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紀玉竹忽然們的朝他撲過去,用唇死死堵住他的唇。
雙唇間,柳卿華還能感受到淡淡的血腥味。
他的瞳孔瞬間睜大,随後猛地将紀玉竹推開。
下一秒,随着清脆的一聲響,紀玉竹便感受到臉上火辣辣的疼。
他擡頭看向師尊,隻見他唇色漸紅,一股怒意躍然臉上。
紀玉竹忽地有些心虛,也顧不上疼,喃喃道:“師尊......?”
柳卿華擦去唇角被他蹭上的血迹,眸色寒冷:“大逆不道之事,你居然還敢做第二次?真當為師不敢殺你?”
紀玉竹咽了口唾沫:“我不怕死,師尊。我心悅你,早在之前就依舊說過,徐雙說那都不算表白還算什麼,你若是聽不明白,那我今日就更直白一點。”
他忽然心慌,被捆緊的雙手都有些顫抖。
“師尊,我喜歡你。我不想做你的徒弟,我想當你的道侶。和你一起看盡山川河流,無論如何都不離開你。”
緊接着又是一巴掌,柳卿華沒再手下留情,紀玉竹的臉上很快腫起來。
“師尊,你我已經拜堂成親,你早就是我的人了!”
“啪。”
這一巴掌及其脆響,柳卿華甚至連手都在抖。
紀玉竹嘴角滑出鮮血,喉嚨裡像被什麼東西卡住,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為師不會和你拜堂成親,更不會同你成為道侶,不用說山川河流,為師不會再縱容你。”
紀玉竹将一部分鮮血盡數咽下,擡起已經發紅的眼,同他對上視線。
“我不信。”
“我不相信。”
像是耍小孩子脾性一般,柳卿華扭過頭去:“為師不需要你信。”
“可為何你的手在發抖?”
柳卿華瞬間愣住。
“師尊你騙我。”
下一秒,一道劍氣瞬間朝紀玉竹襲來,柳卿華來不及思考,側身為他擋下。
緊接着喬樂安一臉怒氣的沖擊來,眼中布滿血絲,手持長劍,嚷嚷着要殺了紀玉竹。
“大師兄死了!七殺仙尊!現如今你還要護着他嗎?!!!!!”
大師兄的死訊猶如一道驚雷,猛地在他耳邊炸響。
不......不對,大師兄分明方才還同他在一起,現在怎麼......
“是沈重羽!陳千安并非真正的他。”
喬樂安一氣之下一劍斬斷二人身側的花瓶,頃刻間便有水從中不斷流出。
“紀玉竹,你還要怪誰?天玑仙尊早在三天前就已經身隕,我竟不知你是如此奸惡之人。你同天玑仙尊好歹也師徒一場,他不過将你趕出山門竟被你如此污蔑,這次是他,難不成下次就是你師尊?再下次就會是掌門嗎?!”
紀玉竹内心一咯噔。
所以師尊從一開始就知道沈重羽已經死了,從頭到尾,師尊都不曾站在他這邊。
“即便如此,自有掌門來決斷他的生死去留,也輪不到你貿然闖來。”
柳卿華擋在紀玉竹身前,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擦去自己嘴角的血迹。
“七殺仙尊,你也要同他一道犯傻?”
人未見,語先聞。
重華仙尊踏着步子,眼神淩厲的看向他身後的紀玉竹。
“還請師兄将他交與我,此人殘害同門,手段殘忍,繼續留下來隻會是個禍害,還不如就此趕下山去,廢去法力讓他自生自滅。”
自生自滅。
這句話已經等同于給紀玉竹下了死令,他現如今走出去都不一定能活下去,就更别說被廢除了法力。現在外面不知有多少人對他虎視眈眈,全是從前在沈重羽手下拉來的仇恨。
如今沈重羽已死,他更是百口莫辯,大師兄一死,死無對證。這是有人鐵了心的要治他于死地。
柳卿華站着不動,重華仙尊逐漸失去耐心。
“就算你現在不交出,等到外面各大宗門打上山來,我看你如何坐的住。”
紀玉竹一愣,不明白這是何意。
“不知千安回來的消息如何散布出去的,紀玉竹早已被推上風口浪尖。”
“師兄,放棄吧。你護不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