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凰:“……”
它不信。
“你要是不相信,等我三日後去秦國,跟小黑龍對一對,商量看看,是不是這樣的道理。”
秦文正那厮到現在都沒有動靜,肯定也在謀取更大利益,想必玄龍的急切不比火凰底。
“算了,不聊這個。”趙聞枭話頭一轉,“你們的形象是不是和我們的任務有關系。”
火凰:“……”
又來套話。
“哦,看來我上次猜對了。”她又摸出一塊肉幹嚼,“秦的圖騰有玄鳥殒卵,又有先祖秦文公斬殺黑龍的傳說……這麼說,秦文正在曆史上被秦始皇砍了?”
秦始皇雖然在史書上留有暴君之名,但是他不會無緣無故殺有才之人,秦文正姿态是傲了點兒,嘴巴是毒了點兒,人也是始皇不太喜歡那種瞎講究的文士,但他看起來還算聰明,能留的話,始皇肯定會留。
那麼——
“刨除所有的不可能,答案就隻有一個了。”趙聞枭的手指在竹竿上點了點,“秦文正那厮真的想要造反,卻被始皇發現,嘎了!”
火凰:“……”
離題萬裡,沒譜兒。
“不過……”趙聞枭用力撕扯肉幹,“曆史上一點兒記載都沒有,也很古怪,說不過去。”
她是忽略了什麼細節嗎?
嘶——
怎麼總覺得,哪裡還說不通。
碰上新植物的趙聞枭,立即将這個問題抛到腦後,掏出工具做标本,記錄植物特征。
趕路的日子,她做做标本,逗逗豹豹,遛遛大鳥,抓抓企圖偷襲咬人的毒蛇,打打找上門的各類稀奇古怪獵物。
碰上一些後世珍稀,但是對她用處不大的動物,諸如墨西哥蝾螈這類的,她都會放生;要是綠咬鵑、蜘蛛猴、浣熊這種毛絨絨,就免不了先強抱着挼一頓才放走;如果是不長眼的毒蛇,那就紮七寸,剝皮拆膽卸毒囊。
日子那叫一個精彩紛呈。
火凰就沒見過,能一個人過得那麼熱鬧的存在。
在秦那邊的日子也異常規律。
一天陪練,一天調整強度并教學,一天保存精力做标本整理與學員規劃。
她離開的時候,嬴政大都不在,隻有她來,嬴政才會出現。以至于趙聞枭覺得,這吵架都吵得不爽,往往發揮了一半,對方就說要趕回鹹陽。
啧,不得勁兒。
于是她歸來的第一天,往往是蒙恬等人最慘的一天,也是李信嗷得最厲害的一天。
時間就在宛若循環單曲的節奏中,迎來了豐收的日子,踏入金秋十月——秦的年節。
今歲還算風調雨順,國庫豐盈,沒受彗星影響而出大亂子。
嬴政心情不錯地問她:“想要入鹹陽看看嗎?”
趙聞枭當然想了。
如今雖然還沒有大一統,這個地方和“故土”二字,似乎總隔着一層紗,讓一切都顯得不太真切。
可真正的古城欸!
還是第一個大一統王朝所在的都城,不想看的能稱之為國人嗎?!
不過趙聞枭不想住進他的深宅大院裡,怕自己忍不了一點兒氣,平等地反手給每人一巴掌。
李信未成年,她略有點兒道德,不好下手。
對老登之流就未必能忍了。
嬴政:“……城中有逆旅,不愁住所。”
事情未明之前,他也不放心讓她入鹹陽宮。
“那你住哪裡?”
嬴政警惕看她:“你想做什麼?”
“嗐,我能幹什麼呀。”趙聞枭一臉譴責看他,“你這人怎麼這樣,我隻是想翻個牆,找你玩兒。”
嬴政面無表情回絕:“謝了,不必。”
翻牆違法,他丢不起這個臉。
想起這人的性子,他有些頭疼:“屋裡的秦律,都讀了?”
“讀了。”趙聞枭傾身看着他的眼睛,舉手保證,“一字不落。”
嬴政漠然看她:“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像什麼?”
“信誓旦旦,不思其反的氓。”
趙聞枭:“……”
她也是讀過《氓》的文化人,不要以為她不知道他在諷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