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大家一起去嶺南吃荔枝。
後宮也不安甯,官家沒兒子,更是弄的風卷雲湧。
所以小宮女雲初麻利的滾出了宮門,在這汴京城開着鋪子賺錢,時不時的研究吃喝,逛逛大相國寺,品嘗美食、喝小酒,快活似神仙。
······
沒想到的是,又過了幾天,燕馳出現了,來簽收那八千份人參敗毒散,并帶來了兩萬貫的庫帖。
雲初一激動,就開金杏酒慶祝,并下廚整了幾個菜,紫蘇蝦、紅燒桃花鳜、清蒸鲈魚、五味杏酪鵝、三十隻清蒸螃蟹,蜜煎櫻桃和金杏,鹹酸勸酒。
金杏酒開壇時,果香混着酒香撲鼻而來,燕馳眼睛都亮了。
眼前的雲初,并不是天井下的牡丹花,而是那隻牡丹上的小蜜蜂,勤勞的揮舞着小翅膀,賺她的小錢錢。
這一頓飯,主客皆歡喜,算是雲初宴請燕馳,并送上二十壇金杏酒,以示感謝。
陳行也帶走了十壇,回家給爹娘喝。青木預留了四壇子,第二天分别送給了章援和葉開。
聞風收到信的葉崎派了小崗來,說要買金杏酒,雲初直接送了他四壇子。
蘇葉送了六壇給街坊鄰居。最後家裡隻剩下五壇,留着自己喝。
自從這頓飯之後,燕馳就開始了時不時來周記花果鋪蹭飯,每次蹭完,必打包帶走,有時候是酒,有時候是蜜煎果子。
甚至很是關心最近有沒有出新品,從蜜果、酒到菜品,都要問一遍。
雲初納悶,華冠麗服的武勳世家公子,沒事跑她這小鋪來蹭吃蹭喝算怎麼回事?怎的如此不見外?
她倒不是介意吃喝,而是他一來,她就不好出去買書、買瓷器,一車車拉過來,若正好被他碰到,該怎麼解釋。他可不好糊弄。
燕馳拟出了一個日常供貨清單,遞給雲初。
雲初看的一愣一愣的,“清風樓?要跟我合作,日常供貨。為什麼?”
“因為背後的東家正是在下。”
雲初:“········”
“每次我都打包很多東西回去,其實是給我爹、兩個嫂子和侄子們嘗嘗,都說東西不錯,他們都很喜歡。若是你願意,可以入股。”
雲初笑着道:“不太好吧,生藥鋪已經供應了藥材,再給清風樓供貨,那樣合作的太密切了吧。”
燕馳笑着春風和煦,“看來日入萬貫的生意,周大夫是看不上了。”
雲初扶額,有錢不賺嗎?!心動啊。
一步步上賊船。
·······
殿帥府院子中,夜風微微搖曳,空氣中彌漫着栀子花香。
青年負手而立,一一聽完彙報後,笑容漸漸淡去,他的眼睛生的很美,唇也生的好看,薄唇如刀,線條優美,顯得薄情又克制。
歡兒最後一個彙報,站立在他身後,低聲禀告:“公子,周家一切正常,并未發現任何異樣。周娘子讓我每天巳時後過去,隻待兩個時辰,未時末離開,隻要時間一到,她就趕我回家。”
歡兒并不是殿前司的人,而是燕府的家生奴婢,父兄皆在為燕家效力,從八歲開始,歡兒就一直習武。
燕馳替歡兒重新安排了一個身份,才瞞過崔七,安排進了周家鋪子。
他擡頭看着眼前的栀子花,伸手摘下一朵,閉上眼睛,深嗅一口花香,“葉崎最近來周記了嗎?”
歡兒恭聲道:“不曾,他的常随小崗來過,周娘子送了四壇金杏酒給他。他的侄子葉開跟青木是太學舍友,兩人關系很好。不過,倒是另有一男子總是盯着周娘子。”
“何人?”
“周娘子的堂哥周益,從沙門島逃回來了。公子,若是此人做出異常舉動,請公子明示。”
“護着周家人,别把周益弄死,留着還有用。”
“是。”
他沉默了片刻,笑了笑,才繼續開口:“優先護着周雲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