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師尊......偷情嗎?
他咽了口唾沫。好像......也不錯?
幾乎是這一想法沖上他大腦的瞬間,紀玉竹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那可是他小娘啊......不對不對,師尊啊!!!!
喬樂安在一旁眉頭緊鎖:“你被他扇傻了?”
紀玉竹搖頭,空氣中的血腥味卻更濃。他睜開眼來,正瞧見有兩位小斯正擡着一大桶黑乎乎的東西經過。
說是黑乎乎的,其實是夜裡昏暗看不清。他隻好湊近些,鼻尖血腥味更濃。
“這是什麼東西?”紀玉竹問道。
二位小斯停下步子,将大桶放置在地上行禮道:“回禀大公子,是黑鴉血。”
喬樂安也湊了過來:“要這個作甚?”
“老爺說過幾日大公子的喜結連理那日要用,小的們隻好備着了。”
結婚要黑鴉血做什麼?紀玉竹微微擰眉。這喬海東又在打什麼算盤?
喬樂安瞧着他面色凝重,道:“你可有頭緒?”
紀玉竹擡手示意讓小斯先走,才道:“師尊今日既說出那樣的話,定然是知道些什麼。你瞧喬海東的行事做法,有點詭異。你聽說過哪家辦喜事是需要黑鴉血的?”
喬樂安搖頭,緊接着又道:“那倒從未,可……我倒聽說過另一種。”
紀玉竹:“什麼?”
“是一種求财之道。需要拿人獻祭才行,當日便要将黑鴉血浸滿全身。還有一種起死回生之術,也要用到黑鴉血。”
“若是如此,倒是不清楚喬海東要做的是哪一種。”
求财,喬海東本就是鎮上的大戶。求起死回生,他要複活的又是誰?
直到後半夜,紀玉竹怎樣都入睡不下,腦海中滿是師尊的身影。
師尊會不會怪他出言不遜,目無尊長?會不會同沈重羽一樣将他抛棄?會不會厭他恨他惡心他?
紀玉竹有些懊惱,早知如此他就不逞一時嘴快了。好不容易積攢的四十七的積分難道又要重頭開始嗎?
系統知道他的想法,輕咳一聲。
【他不會,死丫頭你就偷着樂吧你。】
紀玉竹:“?你怎麼知道?什麼時候還有了這種功能?”
系統冷笑一聲後不再說話。
他的臉頰依舊是火辣辣的,連基本的側身睡都做不到,隻能平躺。熟睡後的紀玉竹并不覺得心安,甚至覺得周身涼飕飕的。從小便看了諸多鬼片的他也不太敢貿然睜眼,怕視覺沖擊太強他的小心髒承受不住。
“紀玉竹?”
一道陰冷沙啞的聲音從他頭頂傳入他的耳膜。
紀玉竹:“......?”
真有鬼?
他暗自咽了口唾沫。
那隻鬼好想并未發現,周遭安靜許久都沒動靜,紀玉竹稍稍松了口氣。
下一瞬,他的臉頰被一隻大手撫上,冰涼的觸感席卷全身。紀玉竹一下子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身子猛然一僵。
那鬼在他高高腫起的地方輕輕摩挲,刺激的他有點痛。
“膽子大了,還裝睡,不是要偷情嗎?”
紀玉竹:“......?”聲音怎麼有點耳熟?
下一秒他猛的從床上一個彈射起步:“師尊?!”
柳卿華的手懸在空中。
師尊剛剛說說說說偷情?紀玉竹臉上的笑顯然挂不住。
夜裡太暗,還沒來得及點燈,紀玉竹看不清柳卿華的神情,隻有那雙眸子有些亮。
“還疼嗎?”
紀玉竹咽了口唾沫,撒嬌道:“疼的。”
他湊上前去,伸手握住師尊:“師尊你怎麼樣?那狗東西沒對你做什麼吧?”
柳卿華不說話,手任由他握着。
“他死了。”
這三個字像是最美的情話。
紀玉竹瞪大雙眼瞧着師尊。
柳卿華:“我殺的。”
紀玉竹咽了咽口水:“沒事的沒事的師尊……是他該死的。”
柳卿華:“我需要你幫我。”
紀玉竹:“師尊想要我做什麼?”
“把他埋了,我一個人擡不動。”
聽到這句,紀玉竹猛的松了口氣,沒忍住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