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翹班兩個小時。
“公司的事還順利嗎?”
段以辰一如慣例的唉聲歎氣,“就那樣吧,一單沒開。”
“......”
“慢慢來嘛,不急。”
段以辰在公司裝的深沉冷靜,慕冉安慰一句就開始委屈了,靠在她肩上開始吐槽,“太難了。”
這時久未出聲的袁鴻昌道:“小段老闆,有些話我也不知道該不該說。”
段以辰沒多想,“說。”
“生意是跑出來的,不是等來的。”提起這個袁鴻昌眼裡都閃着光,“很多東西都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啊,你每天坐在總裁辦公室怎麼會有生意找上來呢?”
“生意是搶來的啊。”
段以辰,“已經有很多業務員出去跑了啊。”
“他們有什麼用啊?我舉個例子小段總,你身為一個公司總裁,會跟一個默默無聞的小業務員談生意、談合作?他們懂什麼?合作的背後不止是産品,還有很多決定性因素的。”
段以辰現在也迷茫了,離開S市他一切都要從頭開始,從前他接觸的管理模式都是打好基礎的,他隻需要現搬現用就可以了,可如今呢?
“哎。”
慕冉拍拍段以辰的頭,“沒事哒,慢慢适應。”
袁鴻昌卻直言不諱,“不跳出舒适圈小段老闆是永遠也不會适應的,而且一直這樣小段老闆的信心會被磨滅的。”
“人一旦沒了自信可就什麼都做不成了。”
袁鴻昌的話讓段以辰不得不開始反思,他管理公司的模式是不是存在漏洞。
那晚段以辰失眠了。
早起慕冉看着他的黑眼圈,“沒睡好嗎?”
“有點。”
慕冉将熱好的牛奶放在桌上,“你有什麼打算?”
段以辰看着眼前那杯冒着熱氣的牛奶,良久才開口,“你相信我能做到嗎?”
慕冉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試試呗,就像你說的,輸了也不丢人。”慕冉坐在他身側,寬慰道:“初期是要吃點苦頭的,等你摸清這裡面的門道就好了。”
段以辰的公司現在不要說盈利了,就連員工工資都快要無法保障了,還有每個月的水電費和各種補助,他馬上就要自掏腰包了。
也沒心思吃飯了,段以辰捧着牛奶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走吧。”慕冉提醒他,“該出門了,袁叔都到了。”
“嗯。”段以辰拎着沙發上的西裝外套,“走吧。”
那晚段以辰沒有回來吃晚飯,說袁鴻昌帶他去了一個酒局,慕冉叮囑他一定要少喝酒,或者提前買解酒藥吃下去。
社交對于段以辰來說确實是一大難關,從小性格就有些孤僻,不愛接受新的事物,将自己包裹的像隻小刺猬。
當一輩子小少爺固然可以這樣,可生意場上這樣可是行不通的,他們的眼裡隻有利益,隻有價值,即便是段以辰與他們相處也是要放低姿态的。
這對于段以辰來說确實很難。
慕冉無所事事,蓋着薄毯子在沙發看電視,時不時看看電話,一直到晚上十點段以辰那面還是沒動靜。
思前想後還是将電話放下了。
不知不覺睡着了,入了夜還是有些涼,慕冉下意識裹緊小毯子,睡夢中她好似跌進一個懷抱,溫熱的胸膛像是小火爐讓她不自覺的貼近,還很安心。
段以辰抱着慕冉緩緩走上樓梯,許是喝了酒的緣故他有些站不穩,身形一晃差點摔下去,這一下将懷裡的慕冉驚醒了,原來不是夢。
“你回來了?”慕冉揉揉眼睛,卻沒有下來的打算。
“下次不用等我,回房間睡就行。”
撲面的酒氣。
慕冉微微皺眉,“喝了多少啊?”
“沒喝多,還能抱着你呢。”段以辰嬉皮笑臉的應對,慕冉看他僵硬的五官和猩紅的眼白就知道他肯定沒少喝。
“穩點,可别把我摔了。”慕冉攀上段以辰的脖頸,将頭緩緩靠在他肩上。
段以辰吃力的抱着慕冉回房,到床邊雙腿就軟了,他将慕冉輕輕放下,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念叨着,“口渴,小呆瓜我想喝甜甜的水。”
“蜂蜜水是吧?”
段以辰哼哼唧唧的,“應該,是吧。”
慕冉又去樓下沖了杯溫的蜂蜜水,此時牆上的鐘表顯示已經十二點半了,她順手将電視關了,然後端着蜂蜜水回了房間。
段以辰将西裝甩到地上,正扯着領帶在解扣子,慕冉将蜂蜜水放在一旁,“幹嘛?熱了嗎?”
“困了,我要洗澡睡覺。”
慕冉将睡衣找出來,遞給他,“别洗了,再摔了。”
“你陪我。”
慕冉識别了他的小心思,調侃道:“那你不是很吃虧?”
“怕什麼。”段以辰拉着她的手,可憐兮兮的,“你早晚都會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