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b:“我也瞧見了,當時還以為是錯覺,沒有想到你也看見了。”
弟子c:“天知道我當時有多害怕,也不知道宗主許了什麼承諾,才把常年待在六峰的仙尊請出來。”
弟子d:“你們的注意點難道全在不染鞭上嗎?隻要不犯錯被帶去戒律堂,不染鞭再怎麼亮也不會抽到自己身上。”
他繼續說:“我比較擔心點是,這次來湊熱鬧的其他門派修士是不是當真那般棘手。”
這個猜測很快就傳到劍宗弟子耳裡,紛紛準備到會兒上擂台比試時,要讓那些其他門派修士知難而退。
段望月并沒有和蕭沅站在山門處多久,一隻顫顫巍巍的紙鶴飛到蕭沅面前,打開一看,果然是蕭子渝的紙鶴。
‘速來,藥王山覃長老來者不善。’
傳信紙鶴閱後即焚,蕭沅輕甩指尖,垂眸對上段望月的視線,“打了小的,老的就找上門了。”
劍宗-主峰大廳。
覃長老面色不愉,昨天他在客棧裡休息得好好的,徒弟和乖乖孫女一前一後的跑回來,徒弟的臉上一左一右兩個兩個對稱的巴掌、乖乖孫女也紅着眼眶。
問什麼都不說,再三詢問下,徒弟才磕磕巴巴開口,“師妹看中了一個小宗門弟子的靈獸,弟子以一瓶玄級四品築基丹與他換,那小弟子不願還惡言相向,最後他師尊過來......”
“過來不分青紅皂白,當着所有人面前打了阿森兩個耳光。”
覃長老在聽到用玄級四品築基丹換時,還臉不紅心不跳,他們藥王山别的不多,就丹藥多,一粒玄級四品築基丹而已,給了就給了,隻要自己孫女開心就行。
但在聽到那小弟子不知好歹,還惡言相向時,順着胡須的手一頓,在聽到徒弟被當衆打了兩個耳光後,忍不住嘶了一聲。
——他不小心扯掉了幾根胡須。
“囡囡被打了嗎?”
覃淼淼紅着眼睛,小聲啜泣着搖搖頭,雖然沒有被打,但從小到大都被寵着,在藥王山要什麼有什麼,出門在外被别人當衆下面子,感覺和被打了也沒有什麼區别。
覃長老見狀頓時我的心肝、我的寶貝的叫着,把乖乖孫女抱在腿上哄。
第二日一大早,就帶着徒弟和孫女沖上劍宗,勢必要找蕭宗主要個說法。
我徒弟和孫女在你劍宗的地盤上被不知名修士欺負了,你劍宗怎麼着也得給我一個說法。
蕭子渝聽完覃長老的來意,以及聽完他弟子木森、孫女覃淼淼對那對師徒的描述後,心裡就有了底。
他師弟不會平白無故就打一個外宗弟子,必然是這藥王山弟子做了什麼事,才能惹得師弟動手打人。
蕭沅和段望月一前一後走進大廳,“師兄。”
蕭沅沖覃長老點頭,“覃長老。”
覃嚴:“蕭長老”
段望月彎腰見禮,“弟子見過掌門師伯。”
待蕭沅入坐後,段望月站在師尊身後,仿佛沒有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兩道灼熱的目光。
要不是不敢發出聲音,木森都要大聲尖叫了,誰能告訴他,昨天那對師徒居然是劍宗的六峰主清沅仙尊?
那個小弟子居然是清沅仙尊的徒弟。
完了,完了,這次闖大禍了。
覃淼淼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誰能想到平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清沅仙尊居然出劍宗了,而且還帶着自己徒弟逛集市?
覃長老是知道蕭沅是劍宗執法長老,對蕭宗主把常年不怎麼出自己峰頭的蕭沅叫出來很是滿意
這代表什麼?
這代表劍宗看重這件事!
覃長老心中得意極了,面上卻是半點不顯,他伸手推推弟子,“森兒,把方才對蕭宗主說的話,說與蕭長老聽。”
這一推,才發覺弟子竟在微微顫抖,以為他是害怕蕭沅,還安慰他:“莫怕,大膽說出來,蕭長老會給你主持公道的。”
木森仰頭看着面無表情的蕭沅,臉上的巴掌印過了一夜依舊紅潤如新,一左一右十分對稱。
木森嘴唇開開合合幾次,卻是半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最後膝蓋一軟竟直直跪在地上。
“弟、弟子知錯。”
覃長老哎呦一聲,蒲扇似的大掌拍在弟子背上,“你有什麼錯,錯的是那對狗眼看人低的師徒!”
蕭沅仿佛也對這事起了興趣,“你何錯之有?”
木森努力吞咽唾沫,高度緊張之下,連唾沫都分泌不出來,喉嚨疼得厲害。
段望月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木森,是啊,你何錯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