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卿華臉色漲紅,不敢再亂動分毫。
接下來一路他就這般被人扛回去,一路上被人指指點點,臉色漲紅,羞愧難當。
不知如此過了多久,柳卿華已經無力去反抗,幹脆任由他這般擡着。
“怎可如此無禮!”
紀玉竹扛着肩上的人,腳還未踏進大院,耳邊便傳來了嚴厲的訓斥。
分辨出來是誰,他長歎一口氣,将肩上驚魂未定的男人放在地下。
長時間的倒立讓他大腦充血,突然站在地上讓柳卿華險些不穩,身子歪歪扭扭撲向紀玉竹懷裡。
紀玉竹本就厭煩,伸出手将他扶穩,再不願多碰。
喬海東從院後迅速迎上來,在即将到達二人面前時又慢下步子,伸出手遇要拉住柳卿華,卻被他預感向後撤去。
喬海東擡起頭來同他對視,嘿嘿一笑。
“怎麼還害羞了?當着外人的面不好意思啦?”
柳卿華被他的嘴臉惡心到,扭過頭去不瞧。
紀玉竹聽到那兩個字愣了愣。
外人?貌似在場的他才是外人吧。
喬海東,當真是好色之徒。
紀玉竹昵了一眼一旁躲閃的男人,心道: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柳卿華此時此刻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自家徒弟給罵了,已經被男人騷擾到了極限,為了躲避隻能往紀玉竹身後竄。
紀玉竹哪裡會讓他碰,隻好側身移步躲開。
三人就這麼一來一回,直到紀玉竹徹底不耐煩。
他輕啧一聲,随即道:“父親,孩兒先告退,就不擾你興緻了。”
聽見這話柳卿華内心涼了半截。瞧這老東西的眼神就不懷好意,多一個人在場這老家夥也不至于如此猖狂,要是連他兒子都走了,那他該如何?
柳卿華上下打量了兩眼喬海東。
一副肥頭大耳的模樣實在讓他惡心,想要對付他,要是以前對他來說根本就不屑将他放在眼裡,可如今……難道就靠他這副走路都要平地摔的身體?
可事情偏不遂人願,紀玉竹還是一步步踏出院外。眼瞧着喬海東就要再次撲上來,忽然一聲尖叫吸引過去所有人的目光。
“殺人啦!殺人啦啊啊啊啊啊啊!”
緊接着就是一陣持續的尖叫聲。
紀玉竹站在院外左右瞧瞧,看見右邊竄出個女人來,手中緊緊握着一根金簪,正在向他這邊奔來,而喬樂安此時就跟在女人身後狂追。
紀玉竹:“?”
他持續往後退去,直到退到退無可退,直到他二人面前。
“什麼人?”喬海東問道。
話應剛落,女人就沖了進來,并直直朝這邊撲來,鋒利的尖端直指柳卿華。
“你個小賤人!不知羞恥的爛貨!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過也好意思勾引我男人!”
柳卿華擰眉後退。喬海東距離他最近,可在瞧見女人手中的東西後絲毫沒有要上前幫他的意思,反而是後退幾步冷眼旁觀。
柳卿華心裡本就窩火,此時更是不耐。
就在這時,趕來的喬樂安忽然大喊:“紀玉竹!攔住她!”
隻一瞬柳卿華便愣住,女人的發簪即将襲來,将會立刻從他臉上往下滑落。下一刻他便被一股大力猛地一拽。
紀玉竹将他拉進懷中,女人身形一轉,他便借此時機猛的将她一踹,女人瞬間飛出倒地不起,卻依舊掙紮着想要坐起來。
“紀玉竹……”柳卿華喃喃道。
紀玉竹微微擰眉,這才想起來男人還在自己懷中,猛的松手退至一旁。
喬樂安及時趕上将女人壓住,卻赢得女人破口大罵。
“你個白眼狼!不要臉的白眼狼!你們一家都是混蛋!你紀玉竹一個,你喬樂安一個,還有你喬海東!你們都該死!就算我死也不會放過你們!死也不會!!!”
女人咆哮着,一刻也不肯停歇。
喬海東這時才終于站出來:“我本想着留你一命,念在夫妻一場的份上不計較你跟我弟弟有染,沒想到你竟有如此不良之心,那便留不得你了。”
男人的聲音越來越低,誰知女人再次大聲呼叫起來:“夫妻一場?放過我?喬海東,你從未想過放過我。”
女人惡狠狠的盯着他,随後又将視線轉移到紀玉竹身上:“你們,都不過是他的墊腳石罷了,遲早有一天都會死在他的手下!我的今天就是你們的明天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女人笑的癫狂,喬樂安一人快要壓不住。
“帶他走。”喬海東的眸子暗了暗,吩咐道。院外忽然沖進來十幾個家仆。
女人再次被帶走,在場便隻剩下他們四人。
喬海東又變了副臉色,湊到柳卿華身邊,小心翼翼要上來扶他:“卿華啊,沒吓到你吧?”
柳卿華嫌少覺得這般惡心過。
紀玉竹愣了愣,将臉轉向柳卿華:“你叫什麼??!”
系統終于忍不住,在紀玉竹腦海中狂笑。
這一笑,得到的是兩個人的厭煩。
紀玉竹内心一咯噔,嘴角默默扯出一抹笑,不隻是苦笑還是覺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