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佳人》120萬字原著的開篇第一句話:斯佳麗·奧哈拉本身長得不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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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你也就是一般程度的漂亮。”山本武若無其事地對我說。
“嗯嗯,”我把幼犬放在膝蓋上,小心而驚奇地捏了捏它的肉墊,“你想親親我嗎,小帥哥。”
山本武:“……”
山本武:“你……”
“我不是在跟你說話。”
早些時候,我的笑容全部惡狠狠地留給了reborn,差不多把臉笑僵了。和他那樣聰明的讨嫌鬼打交道是非常費心力的,我現在隻想惜字如金,等車的同時幸福地吸一會兒狗。
“我不會再上當了,”山本武冷淡地說,“尤其是繼阿綱和獄寺之後。”
“你叫什麼名字,乖寶寶。”小狗汪了兩聲,乖乖把肚子露出來給我摸。
“你能放下我的狗嗎,”他忍無可忍,在我面前十分堅決地伸出了手,“它的名字叫武志。意思是勇敢,堅韌,是個真正的男子漢。”
“好的寶寶,”我看都不看狗的主人,柔聲道,“你可以叫coconut,簡稱coco。”
秋田犬:“……”
山本武:“……”
他有些氣笑了:“你在給我的狗起名字?或許你可以看一眼它的吊牌,上面有它【真正】的名字,背後還有我的電話号碼。你打一下就知道了,我沒有說謊。”
我從狗的脖子摸到項圈的搭扣,小心避免傷到它的皮毛,把黃銅吊牌取了下來。看都不看,直接在掌心捏癟了:
“你跟我回家好不好,Coco,我給你打個純金的銘牌。同意的話汪一聲。”
山本武:“……”
幼犬:“汪!”
我心滿意足地擡起頭:“你開個價吧,雨守,或者我把支票本給你,金額你自己填。”
我的手漫不經心地梳理着幼犬的皮毛,我猜落在山本武的眼裡是一種含蓄的威脅,因為他的眼睛頓時變暗了:
“武志是我爸爸送給我的生日禮物,是我在異國的夥伴。”
“所以我應該把支票寄給你父親?”我禮貌地問,“還是你還沒有長大,做什麼事情之前都要征求一下家長的意見。”
“你會賣掉你爸爸贈給你的夥伴嗎?”
“我沒有爸爸。”
山本武:“…………”
“等等,”我打了個響指,“我有兩個類似父親的角色。一個是監護人,不過他其實是我的舅舅,翻版更邪惡的我;還有一個百依百順的老師,他其實是我的老闆。”
“幸運的是,我有很多錢,”我溫溫柔柔地說,“所以你為什麼不直接報個價呢,我還有輛跑車,要不然我把車鑰匙給你,你把Coco給我。”
因為愛犬在我膝蓋上,山本武的目光也落在了我淤青的膝蓋,他冷不丁地問:“你受傷了,有人欺負你了嗎?你的新男友?”
“那倒不是,”我說,“我隻是昨天半夜被掐着腰換了好幾種姿勢。”
山本武:“………”
他頓時不自在地把目光移開了,故作冷淡地抿着嘴,這一回,他視線的落腳點是我的星星腳鍊。所以說,這些剛畢業不到一年的臭男高中生啊,管天管地,也管不到我的卧室裡來:
“他也不是我的男朋友,他是……”
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大搖大擺,占據了我一半床位的暗殺部隊首領。
我終于下了一個定義:“他是獄寺隼人2.0。”
山本武:“………”
好的,他又開始莫名其妙地怒視我了。
“我見過這種襯衫的款式,”他沉聲說,“你可能不清楚,我算是斯誇羅非正式的學徒。而我也很清楚你是誰,斯誇羅說你有着令人印象深刻的劍術天賦…”
我舉起了Coco的爪子,充滿惡意地朝他擺了擺:“沒錯,他就是我的情人,雖然好幾年沒見了,昨天晚上我們還是重逢并且呆在了一起。斯誇羅哥哥是有點粗暴,我向他學習劍術的時候領教過了。”
我理直氣壯地造黃謠:
“所以呢,你要叫我一聲師母嗎,還是小媽?”
山本武:“……”
他用不可置信的眼神回應我:“你叫他哥哥。”
“義兄,沒有血緣關系。情哥哥怎麼不是哥哥。”
“他還教過你的劍術。”
他從喉嚨裡笑了一聲:“而你甚至不會随身攜帶一把劍,這樣也配得上第一劍客教給你的劍術嗎?”
好的,他陰暗潮濕的表情現在看起來有些熟悉,我照鏡子的時候在自己臉上發現過。
我的目光落在他窄瘦的腰間,在他反應過來之前,幹脆利落地抽出了他的劍,一隻手抱着掙紮吠叫的幼犬,把劍刃架在他的脖子上:
“現在不就有了嗎,而你很顯然是個垃圾,連武器都會被敵人奪走。”
完蛋,我連口癖聽起來都像床伴了。
截止到目前,我甚至隻跟他睡了一晚。
“我猜,這就是光顧着看女孩大腿的下場,不是嗎?”
我用光潔冰涼的劍身戲谑地拍了拍他的臉,保養得倒是不錯,他還是從斯誇羅哥哥那裡學到了真東西的。怎麼不笑了呢,山本武,是你天生不愛笑嗎:
“你現在該關心的問題是,如果我想要搶走你的狗,你有什麼籌碼,求我不要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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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清楚他的腦子裡在思考什麼。
他要怎麼在利刃的威脅下,拿到劍鞘跟我抗衡。
因為這一點兒笨拙的負隅頑抗,他赢得了我的尊重。但我沒有料到,山本武會問我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殺人是什麼感覺?”
我:“……?”
不要随時随地開始聊哲學,好嗎?
“斯誇羅經常誇你,說你殺死第一個人的時候隻有十四歲,”他目不轉睛,“你就不害怕嗎?”
我的小拇指下意識抽搐了一下。
我希望他沒有注意到,搶先冷冷地說:“什麼感覺?沒有感覺,你有感覺是因為你還沒有習慣這種生活。或許你應該改行。”
但他抛下湖心的石子,确實已經破壞了我的平靜。
劍尖向下,我割開了他亨利衫的領口,充滿壓迫和狎昵地圍繞他的心髒轉了一個劍花。
“好吧,”山本武慢慢說,“如果你想要我的第二顆紐扣,隻需要問我就可以了,前輩,但是記得禮貌一點,不要忘記說'請'。”
我:“……?”