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時的沢田綱吉就像一塊軟綿綿的虎皮蛋糕,誰過來了都能捏一下,這也導緻清水月不止一次看到他膝蓋上的OK繃一點點增加。
直到有一天清水月再也忍不住問他。
“沒有人帶你把那群收保護費的混蛋揍回去嗎?”
小綱吉扯着自己的衣角驚慌失措,似乎沒想到自從搬過來就沒怎麼和他說過話的鄰居居然發現他被中學生勒索。
如果是大姐知道這種事情的話,估計就已經把棍子遞給他讓他打回去了,但大家似乎已經默認了沢田綱吉是一個運動神經很差的廢柴,所以受的傷也有了理由,錢包裡消失的硬币也成為了衆人默許的事實。
清水月曾經問過大姐,難道沢田綱吉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麼他的父母沒有發現他被人搶走了零花錢。
大姐數着手中閃閃發光的原石,漫不經心地瞟了一眼在門口騎着帶有輔助輪自行車的小孩,領居家的孩子已經‘不經意’地路過了五六次,那雙大眼睛裡好奇的看向窗戶,似乎在等待什麼人能看到他。
“你知道的阿月,大部分主角都是這樣,小時候慘一點長大了就會很厲害,一切都是他成長所必須經曆的,所以這是很正常的現象。”
清水月無法理解,他來到窗邊,看到那個穿着兔子外套的小孩眼中一亮,朝他大力揮着手。
蠢死了。
“大姐,沒有人問過他願不願意,也沒有人帶他反抗,那主角什麼時候能長大呢。”
“時機未到咯。”
這句話的意思是,在真正成長前,哪怕欺壓帶來的疼痛是真實存在的,但因為已經過去了,所以可以忽視。
“大姐,如果你要是為了鍛煉我把我搞成這個樣子,我絕對會和你打起來的。”
清水月丢下這句話就跑去門口,來到沢田綱吉的面前,牽起了他的手。
那個時候的沢田綱吉也是這樣看着自己的。
不過現在他主動拉起了自己的手。
“小月,可以陪我一起嗎?”
那隻手汗津津的,清水月莫名覺得這像是沢田綱吉的淚水,滾燙、黏膩,徹底絆住了他的腳步。
好可憐啊,沢田綱吉,眼睛亮晶晶的是要哭了嗎。
還好有我在,不然你該怎麼辦呢。
就算有獄寺和山本在,他們也不能像我這樣立刻懂你吧。
因為我看到過你小時候一直想要掩飾,一直在舔舐的傷口。
清水月也會因為自己的幼馴染身邊多出一些可靠信賴的朋友而嫉妒,但一想到以前帶着沢田綱吉把學校裡欺負他的混蛋打回去而獲得亮晶晶的崇拜眼神,心中有一些微妙的得意。
于是,清水月雙手捧住那隻手,半跪在沢田綱吉面前,又将他攬入懷裡。
心髒因為滿足而劇烈跳動着,他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垂下眼輕聲說道。
“阿綱,你知道,隻要你說出口,我是不會拒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