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望月在蕭沅心裡一直是一個陽光小太陽的形象,更别提他養了段望月這麼些年,看他從一個小豆丁長到現在這般模樣,心中沒有老父親的欣慰那是假的。
況且他把段望月養得多好,往哪兒一站,身姿挺拔得跟水靈靈的小青蔥似的,一看就知道是好人家的兒郎。
修行的日子總是刻苦的,一套劍招要反複練習許多次才能融會貫通。
無論練劍練的手腕腫脹青紫,還是雙腿打顫,段望月都沒有紅過哪怕一次眼眶,依舊天還未亮就起床練劍,三年來始終如一。
蕭沅彎腰把龍崽抱在懷裡,冷眼看着兩個還在大放厥詞的藥王山修士,在劍宗山門下他不好找理由抽人,待明日進了劍宗,那就是他的地盤了。
劍宗别的都好,就一點不好,那就是全宗門上下特别護短,甭管有禮沒禮,先把短護了再談其他。
更何況,現在有人在劍宗的勢力範圍之内,欺負他的徒弟。
“啪——啪!”
蕭沅握着徒弟的手隔空對着藥王山那位木姓弟子扇了兩下,靈力彙聚成手掌的模樣,快準狠在他臉上打了兩下。
藥王山弟子的臉上很快就浮現出兩個形狀完整的紅掌印。
“你!你是那個宗門的弟子?!叫什麼名字?居然敢打我?”
木森不可置信的捂住火辣辣刺痛的臉,如果說剛開始他隻是想讨小師妹歡心,那現在就是自己的臉面被一個不知名,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竄出來的修士踩在地上摩擦。
這次,蕭沅沒有說話,段望月被師尊抱着,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冷聲道:“你配知道師尊的名号。”
蕭沅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小徒弟的話,足尖輕點,消失在衆人面前。
小師妹看着圍在周邊看熱鬧的修士、凡夫俗子,覺得自己被下了面子,跺了一下腳扒開看熱鬧的人群跑走了。
見狀,木森又指着那對師徒離去的方向放了幾句狠話,才朝着小師妹離開的方向追過去:
“哎!小師妹,你等等我——”
戲台上的主角都已散場,圍觀的群衆也漸漸散去,有幾個修士對視一眼,紛紛看懂了跟上了那對藥王山師兄妹離去的方向。
劍宗-第六峰
蕭沅抱着段望月輕巧落在竹屋前,燭火啪嚓亮起,照亮了整個前廳。
“龍崽。”
段望月眼眶紅潤,仰頭看着他,龍角和龍尾因為控制不住情緒嘭的一下冒出來。
雪白的龍尾萎靡不振的耷拉在地上,聽見師尊的話才活潑一點。
先前的委屈是裝的,到後面看見師尊從人群外走過來替自己撐腰後,段望月是真的覺得委屈了。
曾經被圍着欺負時,他就幻想過會有那麼一個人,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不用如何如何做,隻需要牽着他的手,帶着他走就行。
“師尊......”
蕭沅微微附身,三千發絲随着他的動作垂在身前,伸手揉揉小徒弟的頭發,道:
“下次遇見這種情況,先打了再說,打不赢還有師尊。”
蕭沅:“為師帶你修煉、教你劍術不是讓你強身健體,而是讓你保護自己。”
段望月感覺師尊的手掌在後腦勺上輕輕撫過,他不知道該表達自己洶湧而來的情緒,隻能撲在師尊懷裡,萬千話語與胸腔内怦怦跳個不停的心髒化為兩個字
“師尊...”
蕭沅應了聲,“嗯,我在。”
翌日
前來參加大比的各家仙門的弟子陸續進入劍宗,因為不是劍宗主動邀請,這些參與大比的外宗弟子,劍宗并不會安排住所,且食宿自理。
有其他宗門踢館,劍宗也不是軟柿子,負責巡邏的弟子都是金丹期。
負責巡邏的弟子看見站在劍宗山門的執法長老,原地打了一個顫,看見執法長老挂在腰間流光溢彩的不染鞭又狠狠打了一個顫。
見鬼了,怎麼這次大比怎麼瞧見這位了,難不成今年來參加大比的外宗都是硬茬子,否則常年待在第六峰的執法長老怎麼會出現在山門口。
今年看來得全力以赴才是,省的被别的宗門弟子當成軟蛋、廢材。
巡邏隊弟子規規矩矩過來行禮,在靠近了才看見站在執法長老身邊的段望月。
“弟子見過清沅仙尊、段師叔。”
蕭沅微微颔首,平日裡有幸遇見清沅仙尊,那到這一步就可以離開了巡邏隊見狀剛要行禮撤退,就聽見清沅仙尊道了句:“大比期間,認真巡視。”
“弟子遵命。”
待走遠了才敢竊竊私語,
弟子a:“你們有沒有瞧見,方才仙尊說認真巡視時,不染鞭好像亮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