這是自然!”蔣月華寒暄了幾句才将二人送走,等她再次來到養殖場,春妮便圍了過來,神色激動道:
“聽說這兩人是邀月樓和雲來酒樓的掌櫃,如此說我們的雞已經賣給縣裡最大的三家酒樓了!”
“不錯”,蔣月華笑眯眯的點頭,忙了這些日子總算是塵埃落定,一切都步入正軌了。
“養雞場最近沒什麼事吧?我叮囑過一至四号養雞場下的蛋和其他養雞場的蛋要分開,千萬不能混在一起。”
“你放心,我日日都盯着,沒人敢偷懶,再說雞下的蛋大小個頭也不一樣,誰敢混在一起。”
“不過柳夫人的法子真是神了,那孵化室一百個雞蛋能孵出九十九個,孵出來的小雞幾乎都能長大,從來不生病,真真叫人震驚,這說出誰信?”
旁邊春妮的大嫂聽了這話也跟着附和,“可不是,不說這雞,便說那養豬場,我時常幫着去喂豬食,那小豬吃得多,長得一日一個樣,再這樣下去,要不了幾個月便可出欄,半年後隻怕個個都四百斤。”
蔣月華聽了這話也高興起來,等這些豬長起來可都是錢!
“柳生夫婦可真是有本事,”俞大嫂誇贊道。
這可是她花費10萬金币雇傭來的,系統出門當屬精品,沒本事還得了。
“當然了,這也是月娘你慧眼,慧眼”俞大嫂拍着腦袋,慧眼什麼來着。
“慧眼識珠!”春妮補充道。
“對,就是慧眼識珠!”俞大嫂連忙拍着馬屁道。
正說着柳溪走了過來,“蔣老闆,眼見這養殖場的牲畜一日比一日大,又在不斷擴建,人手有些不夠了。”
“好,需要多少人你自去安排”蔣月華将招聘的事情一應交給柳溪,省得到時候又有人找她走後門。
周圍的人聽了這話全都活絡起來,圍在柳溪身邊打聽要求,就想着把自家人安排進來。
畢竟上哪兒去找離家近,工錢高,吃得還好頓頓有雞蛋的活計?
養殖場要再雇人的事很快便被傳揚出去,相鄰幾個村但凡沾親帶故的都得到了消息,尤其是一條河之隔的路家村,每日都有人往養殖場來盼着能被選上,回來後更是大肆宣揚。
“每月二百錢,包一餐飯,年節時還會送些雞蛋,聽說過年殺豬還會給肉!”
“真有這麼好?都幹些什麼活兒?可還雇人?”
“活兒輕松得很,不過掃地喂雞喂豬都是咱們常幹的,就是要求嚴了些,需要按照規矩來。”
“聽說還雇人,隻是去十個倒有九個選不中,說是要有經驗的。”
衆人正說得熱鬧,不遠處一個年輕的姑娘聽了咬了咬唇,眼裡閃過一絲堅定,轉身便走了。
“嗨,選都選不中還去湊什麼熱鬧?不過也才二百錢,值得你們誇成這樣!”一個高顴骨的婆子吐着瓜子殼道。
一個微胖的婆子聽了眼珠子一轉:“别人選不中,你家倒有可能!”
“這話怎麼說呢?”那婆子眼睛一亮,連忙湊了過去。
“你還不知道?你三兒媳在那養殖場大小也算一個管事,每月月錢至少四百,她的三個嫂子都在養殖場,如今一家子四五個拿月錢,日子舒坦得很呢!”
高婆子眼睛一瞪,“你說的可是真的?”
“那還有假,你去打聽打聽就知道了,怎麼難道你這個做婆婆的還不知道?”
衆人聽了這話都笑了起來,揶揄道:“她那裡知道?她三媳婦帶着孩子回娘家都快兩個月了。”
“都這麼久了怎麼還不接回來?你也放心?”
高婆子咬牙,怪道呢,兩個月不回來,原來是撿着高枝兒了,“她撺掇着大壯分家,這樣的攪家精巴不得不回來呢。”
“大壯也是正血氣方剛的年紀,沒有媳婦哪兒行,再則她如今能掙錢,你這個當婆婆的服個軟,到時候讓把你安排進養殖場,你其他的兒子媳婦豈不都有着落?”
高婆子聞言心中一動,當下便扔了手中的果皮,拍了拍手,一溜煙的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